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雖然快要倒閉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這裡光靠我們不行,但如果老闆來了就好說了。
”
劉芸小聲說,生怕秦峰聽見。
“老闆剛剛不是還關心你的工作情況嗎?
告訴他這邊的事,隻要老闆一來,肯定能讓這些人跪地求饒!
”
花則鳴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老闆的号碼。
“嗚嗚,韓老闆我被人打了。
”
“情況很嚴重,差點毀容,最近都不能工作了,老闆你要替我做主啊。
”
“他們太欺負人了,根本不把我們的雅清影視放在眼裡,實在是太嚣張了。
”
花則鳴一邊哭訴一邊演戲,看起來頗為真實。
挂斷電話後,花則鳴滿意地笑了,挑釁地看着秦峰和闫詩雨:“狗男女,等着吧,等韓老闆過來,我會讓你們倆跪地求饒。
”
闫詩雨臉色微冷,正要開口,陳岩宏走過來懇求道:“闫總,少說兩句吧,韓老闆馬上到了,到時候再說吧。
”
他歎了口氣,隻希望韓老闆能好說話一些,理智一點,不然不僅闫詩雨完蛋,自己也會受影響。
盡管雅清影視在天陽沒有市場,但在天城卻是龍頭企業,背後還有雲水韓家支持,人脈廣泛。
随便找幾個人就能搞垮一個即将倒閉公司的總經理,對陳岩宏來說更是輕而易舉。
“唉,這該怎麼辦,明明我們沒做錯什麼,為什麼總是我們吃虧呢。
”
陳岩宏垂頭喪氣地說。
秦峰笑了笑:“陳導你說得對,我們确實沒做錯什麼,所以不會吃虧。
”
“等雅清老闆來了,也許會看中你的才華,對你來說是個機會。
”
通過四個多小時的交談,秦峰發現陳岩宏雖然是新人導演,但很有潛力,缺少的隻是一個機會。
而這正是他願意提供的。
“機會?
你就别開玩笑了。
”
陳岩宏歎了口氣,勉強一笑:“秦兄弟,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但從聊天中我能感覺到你不是一般人。
”
“等龍騰倒閉後,你應該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不過給你個忠告,有才華的年輕人要學會剛柔并濟。
”
記住在韓老闆面前一定要誠實守規矩,不能再有暴力行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秦峰問:“這位韓老闆是叫韓放嗎?
”
陳岩宏略顯驚訝地說:“你知道韓放?
他在影視圈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現在是雅清影視的二把手。
”
“不過,一把手從未露面,所以韓放實際上掌握大權。
他不僅才華橫溢,而且手段高明,遠非花則鳴這種徒有其表的人可比。
”
秦峰笑了笑,并未多言。
自從接管雅清影視後,他還沒去過總部,畢竟遠在天城,一直抽不出時間。
但雅清影視的前負責人韓放曾特意到天陽與他會面。
韓放到來之前,在劉芸的建議下,花則鳴忙着打電話給律師、記者等,似乎準備起訴秦峰。
闫詩雨有些擔心地小聲提議:“董事長,要不要我聯系梁總?
”
秦峰笑着搖頭說:“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梁總解決不了的事才會找我。
”
闫詩雨先是一愣,随即拍着額頭笑道:“看我這記性,關心則亂啊。
”
想起秦峰在優盛慶功宴上的表現,闫詩雨徹底放心下來,甚至和秦峰開起了玩笑,兩人笑聲不斷,氣氛輕松愉快。
看着他們還能笑得出來,一旁的陳岩宏忍不住搖搖頭:“真是一對樂觀主義者。
”
大約二十分鐘後,随着引擎聲傳來,一輛車徑直駛入了影視基地。
按規定這裡不允許私家車進入,但這輛車顯然是例外。
很快,一輛黑色加長林肯出現在大家眼前。
看到車,花則鳴得意洋洋地說:“我老闆來了,你們等着倒黴吧!
”
還未等車門打開,裡面就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怎麼回事?
誰打傷了我的人?
”
一位穿着黑風衣戴墨鏡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步伐堅定有力,顯得非常威嚴:“知道是我的人還敢動手。
”
“天陽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大膽的人,連我的面子都不給,非要我親自出面不可嗎?
”
這一幕讓陳岩宏吓得腿都軟了。
韓放在影視界深耕多年,影響力巨大,确實有這樣的底氣。
他一句話,無論是一線明星還是一流導演都能被封殺,更不用說像陳岩宏這樣的小導演了。
其他工作人員也滿臉恐懼,生怕自己受到牽連。
相比之下,花則鳴那邊的人臉上滿是笑容地看着韓放。
劉芸帶着花則鳴迅速走向韓放,花則鳴激動地說:“老闆,您終于來了,要不是保镖拼死保護,我的臉就毀了。
”
“沒有臉,我的演藝生涯也就結束了。
”
“老闆,您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
”
韓放看了看受傷的保镖,然後轉向花則鳴說:“隻要你沒事就好。
”
原本他不打算親自出面,但公司的大老闆秦峰不久前打來電話,表示想見見演員花則鳴。
接到大老闆的指示後,他對花則鳴的關注度驟增。
因此,一聽說花則鳴被打,他毫不猶豫地趕了過來。
“我們雅清影視的人可不容任何人欺負,誰要是對你動手,請告訴我,我會為你主持公道。
”
花則鳴喜出望外,迅速指向秦峰和闫詩雨,憤怒地說:“就是這對狗男女幹的,他們太嚣張了。
”
韓放點頭,順着花則鳴所指的方向望去:“很好,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連我的人都敢碰,真是膽大包天……”
話還沒說完,韓放看到了秦峰,聲音也突然停了下來。
現場氣氛瞬間凝固。
“老闆,就是他,他還想打我耳光呢。
”花則鳴喊道。
劉芸也在一旁附和:“是的,看他那眼神就知道有多危險了,必須給他點顔色瞧瞧。
”
秦峰攤開雙手,露出無辜的表情:“看,花先生的臉好好的,我沒打他。
”
以為秦峰怕了,花則鳴更加放肆:“你打了,隻是沒打着而已。
”
秦峰無奈地笑了笑:“好吧,既然你說我打了你,那不如我也打你一頓,這樣才公平,韓放,幫我教訓他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