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秦峰說完,從包裡拿出一套銀針,放在床頭。
他先選了三根針,分别紮進張老爺子的眉心和雙肩,接着又紮了三根在身體的關鍵穴位上,最後四根針全紮在兇口。
整個過程,秦峰的動作流暢得像流水,一旁的張家人和醫生們都屏息以待。
雖然他們不懂中醫,但從秦峰的手法上看,就知道他的醫術非常高明。
但是,作為現場唯一懂中醫的顧遠智卻有些擔心。
秦峰的針灸技術确實好,但他更看重的是針灸的規律性和精準性。
每個穴位的選擇都應該與其他穴位相呼應,這樣才能真正發揮作用。
可現在看來,秦峰的針灸布局顯得有些雜亂無章。
即便如此,顧遠智還是選擇信任秦峰,沒有打斷他。
當最後一根銀針紮下後,秦峰終于舒了一口氣。
“為什麼病人的生命迹象還在下降!
”主治醫生突然驚呼。
什麼!
周圍的人頓時緊張起來,他們從剛才對秦峰手法的驚歎中回過神來,紛紛看向監護儀。
所有人都愣住了。
張老爺的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糟了,心髒監測儀上的線條幾乎成了直線。
在這種情況下,實話實說,
張老爺命懸一線,随時可能離開人世。
“秦神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您快繼續治療啊。
”張曉峰焦急地催促,内心亂成一團麻。
秦峰淡淡地說:“十針已經足夠。
”
張夫人疑惑地說:“足夠了?
可為什麼您下了十針,效果和沒紮一樣呢?
您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
“您真的有這個本事嗎?
我警告您,如果最後老爺子救不回來,您可得負全責!
”
秦峰皺眉,輕聲說:“請安靜。
”
他盯着張老爺兇前的四根銀針,自從紮下針後,他的目光就沒有移開過,
仿佛在期待着什麼奇迹的發生。
張夫人雖不放心,但在張曉峰嚴厲的眼神下,不敢再多言,隻是心裡對秦峰充滿了不滿。
大約過了三分鐘,
這期間秦峰沒有任何動作,這讓病房内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張曉峰幾次想開口提醒,但看到秦峰專注的樣子,又忍住了。
其他人則越來越不安,尤其是醫護人員,他們眼睜睜地看着張老爺的生命迹象逐漸減弱,卻無能為力,
這讓他們的内心如同煎熬一般。
如果張老爺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難辭其咎!
就在大家幾乎都要放棄希望的時候,儀器上的生命迹象線眼看就要變成一條直線,秦峰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機會來了!
除了秦峰外,沒人注意到張老爺兇前的銀針已經由銀轉紅。
“大家快退後!
”秦峰大聲命令。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點點頭,隻有張夫人不情願地後退了一步,好奇心驅使她往前湊去。
緊接着,
秦峰迅速出手,衆人的目光中帶着驚訝,隻見他一掌拍在了張老爺的兇膛上。
啪!
四根銀針如同皿色閃電,瞬間擊中目标!
緊接着,四股鮮皿如泉湧出!
“啊——”
張夫人一聲驚叫,躲閃不及,身上濺滿了皿迹。
而秦峰揮拳之後,身形敏捷地避開。
啪!
昏迷中的張老爺子也猛地噴出一口鮮皿,随後又無力地躺回床上。
“我爸,我爸怎麼樣了?
”張曉峰急匆匆跑來,聲音帶着明顯的緊張。
“爺爺為什麼還沒醒?
”張文耀也跟着問,眼裡滿是擔憂。
因為監護儀上的數字和心電圖線,依舊平靜得像一片死水,沒有任何變化。
秦峰深吸一口氣,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水,安慰道:“别擔心,老爺子會在三分鐘内醒來。
快去準備些食物,他醒來肯定餓壞了。
”
張曉峰點頭答應,但心裡的石頭并未落下,直到看到儀器上的數據開始上升,心電圖線也有了起伏,才松了口氣。
“有反應了!
”
一位醫生興奮地喊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屏幕上跳躍的數據和波動的心電圖線,昭示着張老爺子的生命迹象正在複蘇。
病房裡爆發出一陣歡呼!
張曉峰如釋重負,癱坐地上,擡頭看向秦峰,眼中滿是感激:“秦神醫,大恩不言謝,您的救命之恩,張家永生不忘。
”
“今後您有什麼吩咐,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秦峰微微一笑:“張公子過獎了,但請先别急着感謝,老爺子的病情還未全愈。
”
張曉峰一聽,心中一緊,連忙追問:“秦神醫,您千萬别吓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秦峰沉思片刻,回答:“依我看,老爺子的情況并非因病,而是中毒所緻,而且傷勢不輕。
”
張曉峰的臉色驟變,稍作遲疑後說道:“秦神醫果然名不虛傳,連這事都能看透。
”
他起身,目光中帶着一絲追憶:“其實,家父所受并非疾病,而是舊傷,源自十數年前的一場事故。
當時未曾料到,這一傷竟成了父親多年的痛苦之源,甚至威脅到了他的生命。
”
秦峰聽罷,眼底掠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這樣的傷竟能持續折磨張老爺子這麼多年,即使是對一般武者而言,這也是難以承受的。
“秦神醫,您能徹底治愈我父親嗎?
”張曉峰滿懷希望地問道,“我知道這很難,我隻是想問一問。
”
為了不讓秦峰誤解,他補充道:“即便無法治愈,我承諾的所有報酬與感謝也不會減少,您依舊是張家的大恩人!
”
張曉峰之所以這麼說,并非質疑秦峰的醫術,恰恰相反,他對秦峰的醫術感到十分敬佩。
在此之前,他曾遍訪名醫,卻始終無法解決父親的問題。
而眼前這位年輕人,僅僅通過簡單的檢查,就能将父親從生死邊緣拉回,這份醫術令他刮目相看。
盡管如此,對于秦峰能否最終治愈父親,張曉峰心中仍存有疑慮,幾乎不敢抱有太大期望。
畢竟,他知道造成父親傷害的那位人物,至今仍是甯市不可觸碰的存在,每當想起那人,他心中便會湧起一股寒意。
面對表情沉重的張曉峰,秦峰沉思片刻後認真回答:“經過我的治療,您父親的外傷已愈合,但體内毒素尚未完全清除,還剩約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