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小公主之死
殿金進入屋内之後,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了。
“皇上在喝酒?
”殿金在安悅的面前站定,探身朝着安悅的杯中看去,說話間,拿起安悅的杯子,将被子送到嘴邊,看着安悅的眼睛,用舌頭舔了杯中剩餘的一點點酒。
安悅的心口猛地竄起一簇火苗。
“皇上不開心?
”殿金拉着安悅的手,“那我陪皇上喝上幾杯可好?
”
“嗯。
”她應了一聲。
殿金提起酒壺,給安悅的酒杯中倒入女兒紅,他端起酒杯,先是将酒杯放在安悅的嘴邊,她正要喝,他又立刻拿走,将酒盡數倒入自己口中,不喝隻是含着,而後将唇蹭上安悅的唇,身體壓着她,将她壓在椅子上,她不自覺的揚起了脖子,待她的嘴巴微微張開,他便将口中的女兒紅渡給她。
酒水順着安悅的嘴角流下來,殿金舔舐幹淨,用滿是酒香的唇吻她。
此時此刻,安悅的腦子裡哪兒還有半分谷陽的身影。
這次之後,安悅懷孕了。
太醫給安悅把脈之後,推算日子,确定這是她與殿金的孩子。
因為這個孩子,殿金被封為夫位,在後宮愈發猖狂。
安悅既然有孕,不便上朝,朝政暫時交給蘇之時和蕭行彥打理,兩人分身乏術,後宮之責自然落到了殿金身上。
殿金原本是不愛安悅的,充其量隻有喜歡。
他之所以選擇臣服于安悅,其目的,還是為了生存。
可自從他坐上夫位,想法與從前完全不同,他愛上了安悅,希望這偌大的後宮隻有他和安悅還有他們的孩子三個人。
蘇之時和蕭行彥他自然沒有能力動他們,便将矛頭對準了于淵,想盡一切辦法要将于淵趕出後宮。
他開始每日在與安悅同榻而眠時說于淵的壞話,大都是說:宮裡今日誰誰誰食物中毒,他懷疑是于淵所為。
又說,于淵這樣的人根本不适合留在皇宮,既然神醫谷已經重建,他該回到神醫谷才對。
安悅起初并不在意殿金說的這些話,可是日子久了,她開始留心于淵的所作所為,還專門派了耳目到于淵的身邊,以此來了解于淵每天都在幹些什麼。
十個月後,安悅生了,是個女孩兒,模樣三分像殿金,七分像安悅,她特别喜歡,打算封這個女兒為公主。
調養一個月之後,安悅的身體恢複,重新料理朝政,并在朝堂之上詢問各大臣她這第一個女兒起什麼樣的名字最好。
大臣們為了讨得她的歡心,什麼樣的名字都起了,卻沒有一個令安悅滿意。
此時,後宮。
于淵受邀來到殿金的宮裡看望安悅的第一個孩子,小女孩兒長的很可愛,向來不喜歡孩子的于淵還陪着她玩兒了一會兒,開開心心的走了。
可于淵前腳一走,殿金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來到小孩兒床前,看着床上這個還沒有他胳膊長的小東西,不顧自己的女兒還在沖着他樂,便伸出手,掐住了女兒的脖子,直到女兒斷氣。
自從安悅有了孩子之後,下朝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殿金這兒看望孩子,殿金此刻迎了出來,陪着安悅一起來到女兒的床邊。
安悅去逗弄自己的孩子,卻見孩子緊閉雙眼,臉色發白,她下意識的伸出手在女兒的鼻子前試探,吓得跌坐在那兒。
“殿金,她......她怎麼死了?
”
殿金裝作很吃驚的樣子,“皇上說什麼?
怎麼可能?
”他立刻上前查看,确定小女孩兒死後,痛哭不止,而後滿目痛恨的怒吼道,“是于淵,他剛才來過!
他剛才來過!
”
縱然安悅不肯相信于淵會做這樣的事情,但傷心與憤怒沖昏了她的頭腦,她立刻讓人捉拿于淵,帶到了自己的面前。
于淵不解,看向安悅問道,“你抓我幹什麼?
”
安悅沖到他的面前,含淚凝視着他,“于淵,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殺了朕還在襁褓中的嬰兒?
是不是?
”
“你瘋了吧?
你在說什麼?
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
”
“如果不是你,還會有誰?
方才就隻有你來看過小公主,是不是?
”
“我是看過她沒有錯,但我離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
“你胡說八道!
”殿金突然沖了出來,一把抓住于淵,嘶吼着痛哭流涕道,“是你!
就是你!
是你殺了我和皇上唯一的女兒,你嫉妒!
你不滿!
于淵,你賠我女兒的性命,你賠我!
”
于淵懵了,甚至都來不及因為小公主的逝去而悲傷,就被安悅下令關進了冷宮。
蘇之時和蕭行彥很快得到消息,來禦書房見安悅,為于淵求情。
可安悅很清楚他們的目的,無論如何也不肯見他們。
還是尚書林思誠此時站了出來,對安悅說道,“皇上,于淵平日裡在自己宮裡醉心于醫藥之術,又怎會痛下殺手殺了小公主,此事一定另有隐情,還請皇上快快冷靜下來,用清醒的頭腦處理這件事。
”
林思誠如此對安悅說話,她自然生氣,可林思誠說的又那樣對,她将心底的怒氣一點一點壓制住,一個時辰之後,才讓人宣蘇之時和蕭行彥進來。
兩人進來之後,臉上都挂着急切,偏偏越是着急的事情,越不能急急忙忙的講,蘇之時令自己放平心态之後,看向安悅道,“皇上,小公主被殺一事,您真的有證據能夠證明是于淵所為麼?
”
此刻,安悅已經稍稍的冷靜了一些,她緩緩開口,“殿金對朕說,小公主被殺的時候,隻有于淵去過,除了他,再沒有第二個人。
”
“皇上,您也說了,這是殿金說的,會不會......殿金騙了您呢?
”
安悅擡眸朝着蘇之時看去,眸底有幾分生氣,“難道殿金會拿朕與他的女兒的性命與朕兒戲?
無論如何,朕都不會相信他會欺騙朕。
”
“安悅!
”蕭行彥毫不客氣的質問,“我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久還是那個殿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久?
你對他就真的徹底了解麼?
”
“你!
”安悅看向蕭行彥,“你就這麼跟我說話的?
”
“别在我面前擺架子,你已經氣走了谷陽,還想氣走我?
我告訴你,那個殿金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對他一點防範都沒有,肯定吃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