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68章 要不用美男計?
宋景甯之前也想過将蘇成宗的心思捅破。
但怕沒了退路的他,變得激進,便沒有動手。
如今有祁宴舟幫忙,解圍的兵馬也快到了,的确可以逼蘇成宗一把。
消息一出,蘇成宗肯定慌得不行,想要辟謠。
這時候,他會站出來,用釋放學子當條件,幫蘇成宗澄清。
當兵臨城下,他再反悔就行。
宋景甯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
祁宴舟笑着道:“想到一塊去了,那就這麼辦。
”
孫楚聽完,佩服得豎起大拇指。
“幸好我沒有站在你們的對立面,不然被賣了還喜滋滋地幫你們數錢。
”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笨,不然也研究不透那些兵法。
但在權謀這方面,他和這些玩弄權術的“土著”比,就是完敗!
祁宴舟壓下孫楚的手,“知道就好,既然認了我夫人當主子,就不要有二心。
”
這話是在表明孫楚和葉初棠的關系。
孫楚雖然對“主子”二字有些反感,卻沒有反駁。
因為在他完成葉初棠交代的十件事之前,的确受制于她。
宋景甯好心情地拿起一塊蛋糕,放進了嘴裡。
松軟香甜,很是美味,讓他沉重了一天的心情,輕快了很多。
吃完後,他說道:“希望能在中秋節之前,解決甯州城的危機,讓百姓好好地過個團圓節。
”
祁宴舟肯定地說道:“一定會的。
”
離中秋還有十天,足夠破甯州城的局了。
這話讓宋景甯徹底放了心。
他用鎮紙壓住上好的宣紙,拿起狼毫筆,開始寫詩。
孫楚看着宋景甯堪比書法的字迹,問道:“皓月公子的墨寶,值多少銀子?
”
宋景甯:“……”
他輕咳一聲,“隻送不賣。
”
“以後轉換思路,學學祁夫人,名聲金錢兩手抓。
”
聽到這話,宋景甯的嘴角染上笑意。
“祁夫人乃妙人,旁人不可及。
”
“這倒是也是,算了,我以後還是獨家銷售她的墨寶比較好。
”
祁宴舟看着專心寫詩的宋景甯,叮囑道:“宋公子,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先保全自己,你的家人在等你。
”
宋景甯想到和葉初棠,重重地點了下頭。
“我會的,畢竟人都是自私的。
”
在不威脅到自身安全的時候,他會盡力保全所有人。
若自身難保,便隻管自己。
畢竟沒意義的犧牲,是最愚蠢的。
祁宴舟得了宋景甯的保證,提着的心落在。
等他拿到寫好的詩,讓孫楚随便聊了幾句有關文采的話,便起身告辭。
兩人從書院會客的正屋出來時,書童剛好端着泡好的茶回來。
“兩位貴客這就要走了嗎?
這茶……”
孫楚指了指祁宴舟手上的墨寶,笑嘻嘻地說道:“最主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不走留下用膳嗎?
這茶你自個喝吧,肯定沒我千金賭坊的好。
”
守在門外的官兵聽到這話,将祁宴舟手上的紙要走了。
确定隻是一首酸詩後,他還給祁宴舟。
然後譏諷了一句。
“大老粗聊詩詞,就是小媳婦耍大刀,可笑!
”
祁宴舟收好詩,笑着道:“官爺這話可别被蘇将軍的千金聽到。
”
這話讓官兵變了臉色。
他連忙解釋,“你不要亂說,蘇小姐是巾帼英雄,可不是什麼小媳婦!
”
“官爺說得是,草民受教了。
”
孫楚催促道:“你小子都拿到想要的墨寶了,還磨叽什麼,趕緊走。
”
“是,掌櫃的。
”
因孫楚是拿着蘇成宗的手書來的。
離開時,兩人并沒有被盤查。
回了千金賭坊。
祁宴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拉着孫楚回了他的房間。
“你對甯州城的駐軍了解多少,可有漏洞鑽?
