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交代吧
蘇之時扁着嘴搖了搖頭:“我沒覺得哪裡不舒服,咱們快去吃飯吧。
”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不可能!
蘇之時雖然平時對安悅是客氣一些,可并沒有客氣到這個程度,通常都是叫妻主,從來都不會用您。
今天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
還沒等安悅分析完,人就已經被拽出了門去,蘇之時詫異的看着安悅,指了指她身上的包袱,眉頭皺了起來。
“妻主,您這是要去哪裡?
”
“我……”
安悅忘了身上背着包袱,要不是蘇之時提醒的話,她差點就這麼去吃飯了。
她吓得連忙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笑着說:“其實我就是準備了一點不要的東西,倒算到莊子上去,看看那邊的人有沒有需要的,總好過直接丢掉吧?
那也太浪費了。
”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幫您拿着,你放心好了。
”
蘇之時也不等安悅拒絕,直接把包袱拿了過來,還真不算太重。
也就是在蘇之時拿到了包袱以後,旁邊的于淵也出現了,打量了一眼包袱,便搶過去,當着安悅的面将包袱打開來。
“你剛才是說,這裡是不要的東西,打算送給莊子上的夥計嗎?
”
“是……是吧。
”
安悅的心都要碎了,這裡面可是安悅的全部家當,這些東西足以讓安悅東山再起了。
要是真的被于淵發現的話,接下來再被于淵帶走,那可就完蛋了。
“哦?
原來咱們妻主覺得,銀子,首飾都是一些不用的東西,可以随便送人?
”
于淵這個口吻,分明就是不相信,要聽安悅的解釋。
可是安悅哪裡有什麼解釋,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眉頭微微的蹙着,雙手攪動着衣擺,臉色越發蒼白。
這兩個人,一個武功高強,一個用毒高手,不管是哪一個,安悅都不是對手,這下可要命了。
安悅歎了口氣,難不成就要這麼交待了嗎?
自己占據着别人的軀殼不說,甚至還要去替代這個女人,跟她的夫郎們發生……
想想都讓人生氣,如果安悅是他們四個人中的一個的話,那真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于淵,有些事情咱們還是不要再提了,我知道,說多也無益,不如咱們就把眼前的時光過好。
”
“是嗎?
我可不是這麼想的。
”
于淵冷笑了兩聲,安悅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了,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這是要破罐破摔了。
“你就承認了吧,你在外面一定是有其他的男人,對不對?
”
于淵突然話鋒一轉,竟然問出這麼一個離譜的問題,甚至還拿着安悅的銀票正在逼迫安悅來回答。
這可難辦了,安悅愣住了,這話是從何說起呢?
不過,這也算是幫她找到了一個好借口。
“沒有,真的沒有。
我真的隻有你們四個人,而且,我向上天發誓,我一定是一心一意對你們四個人的,絕對沒有二心。
”
這話說的是真挺讓人感動的,隻不過說的人和這些人不過隻有一個月的交情罷了。
“那可真是我們的榮幸啊。
”
于淵臉上的笑容讓人看着都覺得尴尬,腳趾在地面上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來。
“那咱們去吃飯?
”
“為了不讓你在外面養其他的男人,這些銀子暫時存放在我這裡。
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你要帶着之時,到時候他會來找我拿銀子。
”
他這個人還真是有頭腦,簡單的兩句話就把安悅的銀子給按住了,但又不會限制安悅的發育。
這可難了,安悅的心都提起來了,本來這就是一次逃亡,若是連細軟盤纏都沒有,她根本連再起的機會都沒有了。
“要不然,我還是先去吃飯吧,這個東西,咱們以後再說,還來得及。
”
安悅連忙打馬虎眼,拽着兩個人往堂屋那邊走過去,臉上還帶着焦慮的神色。
這種情緒都已經寫在臉上的人,幾乎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得到,還真是沒辦法裝作不知道。
這可更有意思了,于淵和蘇之時互相看了看。
之前蘇之時隻是覺得,安悅這個人是變了性子而已,經過一次受傷以後,她就已經知道改過自新,并不是什麼壞人。
誰知道,安悅這個人并不是這樣的,她根本不是過去的那個安悅了。
不知道為什麼,蘇之時一想到這裡,竟然還有一點高興。
吃過一頓忐忑的晚飯,蕭行彥也是陰沉着一張臉,臉色十分凝重,眼看着安悅要走的檔口,直接開口說:“妻主請留步,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
這十分沉重的口吻,安悅的心裡是拒絕的,她一點都不想跟這幾個人去談論什麼事情。
眼下隻想馬上離開,至于那個宣甯,是誰已經無所謂了。
“那個,要不然咱們改天?
”
安悅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臉上的笑容都是硬擠出來的。
“你難道不想跟我們說點什麼嗎?
”
蕭行彥作為家中夫郎裡的老大,他說話的份量,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安悅這會兒更覺得害怕了,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火铳,真的要到這個地步嗎?
旁邊的蘇之時笑着為安悅倒了一杯茶,笑盈盈的看着安悅。
自從他學會了發自内心的笑後,似乎臉上總是挂着笑容。
隻不過以前看到他的笑容就知道,他的心裡是高興的,可今天卻看到他笑的時候,眼裡沒有一丁點的笑意,更讓安悅打了個寒顫。
眼前這杯茶更是不敢喝了,特别是于淵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
“我也不知道要跟你們說什麼,不如這樣,你來問,你問什麼,我說什麼。
”
安悅已經放棄了,要不然就伸頭一刀算了,也算是利索,總這樣鈍刀子割肉,實在是讓人難受極了。
“宣甯要過來搶人,甚至已經把昂貴的東西送到府上來,難道你作為妻主,竟然要放于淵如此放縱嗎?
”
“啊?
”
安悅愣住了,難道蕭行彥說的要讓她說的話,就是跟宣甯來搶人有關系的嗎?
這可真是大驚小怪了,總覺得他們四個人好像在謀劃什麼,到這會兒,竟然說的自己都相信了,真是的。
安悅偷偷的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臉上也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