“是嗎？
”

　　“之前審問的時候，你明明想要拽田廣志和周啟山，還有很多人下水。
”

　　“現在又在極力的維護苗老首長。
”

　　“難道，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嗎？
”

　　“而且……苗老首長的親信，可不止你一個。
”

　　“除了警衛員以外，死在苗老首長小樓裡的那三位下屬，也都是苗老首長看着長大，帶在身邊的親信。
”

　　“你想想，苗老首長現在把一切罪名都扣在你腦袋上面，你好好想想那三人是怎麼死的？
是誰殺的？
”顧南嘴角挂着笑容。

　　雙手背在身後，就看着面前的苗老首長和陸老首長，用一種十分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些話。

　　馮正剛愣了，他不是沒有這麼想過。

　　而是，他不相信自己在苗老首長眼裡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存在。

　　在馮正剛心裡，苗老首長是把自己當做兒子在養的。

　　是把自己當做自己接班人在看待的。

　　自己那麼敬重，尊敬苗老首長。

　　他也是很疼惜自己的吧……

　　是這樣的吧？

　　審訊室内……

　　“咱們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的了，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性格我覺得我還是很了解的。
”

　　“你剛剛說的這些，你自己信嗎？
”

　　“你覺得說得通嗎？
”陸老首長坐在苗老首長對面。

　　劃動火柴，點了一支煙。

　　陸老首長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吸煙了。

　　可是，今天，在面對自己曾經的朋友，後來的死對頭的時候，陸老首長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

　　想要吸支煙緩解一下情緒。

　　“信也好，不信也罷，你有證據就上報給我定罪，沒有證據你就别在這裡跟我哔哔。
”

　　“還有，抽煙，滾出去抽。
”苗老首長十分嫌棄的看着陸老首長。

　　他有潔癖，聞不了刺鼻的味道。

　　此時，周啟山敲門進入審訊室。

　　将一份文件放到陸老首長面前。

　　然後又壓低了聲音在陸老首長的耳畔說了些什麼。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苗老首長還是能夠偶爾聽到一些詞的。

　　“好。
”陸老首長突然大聲叫了一聲好。

　　然後看向苗老首長，手指在周啟山剛剛遞給自己的文件上面敲了敲。

　　“靳東沒死！
”陸老首長看着苗老首長笑着說。

　　笑容直達眼底，是真的很開心。

　　苗老首長聞言，不禁蹙眉，本想脫口而出，不可能。

　　可是這話，他并沒有說出來。

　　能夠混到這個地位，經曆了這麼多年的槍林彈雨，深知人心叵測。

　　怕是陸老東西詐自己的，所以趕忙裝出了一副高興的樣子。

　　“真的嗎？
靳東沒死！
！
”苗老首長裝作十分開心激動的樣子。

　　覺得自己絲毫沒有露出破綻。

　　一個本以為死了的手下，一個也是自己看着長起來的孩子，現在沒死，作為他最親的人，苗老首長覺得自己的分寸掌握的恰到好處。

　　“你好像很開心？
”陸老首長看着苗老首長挑眉問着。

　　“當然開心，我還以為他們都死了，既然沒死，那真的太好了，這樣他就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
”苗老首長一臉正色的說。

　　“這是靳東的口供，他親口說，對他動手的不是馮正剛。
”陸老首長繼續說。

　　“是你，是你動的手。
”陸老首長，眼睛眯了起來，看着對面的苗老首長。

　　确實，人就是苗老動的手，苗老親自動的手。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苗老首長确定靳東死的不能再死了。

　　陸華強那邊又怎麼可能有一個死人的口供。

　　笑死了。

　　還想詐自己，簡直太小兒科了。

　　“你可以把人喊過來，當面和我對質。
”苗老首長自然不會上當。

　　陸老首長聞言，并不着急。

　　“你想要馮正剛替你背黑鍋，也要确認他到底會不會真的替你背黑鍋吧。
”

　　“這是馮正剛的口供。
”

　　“他已經全部交代了，他做的一切，都是從你那邊得到的指示。
”

　　“他隻不過是聽從你的話在行動。
”

　　“一樁樁一件件，全部來自于你的授意。
”

　　“現在，口供，證據，俱在，你狡辯也沒有用了。
”陸老首長說着，還把面前的文件丢到苗老首長面前。

　　上面确實有口供，還有馮正剛的簽字畫押。

　　馮正剛看到苗老首長的表情變化，怒目看向顧南。

　　顧南聳了聳肩膀，表示你瞪我也沒有用。

　　“你們真的太狗了，竟然敢僞造我的筆錄！
”

　　“一些特殊手法。
”顧南表示，這不過是小兒科。

　　那邊，審訊室的大門又一次被打開了。

　　一個人婦人走了進來。

　　年紀差不多五六十歲的樣子。

　　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看現在的樣子，不難看出來她年輕的時候一定很漂亮。

　　從這個婦人進來之後，苗老首長的雙眼就充滿了憤怒。

　　雙手死死的扣在輪椅的一側扶手上面。

　　扶手本是木頭的，竟然因為苗老首長的力道，印出了深深的指甲印。

　　可見，苗老首長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從這個婦人進來之後，苗老首長的呼吸就變得急促沉重。

　　“苗……”那婦人不過剛剛開口說了一個字。

　　苗老首長就整個人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奔着婦人就撲了過去。

　　雙眼瞪得大大的，裡面布滿皿絲。

　　整個人都被憤怒點燃了，就好像整個人都要炸開了一樣。

　　雖然雙手被拷在一起，但是并沒有拷在輪椅上面。

　　周啟山看到苗老首長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趕忙上去攔。

　　結果就見苗老首長踹出一腳，直接踹到了周啟山的腹部。

　　周啟山是沒有想到苗老首長竟然還有這樣的力氣和身手。

　　誰能提防一個下肢癱瘓多年的老頭呢。

　　一時間竟然被苗老首長踹開了好幾步。

　　一旁負責記錄的人，見狀，也趕忙站起身去控制苗老首長。

　　那婦人更是驚恐的想要離開這裡。

　　“都是你，都是你！
！
我要殺了你！
殺了你！
”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怎麼還會活着？
”

　　“你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
”

　　“我要殺了你，你好髒，好髒阿！
”苗老首長突然暴起。

　　雖然雙手被手铐控制住，但是力氣大的驚人。

　　兩位負責記錄的人一左一右的控制住苗老的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