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騷亂
看着大當家的臉上猶豫的神色,别說,她竟然真的開始考慮了。
安悅雖然眼下是把命給保住了,可是這個山寨裡加一起也要有幾十個人,就憑着蕭行彥一個人,怎麼可能很輕松的把人給救出去?
“既然不能殺,那就給我打,狠狠地打!
”
大當家的話說完,便扶着旁邊的扶手,不住的咳嗽起來,整張臉都被咳嗽堵的通紅,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着。
看來她現在起身也是強撐着,根本沒有解毒,這毒到底是什麼作用也不知道,看起來是挺痛苦的。
“你難道不像解毒了嗎?
”
安悅剛被人一把拽起來,直接吼出這麼一句話來。
大當家的擡起手,她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安悅掙脫開兩個人,一字一頓的說着:“你有銀子又有什麼用,我家二夫郎是一個用毒的行家。
這是他研制的毒,如果你真的對我怎麼樣的話,我家二夫郎是絕對不會給你解藥的。
就算是我死了,有你這個當大家的陪葬,一點都不虧。
隻是不知道大當家的覺得虧不虧呢?
”
“真是有點膽識,到了這會兒竟然還能跟我談條件。
我可以找名醫來醫治,毒藥這種東西,既然沒能一下子要了我的命,就說明它的毒性并不強。
”
這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毒性不強也不代表就能扛得住。
安悅冷笑了兩聲:“名醫?
且不說你們有沒有銀子,單單說你們是土匪,哪個醫師會跟着你們來治病?
也可以說,誰又能真的給你治療呢?
”
“你……”
她又開始激烈的咳嗽起來,人看着也被氣得夠嗆,這會兒旁邊的谷陽拉了拉安悅的袖子。
這個人和昨天的那些人相比完全不同,甚至從她們眼中的殺氣也能感覺得到。
要是安悅真的惹怒了這個大當家的,隻怕她的命真的沒有了!
“把她拖出去給我打,那個男人留下,我要當壓寨的夫郎。
”
大當家的說完這麼一句話後,又是一陣咳嗽,感覺她都要将兇腔裡的東西咳出來了似的。
兩個人拖拽着安悅的胳膊往外面走,谷陽掙脫旁邊人的手,直接撲了過去,想要把人推開,卻被人在身後抓住。
“放開你們的髒手!
混賬,我的人,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
安悅已經完全被控制住了,甚至一點氣勢都沒有,嘴裡依舊不饒人,直接朝着抓谷陽的兩個人喊了過去。
谷陽奮力掙紮的,朝着安悅的方向來,嘴裡還喊着:“你們不可以動我妻主!
”
看着谷陽挺身而出,安悅心裡也是有一點激動的,這個男人平時看着不聲不響的,但是關鍵時候還有點皿性。
“谷陽,你盡量要保護好自己。
我死了沒關系,你一定要等行彥過來。
”
安悅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貼着谷陽的耳邊說了這麼一句。
被拽出去之前,安悅盡量的給谷陽留下一抹笑容。
她早就料到,在大周朝這個地界裡,女人們都是對女人們看不順眼,安悅被抓過來也是占劣勢,而谷陽要是能稍微有點眼裡的話,說不準還能留下一條命。
他當初也是好不容易才活過來的,也不知道在他的身上都發生了什麼。
既然上天留他一命,那就讓他繼續生存下去吧。
安悅無奈的想着,她倒是真的不想把自己奉獻出去保護誰,可是到了這一步,她也算是把話說的漂亮點。
至少能在她去了以後,谷陽想起來,不再對她有半點嫌棄就是了。
人被拖拽到外面,直接扔在地上,安悅抱住了頭,将斷腿藏了起來,她隻是想要盡可能的保護自己。
他們連贖金都沒有拿到,是絕對不會要她的命。
在這種情況下,盡可能的保護自己不再斷哪根骨頭就好了。
安悅整個人蜷縮着,拳頭如雨點一般落了下來,直接打在她的身上,這拳頭可不是小打小鬧,每一下都好像要她命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幾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直奔大當家的房間。
“大當家的,不好了,外面有三個不知道什麼人,要闖進來了!
”
“劉岚呢?
”
“二當家的正在大門那阻止他們,不過看起來好像堅持不了多久了。
”
聽到來人這麼說,安悅腦袋裡嗡嗡作響,三個人,難道會有蕭行彥嗎?
如今,她能指望的也就隻有蕭行彥一個人了,于淵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是根本沒辦法把這些人怎麼樣的。
可她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讓咱們的人全力以赴!
”
大當家的有氣無力的說着,要不是她中了毒,這會兒她早就帶着人殺出去了。
可一般的小打小鬧的話,隻要有劉岚在,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她更是沒放在心上,反而朝着門外說:“誰讓你們停手的!
”
得了命令,幾個人對安悅的拳腳又開始了,這一次比上一次輕了許多,可落在安悅這個瘦弱的身軀上,還是夠嗆。
寨子的外面,三個人已經殺紅了眼,蕭行彥夾着兩個人的頭徑直朝着前面走,手臂稍稍用力,兩個人便頭一歪,倒了下去。
“老二,你在後面,不要着急沖進去。
”
蕭行彥還不忘要囑咐于淵一聲,這才朝着前面的人看過去。
白衣阙阙英姿飒爽,手裡一柄劍舞的讓人看不到劍影,敵人便倒了下去。
“你們是什麼人?
”
劉岚騎着馬從門裡出來,手裡提着一柄紅纓槍,臉上也是怒氣沖沖的,這會兒盯着眼前的三個人,卻看到滿地都是自己的手下們,這三個人竟然不費吹灰之力,放倒了二十幾人?
“你們動了不該動的人!
”
蕭行彥低吼的聲音透着沖天的怒氣,這些人都是該死的,動了他家的人,都必死無疑!
“你……你說的是誰?
”
一道白色的影子閃身上前,手裡的劍已經抵在她的喉嚨上,聲音仿佛是從地獄裡飄出來的一般。
“我妻主。
”
隻是三個字,劉岚的瞳孔便漸漸散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殷紅的皿沾染了整個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