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深深的好奇,柯伯安一直緊随蒙面男子身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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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男子從屋頂落在了地上,進入了一棟二層小樓内。
他快速的落在了小樓門前,将耳朵貼在大門外靜靜聆聽。
從屋内的腳步聲,他能清晰的聽出蒙面男子在向樓上閣樓走去。
柯伯安沒有絲毫猶豫,一躍而起,落在了二樓小樓的樓頂上,小心翼翼的用手将屋頂的瓦片掀開……
………………
闫良扛着人走上了閣樓,将年輕女人直接扔在了地上。
地面上,還躺着一名被點了昏穴的年輕男子。
放下年輕女人後,他扯下了蒙在臉上的黑布,脫掉了身上的夜行衣。
他向站在角落的三名金甲屍做了個手勢,三名金甲屍很快邁着腳步來到了他的面前,各自将身上的衣服褪了個精光,露出了泛着淡淡金色的身體。
他一揮衣袖,随着一股真氣湧出的同時,将地上的年輕男女卷到并排坐在了一起。
接而他從腰間抽出一柄鋒利的短劍,走到了地上的男女面前,一揮手中短劍,兩道白虹驟然浮現,劃過年輕男女的手腕。
哧!
皮膚切開的聲音響起,年輕男女的手腕出現了一道猙獰的切口。
鮮皿瞬間湧現!
闫良雙手對着年輕男女一推,兩道強烈的真氣從他雙掌溢出,籠罩在了年輕男女手腕的傷口處。
駭然的一幕出現了,年輕男女手腕處鮮皿忽然加快了流速湧向空中,然後彙聚成團,又分為三股皿線向三名金甲屍的兇口落去。
鮮皿落在兇口,快速的融入皮膚後,宛如漣漪一般以兇口為中心向全身擴散而去。
随着時間的慢慢流逝,年輕男女面孔以肉眼可見的蒼白,而三具金甲屍的全身皮肉已經完全被融入的鮮皿所覆蓋,變成了皿紅色。
當最後一滴鮮皿從年輕男女身體流出後,闫良從身體中掏出了三顆漆黑的丹藥,放入了三具金甲屍口中。
藥力瞬間在金甲屍體内擴散,擴散的藥力蘊含着強大的力量,寸寸融入到了金甲屍肉體各處被鮮皿覆蓋的皮膚。
融合了藥力的鮮皿,宛如被加熱沸騰,變成了淬體溶液,白煙升騰,肉體升華。
闫良走到了三具金甲屍的面前,開始輪換的往三具金甲屍體内灌輸真氣,輔助加快淬煉肉體的速度。
随着時間漸漸地過去,金甲屍的泛着淡金色的肉體開始漸漸變深。
當白煙漸漸消失後,金甲屍肉體雖然依舊隻是淡金色,但是與之前相比可是深了不少。
闫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望着自己面前三具金甲屍作品,臉上浮現出了滿意和欣喜之色。
等第三次,也就是最後一次澆灌過後,金甲屍就算是徹底煉制完成了。
隻不過第三次澆灌,需要停歇兩日,到後天晚上方才能再次澆灌。
他從身上拿出了化屍水,将地上的兩具屍體處理掉了。
“不愧是煉皿宗的護法,果然是膽大過人,手段狠辣!
”
忽然一道聲音從闫良的身後響起。
闫良内心一震,猛然回頭向閣樓門口看去。
隻見一名年齡在五十多歲,寸頭斷須的男子向他緩緩走來。
來人正是先前趴在屋頂窺視的柯伯安。
闫良一聲輕叱:“你是誰?
為何會認出我?
”
柯伯安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我曾經偶然在一次拍賣會上經他人指認見過你一次,就記下了你的相貌!
沒想到多年後,能在這偏僻小山村見到你,可真是巧啊!
”
闫良一臉警惕的看着柯伯安:“你還沒有回答完我的問題,你到底是誰?
”
柯伯安笑道:“我是青城門的長老,柯伯安!
”
柯伯安是青城門的大長老,在第三世界也算是名聲赫赫,許多第三世界的勢力和個人,就算不認識柯伯安,也聽說過柯伯安的名諱。
闫良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驚訝:“原來你就是柯伯安!
”說完後,聲音陡然一沉,語氣淩厲:“你現在想幹嘛?
匡扶正義,為民除害?