”
孫楚不僅對生意場上的事有所了解,也将定州城的官員摸得門清。
他和官員是合作關系,也是博弈關系。
若手裡沒點東西,會被吃幹抹淨。
“你若是問我官員的漏洞,我能告訴你一二,駐軍的話,我無能為力。
”
他做生意,和駐軍扯不上關系,沒有過多了解。
祁宴舟知道駐軍的事不好打聽,沒指望孫楚能說點什麼出來。
“那就說說官員。
”
“定州城的知州有點貪财,但懂得适可而止,整體來說是個好官。
刺史家有個母老虎,卻好男風,生了個兒子亦如此。
蘇成宗治軍嚴明,卻是個好色的,還寵妾滅妻。
”
說到這,孫楚的眼神陡然亮了起來。
“我想到了對付蘇成宗的辦法。
”
祁宴舟看着孫楚促狹的臉,覺得他的辦法肯定不怎麼樣。
“說說看。
”
孫楚挑了下眉,吐出三個字。
“美男計。
”
“怎麼?
想讓我去勾引他的寵妾,裡應外合對付他?
”
“計劃沒錯,但得換個人。
”
祁宴舟立刻将能使美男計的手下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他的親信就沒有醜的,但都不在身邊。
而甯州城内外策應的手下,不僅不顯眼,還都是生面孔。
無論誰出現在寵妾身邊,都會被蘇成宗盯上,無法實施計劃。
想到這,他的視線落在孫楚臉上。
孫楚被看得心裡發毛,接上之前沒說完的話。
“美人計的對象不是寵妾,而是她的女兒。
據說蘇成宗有個愛而不得的女子,寵妾和那女子有五分相,而她生的女兒則有七分像,備受寵愛。
”
祁宴舟笑着道:“正好,和你年紀相仿。
”
聽到這話,孫楚的嘴角抽了抽。
“你别打我主意,我對女人過敏。
”
雖然他不是什麼偉光正。
但他也不會用感情去欺騙一個無辜的女子。
畢竟又不是他想拿下甯州城。
他才不當愛情騙子!
祁宴舟誘哄道:“若你成功,我讓阿棠算你一……”
他的話還沒說完,孫楚就将雙臂交叉于兇前,義正辭嚴地拒絕。
“給什麼好處都沒用,我不幹!
”
說完,他解釋了一句。
“那姑娘經常做善事,還是不要對她做缺德事了。
”
祁宴舟十分無語地看着孫楚。
“美男計不是你說的嗎?
而且不管那姑娘的性情如何,他和蘇正宗都是一損俱損,逃不過有一個死字。
”
蘇成宗犯的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家族裡被連累的無辜之人多得去了。
至少,這姑娘還享受了蘇成宗帶給他的榮華富貴!
孫楚扯了扯嘴角,輕咳一聲。
“我不過是逗逗你,你怎麼還當真了,讓你去使美男計,葉初棠不得殺了我啊。
”
說完,他想了想,換了個折中的辦法。
“可以不用美男計,既然那寵妾的女兒難逃一死,就将她抓了吧。
”
利用一下沒事,欺騙感情就太過了。
雖然蘇成宗不可能為了女兒妥協,但多個談判的籌碼總沒錯。
祁宴舟見孫楚态度堅決,沒有再強求。
“行,你和我說說受寵的庶女的相貌特征,以及如何才能抓到她?
”
若是沖到軍隊的駐地去抓,他可沒這個本事。
孫楚:“……”
他又沒見過這個姑娘,哪知道長什麼樣子。
“聽說人如其名,蘇雪蓉長得面如芙蓉,是甯州城最美的姑娘,但她在娘胎的時候落了病根,身體一直不大好,常年都得吃藥,偶爾會在萬福寺小住,給窮人布施,或許能去碰過運氣。
”
祁宴舟問道:“蘇雪蓉不住萬福寺的時候,住哪?
