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四十二章 輸赢
“怎麼你就覺得這是小事呢?
還有!
如果你真的當我是你的夫郎,當我是你的家人,這件事你在做決定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跟我商量一下?
為什麼你一點都不考慮我的意見就要去這麼做,難道就是為了你的新寵?
”
安悅躲閃了一下蘇之時的眼神,“什麼新寵?
哪兒有新寵?
之時,我沒有!
”
蘇之時冷着臉道,“那司徒茗呢?
他現在都可以自由進出你的禦書房了是麼?
”
“啊?
你剛才碰見他了?
”
蘇之時臉色更加難看了,“悅兒,你還是從前的那個人麼?
你說過不會喜歡司徒茗的,還說遲早會讓他離開皇宮的,那現在呢?
你都要為了他大動工程了!
是不是......你們也早就圓房了?
”
“沒有沒有!
之時你别胡思亂想,我沒有跟他睡過覺,我......”
安悅眼睜睜的看着蘇之時眸底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心疼的用手幫他擦着,蘇之時卻躲開了。
“之時,你别這樣,我不想跟你吵架生氣,我......我心裡難受。
”
“我心裡就不難受嗎?
你為了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問過我的意見嗎?
你沒有!
你權憑自己的喜歡,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他的眼淚好似大顆的珍珠滾落,看着安悅的眼神中滿是怨氣。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安悅一面給蘇之時擦着眼淚,一面向他保證不會蓋茶樓了。
“你答應了他要蓋,如今又不蓋了,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在背地裡罵我,說是我在搗鬼。
”
“不不不!
不是你在搗鬼,是我也覺得沒那個必要,隻怕就算是蓋出來,也會荒廢在那兒,豈不是白白的浪費的那麼多的錢财和人力?
不蓋了!
回頭我去找司徒茗說去。
”
安悅再三保證,蘇之時這才不哭,安悅又抱着哄了很久,直到把人哄笑了,才算完。
次日,安悅去見司徒茗時,說了不想勞民傷财,故而不蓋茶樓了。
司徒茗一聽,就知道都是因為蘇之時,這茶樓才蓋不成的,明面上乖巧答應,暗地裡恨不得咬掉蘇之時的肉。
恰逢他生日,想在生日上扳回一局,就撒嬌讨好安悅,讓安悅幫他大辦生日宴。
安悅正内疚着,見有這樣好的機會彌補心中的内疚,便一口答應下來。
生日這日,司徒茗出盡了風頭,俨然又壓了蘇之時一頭。
蘇之時看的明白,心裡更明白,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茶樓不蓋了,省下來多少的錢财和人力,這才是要緊的。
唱戲雜耍熱鬧不斷,蘇之時坐了一會兒,借口有些疲憊,與安悅說了一聲,起身離去。
他剛離去沒多久,司徒茗追上他,“蘇之時,你站住!
”
蘇之時聞聲站住了腳,不待他回頭去看,司徒茗已經在他的面前站穩,“蘇之時,這一次,你輸了吧?
”
“我從未在乎過輸赢,又哪裡來的輸赢?
”
“裝!
”司徒茗道,“你不就是想看到我不痛快,才去找皇上,使得茶樓蓋不成。
隻是你沒有料到時間趕得這樣巧,剛巧今天就是我的生日,茶樓沒有蓋成,皇上自然内疚,我在這個時候向皇上提出大辦生日宴,皇上自然會答應。
今日,就連宰相大人都說,往年哪怕是皇上自己的生日,都不像今日這般熱鬧!
”
蘇之時道,“你既然得到了你想得到的,就應該開心才對,又何必把我叫住跟我說這些。
”
“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沒有難過,有沒有難過的想哭,如果你很難過,很痛苦,很不甘心,那我就赢了。
”
蘇之時垂眸一笑,“好,你赢了。
”說完,打算繞開司徒茗,離開此地。
“你站住!
”
蘇之時擡起頭看向司徒茗,“怎麼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
司徒茗倔強的看着他,“你裝什麼?
清高什麼?
蘇之時,皇上從來都沒有對除了你以外的男子這麼好對不對?
對于皇上而言,我是特别的,是不是?
”
“是或者不是,需要我來評判麼?
想必你心裡早就有答案了。
”
蘇之時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司徒茗無比的生氣,他以為自己赢了,以為自己可以來蘇之時他炫耀。
可炫耀的結果,他不滿意。
“你不在乎麼?
如果皇上深愛我......”
“你們還沒有圓房,對吧?
”蘇之時平靜的看着司徒茗,“如果有一天,你和悅兒圓房了,你再來找我說這些話,或許我真的會很痛苦。
”丢下這句話,蘇之時從司徒茗的面前繞過,走遠了。
司徒茗氣的一拳砸在旁邊的假山上,霎時間皿紅一片。
他隻是用清水沖洗了一下,在手上纏了一面帕子之後,就回到了宴席上,坐在了安悅的身邊。
安悅道,“你去哪兒了?
”又瞥見他右手的手背,“手怎麼了?
”
“臣夫無事,請皇上放心。
”司徒茗含笑回應過安悅之後,低頭看着面前的酒杯,酒中倒映着他面無表情的臉。
他的腦海中浮現蘇之時所說的話,“圓房”二字深深的紮進他的心裡。
他一咬牙,拿起酒杯,看向安悅時卻滿含笑容,“皇上,今日茗兒高興,皇上能否答應茗兒,不醉不歸!
”
“好,今日一切都依着你!
”安悅便也端起來自己的酒杯,與司徒茗的酒杯相碰撞,後一飲而盡。
夜深之後,衆朝臣漸漸散去,褚鸾此時帶人前來,準備扶安悅前去休息。
這時,司徒茗按住了褚鸾的手,聲音低沉的說道,“皇上與我喝酒的時候說了,今晚去君山宮就寝,褚鸾姑姑,麻煩你讓人将皇上送去君山宮吧。
”
褚鸾日日跟在安悅的身邊,雖說今日安悅見司徒茗比從前頻繁,可沒有一次是在君山宮留宿的,思索再三,她道,“司徒公子,皇上喝多了,去你那兒還要勞煩你照顧,你的身子不是才好麼?
況且你今日也喝了這麼多酒,還是讓曬青陪你早些回去休息,皇上這邊,奴婢自會照顧。
”
“你這是不相信我說的?
”司徒茗道,“今日是我的生日,皇上自然事事聽我的,你若是不按照我的意思辦,明日皇上酒醒了,我可不會讓皇上輕易的饒恕你!
”
褚鸾含笑道,“司徒公子,您真是喝多了,把話說的這樣重,明日皇上知道了,豈不是會覺得司徒公子并非皇上以為的那樣單純明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