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七十四章 要好好保重
“你的房間?
”
“快點!
”
此時,門外跑進來兩名女弟子,其中一人抱住安悅,往沈無清的房間去了。
沈無清要跟上,罂粟攔下他,“你将她抱去你的房間,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麼?
尊主,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
“想過,可那又如何?
”
罂粟道,“南陽王郡主喜歡你,她能幫你奪取天下,你将安悅帶進你的房間,風言風語傳出去,南陽王郡主生氣了怎麼辦?
”
“本尊若是将全部的希望放在一個女子的身上,那本尊真的是太愚蠢了!
”沈無清擡步離開。
罂粟看着沈無清離去的背影,隐隐擔憂。
安悅在昏迷之際,沈無清在她的耳邊說道,“你若是死了,本尊直取黛國京都,殺了蘇之時和素月。
”
安悅聽的一清二楚,原本一心求死的心發生了變化,她不能連累蘇之時和素月,她必須得活下去。
七日後,安悅醒來。
她決定逃離這個地方。
安悅心裡很清楚,硬碰硬絕對不是最好的辦法,隻能使用計謀。
在這個地方,隻有玄青是值得她信任的。
她拜托玄青幫她買了很多的煙花,入夜之後,燃放煙花,趁亂逃跑。
可是攝政王府真的非常大,安悅迷失在其中,尋找不到出路。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出現的不是奇迹,而是沈無清。
“你要走?
”
“我不能走麼?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
沈無清道,“釋殺殿的弟子全都要聽命于本尊,沒有本尊的命令,不可以擅自行動。
安悅,本尊不讓你走,你就不能走。
”
沈無清說完,伸手來抓安悅。
安悅的本能反應就是跑,可跑了沒多久,就被沈無清給追上,攔住她的去路。
安悅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根本就不是你釋殺殿的人,中秋節那天不過是玩笑話,當真的人隻有你,我現在必須要離開這裡!
”
“本尊隻有三個字回答你,不可能。
”
安悅和沈無清之間的武功懸殊較大,最後,安悅還是被沈無清給抓住,關了起來。
臨走前,沈無清對安悅說道,“等你什麼時候學乖了,我再放你出來。
”
“你等等!
”安悅連忙叫住他,“究竟怎樣你才肯放了我,沈無清,究竟要怎樣!
”
離去的沈無清站住了腳,回頭看向她,“我沒想過要放了你,我隻想你心甘情願的留下。
”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心甘情願的留在你身邊,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
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一路人,相遇是偶然,可是我們永遠都不會走在一條道上,你我之間隻有生死對決,沒有同舟共濟!
”
沈無清道,“我說了,我在等。
”他說完,擡步離開。
“沈無清!
”
“沈無清!
”
“你放我出去!
”
這間屋子裡的光線很昏暗,像是一間為她精心準備的牢房。
地上鋪着很多幹草,沒有床。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伴随着一個女人的聲音——把她帶出來!
安悅隻看到房門在自己的面前被踹開,她被兩名女弟子拉扯出去,來到門外,被逼着跪在一個人面前,她擡起頭去看這個人,發現這個人是莫如是。
“我說過,不會讓你在這裡有好日子過。
”她說完,轉身走了。
而帶她出來的兩名女弟子押着她跟上莫如是。
等到了地方安悅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牢房裡。
或許和釋殺殿做對的人真的非常多,牢房裡關滿了人,他們有的大喊着“救命”,有的在哭,有的在笑,笑的比哭難聽多了。
安悅心想:莫如是要審問她?
不,她是有意折磨她。
正常人都會恐懼、擔憂、害怕,安悅也一樣。
可是她不會向莫如是求饒,她不配。
很快,安悅被帶到牢房的盡頭,她被繩子五花大綁捆在椅子上,在她的面前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放滿了刑具,隻要稍微動腦筋想一想,如果這些刑具全部用在她的身上,簡直生不如死。
莫如是道,“安悅,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都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如果你回答的讓我不滿意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
“不客氣?
”安悅道,“在我看來,你已經對我不客氣了。
”
“哼!
”莫如是道,“别耍嘴皮子,這裡可不是讓你耍嘴皮子的地方。
你如果不想從這裡離開的時候被扒下一層皮,就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
”
“第一個問題,黛國接下來的五年之内有什麼發展計劃?
”莫如是凝視着安悅,“說!
”
“沒有計劃。
”
“你放屁!
”莫如是道,“你是黛國的女皇帝,你必然要為了你的國家的發展而制定詳細的發展計劃,這計劃恐怕在你心裡,可你就是不願意說!
你知道嗎?
你這是在逼我用刑!
”
安悅道,“如果我說一個“怕”字,我就不叫安悅。
”
“好!
真好!
安悅,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骨頭硬!
”
“來人!
”
莫如是一聲令下,上前來兩個人,這兩個人将刑具戴在安悅的身上,随後開始動用刑罰。
不過剛剛開始,安悅的臉色就變白了,痛苦萬分。
她原本就渾身是傷,最近傷才剛剛好,現在又突然用刑,受不了很正常,但是她一直用自己的意念和痛入骨髓的疼痛進行鬥争,她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倒下。
可是真的太痛了,她渾身冒汗,青筋暴突,整個人好像快被撕扯開來一樣。
莫如是平靜的看着她,“你究竟說不說?
”
“不!
說!
”
“繼續!
”莫如是大手一揮,吼道。
直到安悅徹底昏厥,莫如是才讓人停下來,下令将安悅關回原來的那間小黑屋子,并告知行刑的人,明天繼續。
安悅在夜深之後醒過來,渾身疼的像是散架了一樣,喘口氣都覺得萬分痛苦。
她在地上蜷縮了很久,直到玄青偷偷地拿吃的過來,敲響了門,喊道,“姑娘,你還好麼?
我帶了吃的給你,從門縫裡塞進去了。
你拿到之後趕緊吃,别被發現了,我把東西塞進去就走了,你好好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