”
“蘇成宗很疼愛蘇雪蓉,經常将她帶在身邊,所以她住駐地的時間比較久,剩下的日子便是城内的蘇府,以及萬福寺,如今具體在哪,容我查一查。
”
“行,有消息的話,用石子給我傳信。
”
祁宴舟說完,回了客棧。
用藥水軟化易容膏後,将臉塑造成了之前的樣子。
他易容的手藝一般,隻将容貌恢複到了八分。
但瞞過隻和他有一面之緣的人,足夠了。
他看着漸暗的天色,出了趟門,前往釀造青稞酒的酒坊。
青稞酒是甯州城的特産,有一條街都是釀酒坊。
遠遠的便能聞見醇香醉人的酒味。
入夜後,來喝酒的人絡繹不絕,
祁宴舟混迹其中,選了一家人最多的酒館坐下來。
他一邊品酒,一邊聽大家侃大山。
然後提煉出對自己有用的消息。
因甯州城戒嚴,百姓便知有事要發生,各種打探消息,作出猜測。
“感覺要打仗了,城内從未出現過這麼多的兵。
”
“好像是蘇将軍要揭竿而起,自立為王,才會封鎖書院,逼宋家成為助力。
”
“對,我還聽說蘇将軍想将嫡女嫁給海西郡的秦将軍之子。
”
“不止呢,蘇将軍的嫡子也在和烏海郡的刺史之女說親。
”
“若三大州郡聯姻,蘇将軍的手裡就有了将近二十萬兵馬,逐鹿天下指日可待!
”
“我可不看好蘇将軍,他就是個好色的莽夫,若是當了皇帝,不見得比如今的陛下做得好。
”
這話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
蘇成宗還隻是駐軍副将的時候,就幹了不少貪贓枉法的事。
當了駐軍統領後,更是變本加厲。
那個寵妾,就是他奪的人妻!
當然,說人妻誇張了點。
那寵妾隻是定了親,還未嫁人。
但寵妾和那未婚夫是青梅竹馬,感情甚好。
寵妾被蘇成宗占為己有後,生不如死,未婚夫便約她跳河殉情。
結果死的隻有未婚夫,寵妾被救蘇成宗救了。
大概是死過一回,她認命了,成了蘇成宗最寵愛的妾室。
喝酒的人聊到此處,紛紛唏噓不已。
感歎有情人終難成眷屬。
有人喝大了,趴在桌上含含糊糊地說道:“那寵妾的孩子,是不是蘇将軍的,還未可知呢!
”
他的聲音不大,被嘈雜的議論聲淹沒。
祁宴舟離他比較近,又耳力過人,聽得一清二楚。
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亮光。
他參與到讨論當中,給坐在對面的男子倒了杯最好的青稞酒。
“聽聞這方姨娘是因為有了孩子,才打消了尋死念頭。
”
男子将酒一飲而盡。
“這青翠不愧是李記酒坊的招牌,好酒!
”
說完,他放下杯子,回應道:“你這話說得不錯,那方姨娘落水後七個月,就生了蘇小姐。
”
大家一聽祁宴舟買了最好的酒,不少人都湊過來坐。
他也不吝啬,又要了一瓶酒,給每人倒了一杯。
然後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蘇成宗的寵妾方姨娘,生下的孩子蘇雪蓉,很可能是她未婚夫的孩子!
不管是不是,祁宴舟都打算一探虛實。
而且他已經用幾瓶酒打探出了方姨娘的行蹤。
方姨娘愛聽戲。
她會在每個月固定的幾日去群芳園聽戲。
而最近的一次,便是後日。
祁宴舟付了酒錢,從李記酒坊出來,又随意地逛了幾家。
然後用富商給他的金元寶,在李記定了一百缸烈性青稞酒。
李記沒有這麼多存貨,需要向同行調配。
“五日後我來提貨,确認無誤後,再付清剩下的酒錢,如何?
”
“當然可以,這是收據,公子請收好。
”
祁宴舟打算将酒送給馬維遠。
北方的冬天難熬,喝酒能驅寒。
回到客棧時,他發現有官兵在附近逗留。
很顯然,官兵知道他在酒坊訂了酒,想搶在他付清之前,偷走他的酒錢!
