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硬撩
安悅沒有多餘的心思放在宣甯的身上,她一個外來的人,她想要做什麼,隻能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由着她胡鬧就是。
馬車上,安悅的心思已經放了空,眼睛飄出去很遠。
“妻主,可有什麼心事?
”
蘇之時的聲音越發的輕柔,靠近安悅的時候,眉眼間還帶着一抹溫柔。
看的安悅心都酥了,這個男人還真是的,太會撩人了。
“之時,你要是再這麼看着我的話,我隻怕要離不開你了。
”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着實讓蘇之時沒料到,他愣了一下,眼看着他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他慢慢的轉過頭去,眸子低垂着,長長的睫毛打着彎,看的她心裡一陣亂跳。
安悅倒是主動起來,拉住了蘇之時的手,輕聲的說:“之時,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你是賞金獵人,這件事實在是太危險了,要不然你以後不要做了好嗎?
我現在也在努力的賺錢,能賺到不少的銀子,足以讓咱們過上好日子。
”
“妻主?
”
之前無論他們怎麼想辦法去逼迫,安悅也不願意出去賺銀子。
就算是口袋裡有一點銀子,也不願意給他們用一兩。
這些年來,安悅都是用坑蒙拐騙的方法從他們兄弟四個人的手裡騙銀子出來,就算這段時間開始賺銀子,在蘇之時看來,更不知道她會堅持多久。
“妻主,我可以相信你嗎?
”
蘇之時的眸子裡綻放着光芒,安悅看的心裡一陣波瀾,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雙手,連連點頭。
“當然,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我了,我是一個上進的人。
”
蘇之時沒說什麼,隻是抿着嘴含蓄的笑着。
看着這個男人的表情,安悅隻覺得心裡一陣騷亂,便緩緩地湊了過去。
之前的幾次都是蘇之時主動,這一次換安悅,她反而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看着蘇之時閉上的眼睛,睫毛還在顫抖,她翹起嘴來,緩緩地湊近。
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去親一個男人,滿懷欣喜,甚至都幻想出和他之間的未來。
眼看着就要得逞的時候,馬車突然颠簸了一下,安悅整個人撲了上去,直接将蘇之時給按到,靠在了馬車上,一雙眼睛露出詫異的神色。
“妻主,這是在馬車上,控制一下自己。
”
這話說的安悅越發難為情了,面對着這麼一個比自己高大的男人,明知道大周朝的現狀都是女主外男主内,可在安悅的骨子裡,她可是一個希望被捧在手心裡的女人,男女平等的思想一直都在她的骨子裡。
“别亂說,我沒有。
就算是想點什麼,那也要等回家的。
”
安悅說着,就撐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來,剛才培養出來的氛圍,在這個時候也破壞的沒什麼感覺,再來一次也怪尴尬的。
她攥了攥拳頭,這心裡還真是覺得有點可惜,隻是可惜也沒什麼辦法。
“之時,我從來都沒問過你的過去,但是我很好奇,如果可以的話,你願意告訴我嗎?
”
“在我被大哥他們救起來的時候,我的過去就不存在了。
”
蘇之時怅然的模樣看向窗外,安悅莫名的有些心疼,想要跟他說點什麼,話都到嘴邊了,卻說不出來。
所有的安慰的話,在這個時候都顯得很無力。
安悅突然抱住了蘇之時,輕輕的拍着他的後背,聲音十分的輕柔:“以前的你是一個人,現在的你有我們。
我不管别人能在你身邊多久,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在。
”
一個人孤單的久了,在遇到另一個熱情的人,他會忍不住的想要去靠攏,想要去汲取那一點點的溫暖。
蘇之時也是這樣,他一直都希望漂泊的自己能停下來,卻又不相信任何一個主動靠近自己的人。
跟蕭行彥幾個人相處的過程中,蘇之時已經可以做到信任這三個哥哥,對安悅卻始終都是防備的狀态。
直到剛才,他的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似的,看着安悅十分簡單的将頭發束起來,一點點碎發擦着他的脖頸,卻癢到了他的心裡。
那一股淡淡的木質香從安悅的身上散發出來,這是她研制的香氛水,而且她研制好後,還特意過來送給自己一瓶。
他緩緩地抱住了安悅,就好像給自己找到了一個依靠似的。
得到蘇之時的回應,安悅心裡是高興的,還沒等安悅說什麼,突然蘇之時的力道大了許多,她隻覺得兇腔裡的空氣都被擠出去了。
“之時,之時,太緊了,喘不過氣了。
”
蘇之時松開了手後,安悅連忙喘了兩口,便笑了起來。
這也算是知道他的心意了,以後的路至少有一個人陪着自己走下去。
她舍不得放開蘇之時的手,一路上,她一直都拉着蘇之時,是根手指交叉在一起,攥的緊緊地。
車子在莊子外面停了下來,蘇之時一反常态的先下了車,等安悅走出來的時候,抱着她從馬車上下來。
“咱們走吧。
”
“好。
”
安悅歪着頭一笑,蘇之時也忍不住跟着她笑起來。
這個女人從什麼時候開始牽動着他的情緒,他自己都沒感覺到,今天格外的清晰。
“老王,我們從州府大人的手裡拿下批文了,咱們可以開荒了。
”
“東家,這麼快嗎?
您打算在山裡做什麼啊?
”
“咱們先去巡山看看。
”
安悅已經摩拳擦掌忍不住了,早一點把這個小山頭看一個遍,就知道接下來要朝着什麼方向發展。
植物學雖然是安悅的老本行,但是她專業的全稱是農業植物學,在農業方面更是有着非比尋常的發展。
這個山頭對其他人來說,都隻是一個荒山罷了,就算是一般的大一點的動物都不喜歡在這裡居住,所以在這個山頭上的人,就算是想要打獵都很難。
老王也不是一個人過來的,她身邊跟着好幾個人,紛紛朝着安悅這邊看過來,他們看着安悅的目光根本不是在看東家,而是在看一個非常奇怪的人。
怎麼可能不奇怪,但凡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選擇這麼荒涼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