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關心你的秘密,也無需向我解釋。
”江曉晴冷冷打斷,随即進了房間,關門時丢下一句:“我現在心情不好,别來煩我。
”
秦峰摸不着頭腦,這算是在生氣嗎?
若是因為隐瞞身手的事,但之前他在江曉晴面前多次展現過,當時她不僅沒生氣,還有些贊賞之意。
“唉,女人的心思真難猜……”秦峰歎了口氣。
晚餐時,江曉晴依舊沉着臉,一句話不說,吃完便回房去了。
江忠良則趁機數落了秦峰一番。
夜深人靜,一切歸于平靜。
次日清晨,江曉晴顯得心事重重,早餐也吃得很少。
“曉晴,今天什麼時候去簽合同?
”江忠良問得興緻勃勃,滿面春風。
江曉晴冷冰冰地回應:“還不确定,等通知吧。
”
江忠良點頭,語重心長地叮囑:“這次合同很重要,機會難得,務必好好表現。
”
江曉晴沉默不語,但臉上的表情分明透露出她的不滿。
秦峰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
簽合同?
要表現好點?
這些話對他來說就像天書一樣。
如果這是江曉晴公司的合同,根本沒必要這麼緊張,畢竟在甯市的化妝品行業裡,清宇集團就是領頭羊,而且他已經為江曉晴鋪好了路,隻要她提出要求,對方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看來這合同并不是江曉晴公司的。
那為什麼讓她去談呢?
秦峰心裡滿是疑惑。
“等等……你們說的合同是什麼意思?
是曉晴姐公司的嗎?
”秦峰忍不住問道。
江曉晴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正準備開口解釋,卻被江忠良搶先一步打斷:“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你多管什麼閑事!
”
“快吃飯,吃完後去賣房,好好做你的中介,别整天遊手好閑,靠我們養着!
”
這番話讓秦峰一時語塞。
丈母娘在一旁解釋道:“不是曉晴公司的,而是家族企業的合同。
”
“有個重要的合同需要曉晴去洽談。
”
秦峰點頭沉思,随即又問:“不過上次江思賀不是還欠着打賭輸掉的股份嗎?
現在家族企業跟曉晴姐還有關系嗎?
為什麼需要她去談合同?
”
丈母娘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江忠良則不耐煩地拍了拍桌子:“秦峰,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曉晴姓洛,江家的事自然與她有關,但跟你沒關系,所以少插嘴!
”
秦峰見狀也不願與江忠良争執,心想既然江曉晴沒有多說,自己也不必多慮。
飯後,他決定去醫館工作。
江曉晴則留在家中,沒有去公司。
因為江思賀要去見蔡大郝談合同,時間不定,她隻能在家等消息。
“秦峰館主,昨天沒來,今晚得加班補上!
”剛到醫館,秦峰就聽到了顧甜心的聲音,下達了加班的指令。
下午五點,江思賀帶來了好消息,與蔡大郝約定的時間定在了六點半,在和平酒店見面。
江曉晴看了看時間,迅速下樓,穿着簡單的運動服,素顔朝天。
而江思賀已經在小區樓下等着,看到江曉晴這副打扮,眉頭緊鎖。
雖然說是要談合同,但江思賀心裡清楚,這次談判能否成功,關鍵并不在于合同本身。
江曉晴看着江思賀,眼神裡帶着疑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
“我不是讓你去買菜,”江思賀語氣中帶着不滿,“是要你去談個重要的合約,記得穿得性感點,衣服少點。
”
“馬上去換!
”江思賀命令道。
江曉晴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我答應去談合約已經很給面子了,你别太過分!
”
江思賀的表情更加陰沉:“你認為我是求你去談合約嗎?
不談的話,你爸的公司就要完了!
”
江曉晴盯着江思賀那副得意的樣子,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那我就賣掉那片荒地好了,這合約不談也罷!
”
這幾天她的心情一直不好,其實并不是因為秦峰,而是因為這個所謂的“陪酒談合約”。
特别是這件事還沒告訴秦峰,江曉晴覺得像是在做虧心事一樣,心裡特别不舒服。
她咬咬牙,決定用賣荒地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江思賀一聽,臉色大變,眼神銳利地說:“說不去就不去,這事兒由不得你!
”
江曉晴聽後,臉色更加難看:“你這是在威脅我?
”
江思賀冷笑一聲:“不是威脅,是你太任性、太自私了!
”
他氣勢逼人地繼續說道:“你随口說不去就不去,但你知道後果嗎?
”
江曉晴深呼吸了一口氣:“你這是在用道德綁架我,江氏集團跟我有什麼關系。
”
她知道,如果她不去,江氏集團可能會面臨更大的困境。
在過去,她會不計回報地為家族付出,但現在不同了。
經曆了之前的事,再加上秦峰的影響,江曉晴看清了江家大部分人的真實面貌——他們隻看重利益,親情什麼的根本不存在。
但江思賀不屑地笑了:“你還是太天真了。
這不是你救不救公司的問題,而是你放蔡大郝的鴿子,你知道蔡大郝的來頭嗎?
”
“他不僅有錢有勢,而且背後還有張家撐腰。
你要是讓他不高興了,不隻是江家,連你和你的公司都可能遭到報複,到時候就不僅僅是賣地能解決的問題了。
”
江曉晴努力保持鎮定:“你覺得用這些話就能吓倒我?
我才不信呢!
”
江思賀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四大世家的力量不是鬧着玩的,信不信随便你。
”
說完,他眯起眼睛,輕蔑地笑了笑:“希望将來你不要怪我沒提醒過你。
一旦蔡大郝生氣,你的公司可能會倒閉,你的家人也會受到波及,有錢人想整個人太容易了。
”
“到時候可就沒有後悔藥了。
”
江曉晴的心中一震,如果蔡大郝真的和張家有關,那麼江思賀所說的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想到自己的公司和父母可能會因此受苦,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江曉晴深知秦峰的個性,即便對手是蔡大郝或張家,他也會站出來為她打抱不平。
隻是,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秦峰再能幹,面對蔡大郝和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