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下蠱
宜嬰也不傻,看得出這兩個人根本不隻是為了要解藥而來,而是為了要為安悅報仇而來的。
要是真的把解藥給了他們兩個,隻怕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
“我不可能把解藥給你們兩個,若是你們兩個拿了解藥以後直接要了我的命,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甯願拉着她給我陪葬,也絕對不會交出解藥。
”
“一命換一命,不知道你的命貴重,還是我妻主的命貴重。
”
于淵一邊說着,一邊轉動着手指上的一枚戒指,這戒指裡藏着的毒藥,隻需要眨眼的功夫,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眼下,就看這個人的态度了。
“我怎麼能确定你是否會放過我?
”
宜嬰已經中了毒,眼下的情況,若是她還能撐着的話,至少等着自己的人找到了名醫,會這将她送回到盛京去,還是有辦法的。
而安悅中的毒,似乎更嚴重一些,要是過了今晚,怕是就沒有救治的希望了。
她自然而然知道,對方比自己更加的急切。
“我言出必行,至于你是否相信,那是你自己的事。
”
于淵依舊用着不愠不火的态度說着,而且,目測眼前這個人,也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在酒樓裡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
若非是安悅不同意的話,她也不會出手,自然不會傷着她。
蘇之時更是無法忍耐,直接沖上前去,一隻手鎖住了她的喉嚨,目露兇光,咬着牙擠出一句話來:“那我便要了你的命。
”
說着,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宜嬰隻覺得空氣難以呼吸進去,整張臉憋得難受,眼睛都要冒出來一樣。
她更是說不出話來,手腳也跟着軟了不少。
“等一下。
”
于淵拉住了蘇之時,沒讓他直接要了宜嬰的命。
雖然安悅和谷陽都已經中了毒,但是于淵很清楚,自己不是解不開,而是需要時間。
隻不過這兩個人的時間不多了,要是這麼拖下去的話,就算是救治回來的話,隻怕也是要有一些後遺症的。
于淵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一步步朝着宜嬰的跟前走過去,俯視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冷哼了一聲。
“直接要了她的命,簡直太便宜她了,我今日帶來了兩種毒藥,一種是直接要了她的命的,另一種是讓她自己在十分清醒的情況下,感受到她的體内五髒六腑腐化成水,然後痛苦緻死。
”
話說着,于淵從口袋裡拿出了兩種毒來,這兩種毒都是于淵這段時間制作出來的,還沒有實驗過,這一次這個女人倒是成為他最好的實驗對象。
“我看,還是用第二種比較好。
”
于淵說着,将一個棕色的瓶子打開來,這瓶子裡的藥,于淵十分清楚的知道,如果真的讓内髒腐化的話,根本沒辦法醫治,甚至連延長一點時間都是不可能的。
“你可想好了,我不是沒有辦法救我的妻主,隻不過不希望她花費太多的時間罷了。
”
“我隻有一個要求,保證我安全離開花都。
”
宜嬰也已經服軟了,之前感受過于淵在不知不覺中下毒後,她很清楚,他剛說的這話也一定是真的,他必然手裡拿着的毒藥就是他說的這兩種。
仔細的想了想,她還是決定談條件,為了安悅這麼一個人,她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保證。
”
“那我可以把解藥給你。
”
“但是我還是會對你下毒,這毒并不是什麼簡單的毒,而是一種蠱毒。
若是你傷我妻主的話,你也會死。
”
“什麼意思?
”
“意思是說,你和的命和我妻主的命就此相連,不管你有多不情願,都不能傷害我妻主分毫,否則會十倍在你身上展現,不信可以試試看。
”
于淵十分認真的說着,随後打開一個小竹筒,接着捏住了宜嬰的嘴,将竹筒裡的東西給倒了進去。
這蠱蟲是神藥谷特有的,于淵從小便養着,也是為了有一天保命用的。
倒是沒料到,有一天竟然要為了安悅這個廢物,把這麼貴重的東西下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真是的。
宜嬰憤怒卻又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從自己的内衣深處拿出解藥來交給了于淵。
“解藥已經給你了,我的毒是不是應該給我解了?
”
宜嬰十分憤怒的看着于淵,就算是再怎麼生氣,她也隻能認栽了。
眼下這個情況,宜嬰隻能以自己保命為準,如果連命都沒有了,她什麼事情都做不了,甚至都做不到她想要的那個位置。
于淵也沒有吝啬,直接從懷裡拿出解藥,放在她的身邊,還拍了拍:“你最好不要找我們的麻煩,否則,你會有什麼後果,你可以想想看。
”
隻是簡單的這麼一句提醒,兩個人便離開了。
宜嬰連忙把解藥給吃下去,雖然沒有能立刻見效,不過她也能堅持一會兒,看着兩個男人消失在月色中,汗都順着臉頰流下來了。
院子裡那麼多的侍衛,他們兩個竟然能直接這麼走進來,身上甚至連灰塵都沒有。
那說明什麼?
說明院子裡的那些侍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何止不是對手,簡直是不值一提。
這兩個人如果真的想要自己的命的話,那也是輕而易舉的。
宜嬰狠狠地攥緊了拳頭,臉色更是蒼白的可怕,到底她招惹的是什麼人?
于淵和蘇之時往外走的時候,看到崔大年依舊在原地站着,于淵倒是不吝啬的回過頭去對她說了一句:“裡面的人已經沒事了,最好把人送走,否則出了什麼事情,你承擔不起。
”
這話說的,崔大年的冷汗都下來了。
她可真的知道裡面的人自己是承擔不起的,可她也不想把人給留在家裡。
眼看着這院子裡的侍衛都被打倒了,等她們都起來以後,隻怕是要找自己的麻煩!
崔大年的心都涼了半截,這個安悅,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惹事都惹的與衆不同的。
她連忙把家裡的人都叫了過來,眼下的情況,如果再留下來的話,隻怕是連小命都沒有了吧。
“大年,發生什麼事了?
”
崔穎這個時候醒了過來,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崔大年,她周圍還有二十幾個家丁,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