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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106章 狗姑父

  “沃要玩……”

  “我也要玩……”

  府衙門口的大槐樹下。

  兩個小娃娃正在搶七巧闆。

  姜淼淼把七巧闆揣入懷裡,這可是上次那位靳掌櫃送她的。

  不止送了她七巧闆,還送了虎頭鞋虎頭帽,還有一盒子羊肉酥餅。

  把娘親給高興的,說那是京城蘇餅記的味道。

  “我玩一會!
”徐柏言伸着手跟她要。

  姜淼淼想了想,算了,你爹是縣太爺,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将七巧闆遞給徐柏言,“給你……玩一會……”

  秀秀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一臉的姨母笑。

  徐柏言指着姜淼淼家大門,“我剛剛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進你家了。

  姜淼淼擡眸望去,身影有些眼熟。

  随後門内傳來了一陣争吵聲。

  “死丫頭,别人的竹荪你都收,憑什麼不收我的……”

  秀秀連忙抱着娃往院裡去。

  院裡都被人圍滿了。

  擠進去…..

  姜淼淼就看到一個背對着她們的中年男子,将一背簍竹荪倒在姜巧兒的腳跟前。

  看那竹荪的樣子,都有些變質腐壞了。

  巧兒姐氣紅了眼。

  姜淼淼以為她會哭鼻子。

  結果就見巧兒姐雙手叉起了腰,闆起小臉瞪着那人。

  “姑父,你沒瞧見自己拿來的竹荪都壞了,這樣的竹荪我賣給你,你要嗎?
就别在這丢人現眼了,侄女都替你害臊!

  衆人還以為是潑皮無賴呢,原來是姜巧兒他姑父。

  “姜姑娘,你們東家可說過隻收按她要求采摘來的竹荪,你可不能徇私啊!

  姜巧兒揚眉,“那是自然,管他是誰,東家說怎麼收便怎麼收。

  楚愈沒想到一向乖巧文靜的姜巧兒,今兒竟跟個母夜叉似的。

  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留,臉都氣綠了。

  原本隻是想來賣竹荪的,沒想到賣不出去。

  那就别怪他了。

  姜巧兒注定了隻能嫁給他兒子。

  姜家的錢隻能入他口袋。

  “姜巧兒,你個沒教養的死丫頭,一個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在家裡待嫁,還跑出來抛頭露臉,等我兒明遠把你娶回家,看她不好好收拾你!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猜測兩家是結了親的。

  那這男人不就是她未來公爹了!

  有喜歡當和事佬的村民就站了出來,“姜姑娘,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好好說……”

  “這位兄弟也是,還沒過門呢,你這未來公爹就訓斥起人來了,這讓人小娘子怎還敢嫁入你家?

  姜巧兒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

  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哪裡經得起人這樣編排。

  霎時紅了眼眶,急忙辯解,“不是的……不是他說的那樣,我沒有結親……”

  姜巧兒的辯解聲淹沒在人潮聲中。

  羞紅了臉,淚水傾瀉而出。

  可惡,這狗屁姑父竟想毀了巧兒姐的名節!

  古代女子可是把名節看得比命還重,這樣一鬧,誰還敢向巧兒姐提親。

  偏巧今日娘親和大伯母上山了。

  姜淼淼捏着小拳頭,摟着秀秀姨的脖子,用軟綿綿的小奶音說着最狠的話。

  “姨姨……打他……打他!

  秀秀眼眸一亮,驚奇的看着小奶娃。

  正合她意!

  “好,揍他!

  然後小淼淼就看到秀秀姨騰出一隻手來,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根藤鞭,朝着男人揮去。

  藤鞭瞬間拴住了男人的腿。

  秀秀姨用力一扯,那人飛起來然後又落了下去。

  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不,是狗吃竹荪。

  吃了一嘴腐爛有味道的竹荪。

  “啊!

  “該死的,誰打我?
”楚愈呸了幾聲。

  秀秀一手抱着姜淼淼,一手牽着徐柏言走了過去,瞥了一眼地上趴着的人。

  “敢來這裡鬧事,你是活膩味了吧!

  衆人見這架勢連忙避讓。

  楚愈看清來人,扶着腰掙紮着爬了起來,“呸!
原來是陸青瑤身邊的狗奴才,你竟然敢打主子,我要報官!

  秀秀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森冷,“你是哪門子的主子?
我認識你嗎?

  話音未落,楚愈臉上又挨了一鞭子,捂着臉哎呀哎呀的叫着。

  姜淼淼覺得沒在娘親眼皮子底下的秀秀姨,似乎有些暴躁。

  一言不合就開打。

  若不是院牆高,這個狗姑父估計就要被她一鞭子甩飛出去了。

  “好……棒棒……”小奶娃拍手叫好。

  “棒棒的……”

  楚愈目光怨毒的看了姜淼淼一眼。

  “再用這種眼神看淼淼,我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喂狼。
”秀秀姨警告他。

  狗姑父身體微怔,捂着臉怒瞪着秀秀,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打人,我要報官。

  “去吧,府衙就在隔壁,毀人名節,沒打死你就算好的了,我家姑娘還未婚配,豈容你胡言亂語。

  秀秀擡眸看着鄉民,“大伯嬸子們,你們誰幫忙去把府衙的人請來,這人上門鬧事,還诋毀我家姑娘的名聲,就該去蹲大獄。

  鄉民這會子是看明白了,“原來是故意毀人名節的,這種人就該往死裡打!

  楚愈見情況不妙,就想逃……

  被村民死死圍住了。

  不一會縣衙的官差來了。

  原本想問情況的,就看到了徐柏言,連忙上前,“小公子,您沒事吧?

  徐柏言指着楚愈。

  “有事,他打我,給我帶走!
”稚嫩的童音響起。

  楚愈眉頭抽了抽半張着嘴,一臉無辜,“我……我沒有打他,大夥都看着的……”

  他什麼時候打人了?

  明明自己才是那個被打的,難道大夥都眼瞎了嗎?

  青天白日的,怎的就被個小屁孩給誣陷了?

  官差看向人群,指着楚愈,“他打人了嗎?

  衆人回他。

  “打了,就是這人打了小公子,我看到了。

  “打了,我也看到了。

  “打了…….”

  經常往來陸府的人大多都知道徐柏言,因為他經常來找陸家的小閨女玩。

  久而久之,便知道他是誰了。

  小公子都說打了,誰敢說一個不字。

  楚愈看着這群睜眼說瞎話的人傻眼了……

  這些人是瞎了嗎?

  見官差朝他走來,吓得雙腿直打哆嗦。

  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被下了大獄,被關了十幾日才放出來。

  回家一看。

  媳婦和兒子的臉被貓抓了似的。

  鼻青臉腫,全是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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