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零食袋被打開的聲音。

　　 嶽晴晴和秋若蕊走到門口，正看見衛榕将手伸到袋子裡，抓出一大把薯片放到口中。

　　 “你怎麼每節課下課都吃啊？
”

　　 “這是第幾包了？
”

　　 衛榕性格爽朗愛笑，在班級裡向來人緣很好。

　　 同學們和她開玩笑似的說着，隻是目光移到衛榕手中的零食袋都有些詫異。

　　 衛榕充耳不聞，仰起頭将袋子裡剩下的薯片全都倒入口中。

　　 似乎不需要怎麼咀嚼，嘴巴仿佛連接着望不到盡頭的深淵。

　　 頃刻間一袋薯片又被消滅。

　　 衛榕打了個嗝，卻又撕開一包蝦條，如法炮制。

　　 短短半分鐘的時間，新開的零食再次見底。

　　 秋若蕊驚訝道：“榕榕最近真的吃了好多。
”

　　 賈菲菲恰好走過來，沒好氣道：“能吃不胖還不好啊？
我最近總是跟着晴晴吃早飯，胖了兩公斤呢。
”

　　 秋若蕊不好意思道：“我昨晚稱了下，也胖了些。
”

　　 嶽晴晴一言不發地走進教室，衛榕放下袋子，總算暫時不吃了。

　　 “你們來了啊，等我一下，我還沒收拾好。
”衛榕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書桌裡的空空如也的零食袋拿出來，扔到教室最後的垃圾桶裡。

　　 一抓一大把，粗略一算有十餘袋。

　　 “榕榕，你最近稱體重了嗎？
”嶽晴晴突然發問。

　　 “稱了啊。
”衛榕一邊說着，一邊将垃圾桶狠狠踩實了，才終于将所有的袋子都放進去。

　　 “怎麼樣？
”

　　 衛榕嘿嘿一笑，“好像瘦了兩公斤，我娘還開玩笑說我開始浪費糧食了，幹吃不胖呢。
”

　　 幹吃不胖？

　　 嶽晴晴回憶了下，衛榕下課後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小賣部，而每天家裡又給她帶了不少零食。

　　 怎樣算下來，要吃多少東西？

　　 嶽晴晴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走在回家的路上都沒怎麼說話。

　　 是咒術還是蠱蟲？

　　 亦或者自己隻是單純的大驚小怪。

　　 嶽晴晴不敢肯定，回家後也漫不經心的。

　　 嶽小虎和嶽杏兒過了一會也到家了。

　　 “晴晴姐，你發什麼呆呀？
”

　　 小虎湊過來，低頭看着嶽晴晴草稿本上寫得亂七八糟的東西。

　　 “食欲過盛，體重，青春期。
”

　　 嶽小虎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都是啥？
”

　　 “沒什麼。
”嶽晴晴随手将本子翻過來，倒扣在桌上。

　　 嶽小虎不是個好奇心特别重的，也沒多問，又轉過身和嶽杏兒說之前的話題。

　　 “你說好玩不？
現在班裡同學看見他就故意學他，問他找沒找到腦袋。
”

　　 嶽杏兒被逗得忍不住笑，“你們這些孩子也太好玩了吧。
”

　　 “什麼孩子，就比你們低一個年級呢。
”

　　 “那也是小屁孩。
”嶽杏兒放下書包，嘻嘻哈哈地到嶽晴晴身邊。

　　 “剛才小虎說他們班有個小孩可逗了，昨天老師正上課呢，小孩猛的站起來，把老師都吓了一跳。
”

　　 “老師問，你有啥問題嗎？
是不是沒理解剛才那道題，然後……”

　　 嶽杏兒樂得說不下去了，嶽小虎接上。

　　 模仿那個男孩的模樣，将兩隻手放在肩膀上，虛空仿佛摸着什麼東西。

　　 “他說，我的頭呢？
誰見到我的頭了……我的頭怎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