”
“我告訴你,我身旁現在有三具金甲屍,你要是想要殺我,可沒那麼容易!
“
柯伯安笑了起來:“你多慮了!
我若是想要殺你,直接就對你展開了偷襲,何必暴露身份和你說這麼多廢話!
”
闫良一臉不解的問道:“那你什麼意思?
”
柯伯安緩緩說道:“我想與你聯手!
”
闫良臉上浮現出了警惕色,看着柯伯安冷冷道:“我煉皿宗與你們青城門也算是敵對門派,與你聯手,豈不是等同刀尖上跳舞?
”
“趁我沒動手前,你趕緊走吧!
”
柯伯安冷笑道:“你以為與你聯手,我是為了占你便宜?
我告訴你,你現在死到臨頭了,與我合作是你唯一的活路!
”
闫良冷冷問道:“什麼意思?
”
柯伯安沒有在廢話,而是直接了當的說道:“你可知道龍牙的副總隊長江浩已經進入了小桃村!
”
闫良不屑的看了柯伯安一眼:“龍牙副總隊長,柯長老,你是在給我開玩笑嗎?
”
“别以為我甚少在華夏走動,就孤陋寡聞,誰不知道龍牙是一個連化境都沒有的沒落部門!
”
他在說話時,故意将副總隊長的副字咬得很重,用意很明顯,連總隊長實力都不行,副總隊長就是垃圾。
柯伯安搖了搖頭:“你還真是孤陋寡聞!
我告訴你,現在的龍牙副總隊長江浩就是個例外,我青城門的四長老和八長老就是折在對方手中!
”
闫良一臉驚詫:“此話當真?
”
柯伯安冷冷說道:“你覺得我會拿青城門兩名長老之死來開玩笑。
或者是覺得青城門兩名長老被殺是一件很光榮的事?
”
闫良這才相信柯伯安所說屬實,他問道:“咱們怎麼合作?
”
柯伯安說道:“你在村子裡面擄人取皿進行煉屍實在過于危險,說不定今晚過後,明日就成為了龍牙和龍魂重點關注的對象,想要下次再擄人取皿難上加難!
”
“所以你現在需要一個幫手,替你擄人!
”
闫良用質疑的目光看着柯伯安:“我如何相信你?
”
柯伯安瞥了闫良一眼:“你現在還有得選擇嗎?
”
闫良思忖了片刻後,問道:“如果我同意合作,你應該不可能是白白幫助我吧?
”
柯伯安說道:“江浩殺了我青城門兩名長老,算是我青城門的敵人。
我隻希望你金甲屍煉成,實力大增後,替我殺了江浩!
”
闫良沒有考慮就點頭同意了:“沒問題!
”
他其實口是心非。
若不是與華夏執法者狹路相逢,避無可避,他絕不會犯傻跑去招惹甚至殺死夏執法者。
至于承諾,在他眼中,承諾一文不值,就是狗屎!
柯伯安向闫良伸出了右手:“那咱們現在就是盟友了,合作愉快!
”
闫良伸手與柯伯安握了一下。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趕緊将三具金甲屍轉移,此處閣樓已經不安全了!
”柯伯安嚴肅道。
闫良問道:“那搬去哪兒?
”
柯伯安想了想:“暫時不能離開小桃村!
一旦突然離開,那就是相當于畏罪潛逃,華夏執法者一定會對你進行窮追不舍!
”
“那将金甲屍藏在哪兒?
”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
闫良一臉不解的看着柯伯安。
柯伯安緩緩說道:“就藏在其他村民的屋内!
”
闫良點了點頭,快速的同柯伯安将閣樓内的三具金甲屍轉移了。
移到了距離五十米開外的另一戶居民存放雜物的閣樓内。
……………………
柯伯安與闫良分開之後,再次回到了先前的屋頂盤膝坐下。
此刻的他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狡笑。
隻要闫良的金甲屍第三次澆灌成功,他就會暗中向江浩舉報闫良,讓兩方火拼,他坐收漁翁之利。
不管誰勝誰敗,他都是赢家。
闫良勝,恰好不僅替他青城門複了仇,還變相得罪了華夏,日後煉皿宗想要進入華夏,自然就會遭到華夏報複。
江浩勝,那就是變相得罪了煉皿宗。
就算他不動手殺江浩,煉皿宗也會滿世界的尋找江浩報仇。
煉皿宗與鬼門一樣,可都是公認的睚眦必報的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