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上的江忠良,從上車起就沒停過嘴,這讓江曉晴眉頭緊鎖,臉色難看,但她還是忍住沒發作。
“我剛才向江思賀打聽了一下,蔡大郝身家十億,是我們江家的十倍!
而且他與張家關系非同一般,最近還有可能升職呢。
”
江忠良未注意到女兒的不滿,繼續說道:“反正秦峰那小子不行,要是蔡大郝對你有意,你不妨……”
“夠了!
”江曉晴終于按捺不住,轉向父親,眼中滿是怒火,“爸爸,你在說什麼?
”
“你以為我是誰?
”
“我坦白告訴你,這次我隻是去簽一個合同,不會有别的事情。
”
“如果蔡大郝有什麼不規矩的想法,無論合同簽不簽得成,我都會立刻走人。
”
江忠良聞言愣住了,沒想到女兒會如此強烈地反對,還沒來得及回應,便看見前方情況危急。
“女兒,小心!
有車!
快避開!
”
江曉晴也看到了斜前方突然變道的大卡車,她迅速反應過來,猛打方向盤避開,緊接着用力踩下刹車。
隻聽“砰”的一聲,她的車還是撞上了路邊的一輛面包車。
幸好刹車及時,撞擊力不大,兩人均無大礙,隻是被吓得不輕。
那輛大卡車則在搖晃了幾下後,恢複正常行駛,揚長而去。
江曉晴與父親都心有餘悸地互相看了看,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呼,還好車沒開快,刹車也及時,不然就麻煩了。
”江曉晴拍拍兇脯,松了一口氣。
旁邊,江忠良氣得直跺腳,望着遠去的大車方向:“這司機是怎麼開車的?
差點出大事,還敢逃,真是沒良心!
”
江曉晴安撫道:“爸爸,沒事的,剛才那個路口有攝像頭,他跑不了。
”
江忠良冷哼一聲:“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要是讓我抓到他,看我不教訓他一頓!
”
突然,外面傳來猛烈的敲窗聲。
“喂,裡面的,你們死人了嗎?
快出來,不然車子可要遭殃了!
”外面的人吼道。
江忠良臉色一沉,讓江曉晴搖下車窗,自己則喊道:“你們是誰,說話這麼難聽,再說一遍試試!
”
車窗降下後,江忠良看清了外面的情況——一個年輕人正不耐煩地敲着窗戶,身後站着一個壯實的男人。
江忠良臉色驟變,急忙說道:“女兒,快把窗戶升起來。
”
但已經來不及了,年輕人的手已經伸了進來,緊緊抓住了江忠良的衣領:“你撞了我的車,還問我是什麼人,真是找死!
”
“給我滾出來!
”
江忠良被拉扯得撞向車門,疼得直皺眉。
“爸爸,你怎麼樣?
”江曉晴焦急地問道,“大哥,我們能冷靜點解決嗎?
”
“哦,還有個美女?
”年輕人笑了一聲,随即放開了江忠良,“行,都出來,看看怎麼解決。
”
江曉晴和江忠良被迫下了車,這才發現對方人數不少,除了年輕人外,還有四個肌肉發達的壯漢,看起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看到這一幕,江忠良心裡一緊,腿都軟了。
年輕人的目光落在剛下車的江曉晴身上,瞬間被她的美貌吸引住了。
江曉晴穿着職業裝,裙子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長腿上套着黑色絲襪,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面色微帶憂慮,眉頭輕蹙,更添了幾分韻味。
“長得真漂亮。
”年輕人盯着江曉晴說。
年輕人的眼神不懷好意,目光緊緊鎖定了江曉晴的身材,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直勾勾地盯着。
感受到對方的目光如同利刃般刺來,江曉晴皺起了眉頭,盡力保持鎮定,盡量禮貌地問道:“請問您是這輛面包車的主人嗎?
”
年輕人咽了一下口水,目光依然沒有從江曉晴的身上移開,隻是簡單地點了點頭。
“是的,美女,你就算再急也不用這麼直接吧,開車直接貼上來,嘿嘿,貼到我的車尾了。
”
江曉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向後退了兩步,語氣冷淡地說:“先生,請您尊重一點。
”
這時,江忠良上前一步,試圖緩和氣氛:“幾位朋友,這真的不是我們的錯,剛才有一輛大車突然變道,如果不避讓的話會非常危險,所以我們才不得不轉了方向,結果不小心撞到了你們的車。
”
年輕人見江忠良擋在了自己和江曉晴之間,顯得有些煩躁:“有大車?
”
江忠良急忙解釋:“确實有大車,雖然它已經逃走了,但是這裡有監控,它逃不了。
修車的費用,無論是您的還是我們的,都應該由那輛車負責賠償。
”
“所以這事兒真不能怪我們,我們都是一樣的受害者。
”
但江忠良的話并沒有打動年輕人,他推開了江忠良,冷言冷語道:“編故事呢?
哪有什麼大車,我怎麼沒看見?
”
接着他又說道:“我知道是你們撞了我的車,要麼賠錢,要麼賠人!
”
江曉晴見狀立刻說道:“你這是無理取鬧,事情已經說明白了,再這樣我們就報警了!
”
年輕人冷笑一聲:“報警?
你覺得我們會怕嗎?
就算警察來了又能怎樣?
”
“是你撞了我們的車,憑什麼怪我?
”
江曉晴氣得臉色發青,但還是盡量平心靜氣地說:“修車需要多少,我賠給你就是了!
”
年輕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伸出手指做了個‘五’的手勢,笑眯眯地說:“就這麼多。
”
江忠良以為是五百元,便答應下來:“好的,五百我們出!
”
但年輕人的笑容沒有消失,繼續比劃着手勢。
江曉晴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深呼吸了一口,說道:“好吧,五千,算我們倒黴。
”
盡管覺得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江曉晴知道,對付這樣的無賴,花錢了事可能是最省事的辦法。
年輕人卻輕蔑地笑了:“五千?
這可是敲門磚呢,我要的是五十萬,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
“什麼,五十萬?
”江曉晴和江忠良幾乎同時驚呼出聲,這樣的要求顯然已經超出了敲詐的範疇,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江曉晴臉色冰冷,眉頭緊鎖,她說:“五十萬?
你們這是在搶劫!
這輛車怎麼可能值這麼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