祁宴舟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讓小二送了兩菜一湯到他房間,将藥包遞給小二。
“和中午一樣,一副藥加三碗水,煎成一碗。
”
小二拿着藥包和賞錢,喜滋滋地點頭。
“是,公子,小的一會給您送藥時,再來收拾碗筷。
”
“送藥的時候,再送幾桶熱水,我想泡個熱水澡,發發汗。
”
祁宴舟故意咳嗽了兩聲,表示還病着。
“好的公子。
”
小二走後沒多久,菜就送到了房間。
祁宴舟用銀針試過毒之後,每個菜都淺嘗了一口。
确認沒有被下毒,他才吃飯。
吃完沒一會,小二就送了煎好的藥進來。
“公子,這是送您的蜜餞。
”
祁宴舟站在窗邊,看着街上的璀璨燈火,微微颔首。
“放着吧,等涼一點了我再喝,去準備熱水吧。
”
小二慢悠悠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應道:“公子,這藥就得趁熱喝,不然效果不佳。
”
這話讓祁宴舟心生警惕,淡淡瞥了冒着熱氣的藥。
“知道了。
”
小二見祁宴舟沒将他的話當回事,沒有繼續勸,怕被懷疑。
“我去給公子提熱水。
”
說完,他就端着殘羹剩菜離開了。
祁宴舟迅速來到桌邊,端起碗聞了聞。
苦澀的藥味中夾雜着蒙汗藥的味道。
劑量很重,喝一口就會昏睡過去。
祁宴舟端着碗,聽着小二提着水,走在樓梯上的聲音,嘴角嘲弄地勾起。
當房間的門被推開,他裝作被吓到,手裡的碗掉落在地。
“吓我一跳,怎麼沒敲門。
”
先入為主的話一出,小二連連道歉。
“公子抱歉,小的疏忽了,一會再給您煎一碗。
”
“不用,藥灑了,說明不該喝。
”
這話落在小二耳裡,讓他的心慌亂不已。
“公……公子說得是,泡個熱水澡,裹着被子發發汗,也是不錯的。
”
說完,他帶着兩個送水的小二,将調好的熱水倒進了浴桶。
然後收拾好地闆上的碎碗和藥漬,離開。
祁宴舟泡完澡,站在窗邊,将孫楚之前扔給他石子,扔了下去。
然後在門栓和窗口各放了一枚鈴铛。
若有人闖進來,能第一時間察覺。
他累了一天,倒床就睡。
将近子時,祁宴舟聞到了迷香的味道。
作為辰王府的繼承人,他從小就被訓練抵抗各種藥。
普通的藥早已對他無效。
他立刻從床上起來,背起包袱躲在了門後。
沒一會,鈴铛掉落在地上。
“叮!
”
撬門的兩個官兵被吓了一跳,差點轉身逃跑。
轉瞬又想起房間裡的人中了迷藥,又繼續撬門栓。
随着一聲很輕的“吱呀”,門開了。
樓梯口挂着一個燈籠,微弱的光線照進房内。
兩個僞裝成盜賊的官兵蹑手蹑腳地朝床邊走去。
祁宴舟等兩人離門兩步遠後,迅速離開房間,關上門。
他大喊:“來人啊!
進賊了!
這家客棧是黑店!
大家快看看自己的東西有沒有被偷,趕緊去報官!
”
洪亮的聲音吵醒了沉睡的人們,客棧頓時熱鬧起來。
被關在門内的官兵急瘋了,用力去拉門。
可兩人用盡全力都沒能将門拉開。
隻能選擇從窗戶逃跑。
三樓對會點武功的官兵來說,算不上太高。
兩人立刻放棄拉門,跑到窗邊,推開窗戶往下跳。
當第一個人往下跳的時候,祁宴舟推開了門。
“來人啊,賊人要跳窗逃跑!
”
話音還沒落下,跳下去的官兵就踩中石子,疼得慘叫出聲。
“啊!
”
痛苦的聲音剛發出,就戛然而止。
因為他被後一個跳下去的官兵砸中,昏死了過去。
這時。
整個客棧的房間都亮了。
速度快的人,已經出客棧攔住了想要逃跑的蒙面官兵。
但他的小身闆哪裡能和官兵抗衡,被重重推倒在地。
“救命啊,來人啊!
