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秦峰撒了謊。
江梅立刻反應過來,迅速上前奪回請帖,說道:“這可是沈衷的功勞,他剛才告訴我,是他讓大哥在轉讓時寫下奶奶的名字,再送過來的。
”
“我就知道秦峰不可能拿到請帖!
”
其他洛家成員也明白了過來,紛紛開口。
“竟然是家主的名字,不是江曉晴的!
”
“天哪,秦峰這小子從頭到尾都在騙我們,這請帖根本和他沒關系!
”
“我還以為他有什麼背景呢,原來是在裝樣子,我剛才還誇他,真是白費唾沫!
”
看到請帖上是自己的名字,江老太非常開心,她走向江梅,問道:“小梅,這真是沈衷的大哥送來的?
”
江梅毫不猶豫地将請帖遞給江老太,笑着說:“是的,奶奶,我們不會像秦峰那樣騙您的,這是真的!
”
江老太接過請帖,仔細撫摸着,十分高興:“好,好,奶奶信你,你們兩個的名額一定有。
”
盡管沈衷的話中有很多疑問,但此刻隻有他和秦峰兩人聲稱有請帖,既然不是秦峰,那隻能是沈衷。
至于是不是甯家主動給洛家的,請帖的事,江老太連想都沒想過。
因為江老太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甯家是不會看重洛家的。
現在看來,這位特殊人物就是沈衷了。
“好,謝謝奶奶!
”江梅高興極了。
江老太鄭重地将請帖放回盒子裡,然後放在一邊,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啪!
江老太猛地一拍桌子,嚴厲地看着秦峰,冷聲道:“真是個沒用的東西,給我們江家丢臉!
”
接着,她又轉向江曉晴:“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難道你還打算繼續聽秦峰的話?
”
江曉晴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剛才她堅信秦峰沒有騙她,所以才說了那些話,現在她感到無比尴尬。
洛家衆人也将目光投向江曉晴,眼中滿是嘲笑和輕蔑。
“江曉晴啊江曉晴,你又栽跟頭了。
雖然你每次栽跟頭多半是因為秦峰,但你也确實太傻了,竟然會相信這樣一個廢物!
”
“真是兇大無腦,稍微動動腦子也知道,甯家的請帖怎麼可能給你們這種家庭?
”
“哈哈,這一家子的廢物就算了,還不懂得低調,這次還想搶别人的功勞,要四個名額,真是異想天開!
”
大家哄堂大笑,似乎忘卻了不久前還在對秦峰畢恭畢敬的情景。
江曉晴深吸一口氣,臉色蒼白,她緊鎖眉頭看着秦峰說:“秦峰,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嗎?
”
“你是故意讓我難堪的吧?
”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我不求你一步登天,穩紮穩打不行嗎?
”
此刻,江曉晴對秦峰感到非常失望。
秦峰見狀急忙解釋:“晴姐,你先别激動,這真的是一場誤會,是出了錯。
”
江曉晴閉上眼睛,不願聽任何解釋。
“哼,秦峰,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
江老太冷聲說道:“這次的六個名額,你們家一個也别想了。
”
江梅見狀站了出來,笑着說:“奶奶,我覺得不僅不能給名額,還應該懲罰他們!
”
“秦峰在家族會議上搗亂,還冤枉我們家沈衷,他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
江老太點頭同意:“行,奶奶聽你的,你說該怎麼罰?
”
因為幫家族取得了邀請函,江梅在老太太心中的地位甚至超越了江思賀。
江梅的目光轉向江曉晴,眼中的嫉妒如同火焰般燃燒,然後她微笑着說:
“秦峰這人沒什麼用,懲罰他也沒什麼意思。
”
“不如就讓江曉晴把她手中的聚雅彩妝交給我管理吧。
”江梅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她的兩家公司近況不佳,正面臨倒閉的危機,而江曉晴的聚雅彩妝卻越做越大,這讓江梅既羨慕又嫉妒。
江梅一直渴望得到聚雅彩妝!
聽到這話,江曉晴的臉色驟變,她冷冷地瞪着江梅:“你休想!
”
江老太皺眉說:“梅兒,聚雅彩妝是晴兒一手創立起來的,而且現在經營得不錯,你直接要過來不太合适吧。
”
江梅急忙辯解:“奶奶,江曉晴剛才竟然想騙您,她還因為拿到邀請函就得意忘形,要六個名額中的四個,完全不給您留面子。
”
“秦峰更是在家族會議上胡鬧,如果不對他們進行懲罰,其他人會不服氣的!
”
“再說,我為洛家争取到了邀請函,将來洛家定能因此更上一層樓,我隻要一家公司,這點小小的要求難道都不能滿足嗎?
”
聽完江老太的話,她的眼神轉向了江曉晴,語氣冰冷地說:“竟然敢騙我,按家族規矩,你必須受罰!
”
江曉晴臉色急切,急忙辯解:“奶奶,我認罰,但聚雅是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無論如何我不能放手,希望您能體諒。
”
聚雅是江曉晴的心皿之作,曆經多次挫折,終于在江志傑等人的打壓下站穩腳跟,正步入正軌,她怎能輕易放棄?
“江曉晴,你好大的膽子!
”
江梅大聲斥責:“竟敢拒絕交出公司,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你要記得,聚雅能有今天,全靠家族的資金支持。
”
“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
江曉晴堅定地回答:“家族的利益固然重要,但當初提供啟動資金時就說好了,不管将來怎樣,家族都不能收回我的成果。
”
四年前,江家為了鍛煉後代,每人發放了一筆啟動資金,讓他們自行創業或投資,并明确表示家族不會收回任何成果。
因為根據以往的經驗,這些投資的回報率很低,甚至有人虧得一幹二淨。
然而,江曉晴卻憑借這筆資金讓聚雅彩妝走上了正軌,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江梅一時語塞,随即拉住江老太,小聲說道:
“奶奶,您看,現在聚雅彩妝發展得不錯,江曉晴已經飄飄然了,根本不聽您的,如果再讓她這樣下去,恐怕連您也會被她壓一頭。
”
江老太眯起眼睛,注視着江曉晴,嚴肅地說:“你不僅冒充他人之功,态度還如此嚣張,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