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五夫郎
院子裡坐着三個男人,蕭行彥好像置氣似的,低着頭做自己的事情,而蘇之時卻眉頭微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隻有谷陽,明明是在生氣,卻也在強忍着。
“今日去哪裡了?
”
“莊子。
”
谷陽提起這個事情就一肚子的氣,也不知道怎麼就中了安悅的圈套,更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一塊地就讓于淵投降了,跟着安悅往回走的時候,眉眼間的笑都要忍不住了。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幹了什麼,可生氣的時候,腦海裡卻立刻出現了另外一個場景,安悅擋在他的身前,無論如何都要先護住他的架勢。
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對他們四個男人逐一攻克,要是說她沒有圖謀的話,又有誰願意來讨好自己的夫郎?
“她答應好好的,說去了以後給我們做叫花雞,結果竟然帶着我們去别人的大婚上蹭了一頓飯。
”
谷陽也算是一口氣将安悅今天的所作所為給交待了一番,他氣得兇口起伏越來越大,一拳頭直接砸在了桌子上,這桌子連顫都沒顫一下。
“妻主這麼做也一定是有她的緣由的。
”
蘇之時也不管到底那個時候是一個什麼情況,總之在他的心裡十分清楚一件事,不管母親做什麼,那都是對的。
“之時,你最近總是在幫着安悅說話。
”
看着蘇之時有些尴尬的笑容,谷陽哼了一聲,看來蘇之時真的是已經當了俘虜了。
“算了,你這個人啊,心思都已經偏向了安悅,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像當初一般。
”
谷陽一邊說還一邊忍不住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他隻能自己忍着了。
誰知道蘇之時卻止不住的歎氣,從開始就是一臉愁容的模樣,這會兒又止不住的歎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他能控制的範圍之外。
“我們不在家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
“是,可我不知道如何跟妻主說。
”
蘇之時着實是為了安悅考慮,不管對方是來做什麼的,必定是來者不善。
他并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如今卻總是估計左右,看起來反而有些猶疑。
“甭管她,她這個人在外面就是喜歡做一些給自己添麻煩的事情,隻要縱着,她便不知道什麼是教訓。
”
谷陽氣哄哄的起身,臉上寫滿了不情願,特别是昨天明明說好的,今天又反悔這件事,更讓他對安悅有的那麼一點點的好感也消失殆盡。
作為一個商人,最重要的就是守信,而安悅連最簡單的守信都做不到,何談什麼别的?
眼看着谷陽失望離去,蘇之時也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幹脆起身離開,走出家門的時候,安悅正從房間走出來,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雖然好奇,卻還是為了自己的事情,先去找于淵再說。
熟門熟路的找到韓英所在的店鋪,可這家店鋪看起來并不像之前那樣生意興隆,冷淡的不像話。
甚至有的人剛要進屋,卻被一陣辱罵聲給攆了出來。
韓英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蘇之時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直接朝着店鋪走進去。
“如果你要是不把安悅找過來,我就一直在這裡等着,我就要鬧,鬧到整個花都城的人都知道!
”
說着,突然不知道什麼東西從裡面丢了出來,直接朝着蘇之時砸了過來。
他連側頭的動作都沒有,單手将東西接下,這才看到門口地上都掉了不少的東西,顯然,都是這一個人扔的。
“四叔。
”
韓英看到蘇之時來了,連忙打了聲招呼,看到救星似的走了過來,小聲問:“東家回來了嗎?
”
蘇之時隻是輕輕垂眸,并沒有回答,而是朝着裡面的人看了看,又看了一眼韓英。
“這就是我之前說的,到咱們店裡來找東家的人。
這個人啊,都已經在這裡鬧了有一個時辰了。
”
“地上都是他丢的?
”
“可不是嘛。
”
“将東西撿起來,都放在一處,日後他是要賠的。
”
蘇之時十分淡然的說了這麼一句,随後也将手裡的這塊肥皂放到了韓英的手中。
這個說話口吻輕飄飄的男人,卻由着讓人安心的氣勢,一舉一動都好像在為她撐腰似的。
韓英當然願意去做,早就看裡面的人不順眼了,能讓他付出代價,那最好不過。
若不是為安悅當這個店主,拿出她當土匪的架勢來,隻怕這樣的一個人根本不夠看的。
不過,他口口聲聲說的事情,還真不能輕舉妄動。
“你是什麼人?
”
對方倒是率先開了口,直接問蘇之時,那眉眼間的戾氣,看的蘇之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是我家的店鋪。
”
蘇之時沒有交待自己是誰,反而把自己的地位交待出來,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接着他便站起身指着蘇之時,一副惡鬼模樣。
“安悅那個膽小鬼在哪裡?
整日便知道縮着頭,我都已經在這裡等了這麼久,她怎麼連面都不露?
坐實了要當一個丢人現眼的?
”
這張嘴閉嘴說的話這麼難聽,若放在以前,蘇之時是理都不會理,可今天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你最好把嘴閉上。
”
蘇之時眉頭皺的更緊了,顯然已經有了愠色,若是再說下去的話,隻怕他無法克制自己,若動起手來,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男人倒是膽子不小,昂着頭叉着腰直奔蘇之時走過來,一副有種你打我的模樣。
“我找的是安悅,你算那顆蔥?
你能代替她嗎?
她怕見到我躲起來,就派你過來嗎?
你就這麼……”
隻見蘇之時擡起便是一腳,這人本來站在蘇之時的面前,此時已經被踢出去兩米多遠,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可把韓英吓壞了,動粗的話可能會給店鋪帶來麻煩,給安悅也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四叔,這……”
蘇之時冷哼了一聲,不屑于看地上的人,卻對他說的話不得不小心一些,如果真的跟安悅有關,還對他做了這種舉動,隻怕他回過頭來再鬧事的話,反而不好收場。
“他不是要見安悅嗎?
我成全他!
”
韓英打了個寒顫,這個蘇之時平日裡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怎麼此時卻有一種殺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