搶劫殺人了!
”
嚎叫間,他還不忘死死抱住昏死官兵的腿。
官兵眼見着從客棧出來的人越來越多,隻好放棄同伴,自己逃跑。
祁宴舟從樓上下來時,緊緊抱着包袱,一臉怒容。
“掌櫃呢?
快出來!
”
客棧的掌櫃快步從後院而來。
“這位公子,盜賊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我已派小二去報官。
您放心,客棧絕不是黑店,因疏忽讓賊人闖入,我給您免三日房費。
”
掌櫃硬着頭皮說完後,對其他住客說道:“實在抱歉,驚擾了各位,我會給大家免一日房費。
”
話音剛落,被推倒在地的住客,就将被砸昏的“盜賊”拖進了客棧大堂。
“掌櫃的,我因抓壞人而英勇負傷了,你要怎麼補償?
”
掌櫃看着面巾被摘下的官兵,眼神一黑。
要瘋了!
蘇将軍的人偷竊被發現也就算了,竟然還被抓到了!
他深呼一口氣,從袖兜裡掏出一兩銀子,遞給受傷的住客。
“辛苦公子,我立刻讓人将這賊匪送官!
”
人到了他手裡,才能讓其逃脫。
祁宴舟當然知道掌櫃在花錢替蘇成宗善後。
他突然說道:“這人的臉,怎麼看起來好熟悉?
”
說完,他快步來到官兵面前,仔細檢查。
“右手都是老繭,尤其是虎口處,這是常年握刀留下的,這人不會是……”
話還沒說完,就有人搶答。
“是官兵!
我之前見過他!
”
掌櫃吓得心髒停跳。
“各位可莫要信口雌黃,污蔑官兵的後果,不是咱們老百姓能承受的!
”
這話成功阻止了大家的讨論。
祁宴舟的目的已經達到,順着掌櫃的話說道:“這人也有可能是常年打家劫舍的山匪。
”
“對對對,就是山匪!
人有相似,兵爺又不是我們常能見到的,認錯也情有可原。
”
住客雖然确定自己沒認錯,但沒有傻到反駁掌櫃。
得罪官兵的代價,他可付不起。
掌櫃見自己穩住了局勢,立刻讓店小二帶官兵離開。
祁宴舟朝掌櫃伸出手。
“将房費退給我,這客棧我可不敢繼續住下去!
”
掌櫃連連保證之後,見祁宴舟依舊态度堅決,隻好将住店的錢退給了他。
“公子,這個時辰已經宵禁,您住一晚再走吧,我保證加強防範,絕不讓賊匪進來。
”
“不用,我去隔壁的千金賭坊住,雖然花費多點,但勝在安全!
”
此時雖然宵禁了,但賭坊内還熱鬧得很。
隻要去賭坊玩的人不在半夜出來亂晃,官兵就不會管。
掌櫃沒了再勸的理由,看着祁宴舟離開。
祁宴舟順理成章地住進了賭坊。
賭坊的四樓是各種各樣的特色房,住一晚得五兩銀子。
他挑了間離孫楚近的房間住下。
進門,看着被布置成婚房的房間,他的眼角直抽抽。
房間很大,分為裡外兩間。
房内彌漫着有些濃的脂粉香,熏得祁宴舟皺眉。
他将窗戶打開散味後,進裡間休息。
床頭的矮幾上放着一個托盤,上面擺滿了奇奇怪怪的東西。
有手掌長短的軟鞭,還有模樣奇怪的拴狗繩……
祁宴舟搖了搖頭,上床休息。
他剛躺下,孫楚就來了。
“嘿嘿,沒想到祁公子有如此雅興,竟然一個人住特色婚房。
”
說着,他拿起小皮鞭,拍打手掌心,
祁宴舟對上孫楚促狹的雙眸,起身下地。
“我沒孫公子有雅興,換房!
”
說完,他就拿着包袱和外衣,去了孫楚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