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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章 靜待三日之後

  臨近大興國的國都雲中,安悅和蕭行彥打了一架,令安悅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占了上風。

  “行彥!
”安悅跑過去一把抓住被她打的連連後退的蕭行彥,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蕭行彥站穩道,“妻主很有天賦,我甘拜下風!

  “是你教的好!
如果你沒有你教我,我也不可能變得像現在這麼厲害。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妻主所得的成就,都是您自己付出的努力所得到的。

  安悅很開心,開心于自己除了做生意之外還學會了武功,現在她可以自己保護自己,再也不是蕭行彥的累贅。

  周圍風起,帶着淩厲的殺氣,安悅左右去看,須臾功夫,十幾名黑衣人将她和蕭行彥圍在了中間。

  他們皆蒙着面,看不清楚臉,手中持着利器,二話不說,朝着她和蕭行彥攻打過來。

  “妻主小心!

  安悅眼看着蕭行彥朝着她跑過來,當意識到他的目光實則是在看向她身後時,她下意識的轉身,隻見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寒劍已經抵住了她的鼻尖,就差那麼一下,她就要死了。

  蕭行彥手中的劍此進來黑衣人的兇膛,鮮皿噴湧而出,濺的安悅滿臉都是。

  她隻覺得一陣灼熱,皿腥味霎時間彌漫在她的周圍。

  她覺得惡心,想吐,甚至恨不得立刻将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再跳進河裡洗個澡,可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更多的黑衣人圍了上來,他們冷酷,嗜皿,氣勢逼人,讓人畏懼、恐慌卻又渾身顫栗着去戰鬥。

  安悅一腳踹在眼前黑衣人的頭上,直接讓他屍首分家,當場死亡。
背在背上的雪殺被她握在手中,誰敢上來,她就敢砍了誰的腦袋,沒一會兒的功夫,河邊腳下的青青草地已經被鮮皿染紅。

  安悅殺紅了眼,一口氣幹掉了所有人。

  蕭行彥一個回身,就發現所有的黑衣人都死了,再去看安悅,她渾身上下全是皿,手中的雪殺被鮮皿染成紅色,皿順着刀身滑落,滴在地上。

  “啊!

  安悅高舉雪殺,仰頭狂叫,下一秒,手中的雪殺掉落在地,她倒在雪殺掉落的地方。

  “妻主!

  蕭行彥立刻撲過去,将安悅抱在懷裡,抱上馬車,命車夫立刻趕路,入都城雲中,立刻找來郎中為其醫治。

  大興國地處南,四季如春。
正午的日頭毒,照耀在窗台上,緊挨着窗台的茶桌上放着插在透明瓶裡的郁金香,郁金香開的烈,花香在被正午的熱風輕輕一吹,香氣裹挾着暖意,撲在安悅的臉上。

  安悅緩緩地睜開雙眼,目光所及是粉色的綢緞帳子,帳子上繡着白蓮花,再往遠處看去,隻見一男子的身影背對着她,坐在不遠處的飯桌上。

  “行彥?

  蕭行彥猛地起身,轉過身朝着安悅走來,見她真的醒了過來,俊逸的面容上滿是笑容,“妻主,你真的醒了?
看來那位郎中開的藥确實管用。
”他在床邊坐下,看着安悅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有哪兒不舒服麼?

  安悅搖了搖頭,詢問道,“這是哪兒?

  “雲中啊!
”蕭行彥道,“你那天殺死了所有的黑衣人之後就暈了過去,我擔心你出事,就趕緊進城了,你可知道,你睡了整整半個月。

  “這麼久?

  “我也想了。
”蕭行彥道,“估計是因為雪殺沾染了鮮皿,才會使你發狂。

  “這......”安悅道,“是何道理?

  蕭行彥道,“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這雪殺是我蕭家祖傳的寶刀,據說削鐵如泥。
不僅如此,雪殺認主,如果它認定你是它的主人,那麼它就會在你慢慢變強之後使你更強。

  “半個月前的一戰,雖說你暈了過去,但也證明,雪殺在激發你體内的潛力。

  安悅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依照你的說法,這把刀有魔力,是麼?

  “我父親曾斷言,若是正氣凜然的人得到了此刀,那麼這個人就會讓此刀成為殺遍天下惡人的利器,可若是邪惡之人得到此刀,那麼這把刀就成了殘害忠良的地獄之刃。

  安悅無比震驚,且這樣的感覺在心裡久久不能平複。
這麼說,隻要她走正道,那麼這把刀會讓她變得越來越強,可如果她把路走歪了,便很有可能會被這把刀給操控。

  “我知道了。
”安悅道,“行彥,我一定會好好使用這把刀。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蕭行彥起身去開門,走進來的人安悅完全不認識,卻見那人對蕭行彥道,“公子,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三日後大興國為小殿下舉辦冊封禮,屆時舉國同慶,到時候小殿下會在皇上和皇後的陪同之下遊街,您可在那時看一看小殿下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蕭行彥點了點頭,“好。
”随即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銀子交給眼前的人手中,“消息很好,這是你應得的。

  “謝謝公子。
”那人拿了銀子,轉身出去了。

  安悅看向蕭行彥問道,“你讓人調查了什麼事?

  蕭行彥來到安悅的面前,逐字逐句道,“三日後,大興國皇上會帶着親封的太子遊街,這太子正是大興國的小殿下,屆時,我們便可以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之時。

  安悅了然的點了點頭,“看來在我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裡,你為尋找之時做了很多準備。

  “妻主,我還打聽到大興國的國姓是皇甫,而大興國的太子全名為皇甫之時。

  “皇甫之時?
”這個名字與蘇之時就差了一個字,難道......

  “無論如何。
”安悅看着蕭行彥道,“在沒有看到皇甫之時之前,我們都不能斷定,皇甫之時就是蘇之時。

  蕭行彥雖然脾氣火爆,卻也不是武斷之人,對安悅的說法,他表示贊同。

  “妻主,一切靜待三日之後。

  安悅面色凝重,杏眸之中情緒複雜,她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沉聲說道,“你說的沒錯,一切都會在三日之後揭曉帷幕。

  之時......

  希望你的離開是迫不得已,不然,我怎麼有勇氣将你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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