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打鬥呈現一邊倒的局勢。
徐裕光氣急敗壞,被白澤一雙力能撼山的鐵拳揍得難以招架,護體秘寶劇烈顫動,再打下去,一時三刻,恐怕眼前那兇獸一般的少年能生生砸碎他的護體秘寶!
到時候真是丢人丢到家。
因為他的護體秘寶,就是身上披的那身華服!
“北境莽夫!
”徐裕光激道,
“你一個劍修,如此蠻力,簡直是在丢天下劍修的臉面!
”
“老子可不吃你這套。
”白澤掄起拳頭就打,
“練劍練拳,你管得着嗎你?
”徐裕光總算是怕了白澤,可仍色厲内荏道:“白澤,若是在昆侖秘境外,本聖子滅殺你不過動動手指而已!
如今昆侖秘境壓制修為,論一身蠻力,本聖子不如你!
有本事,劍上走真章!
”白澤聞言,譏笑道:“就憑你,也配我出劍?
當初在坐忘峰,張晉川都不配我出劍,何況是你。
我看……你還不如張晉川。
”
“你!
……”徐裕光快氣炸了,可在這裡他的确不是白澤的對手。
想要擊殺白澤,必也要動用老祖煉制的底牌。
可那東西若是浪費在這裡,想要跟那些人争奪秘境裡的大機緣,就難了。
這邊徐裕光在猶豫不決,那邊白澤也心思通透。
白澤數十拳下去都不能撼動徐裕光的護體秘寶,他也摸不清楚那秘寶究竟是什麼品階,若是玄階還好,萬一是地字秘寶,便是把他累死也打不碎!
況且瑤池聖女俞聽雪擺明了要坐山觀虎鬥,這美人在旁,泥人也要三分薄面。
萬一把徐裕光惹急了,拼死反撲,白澤自問也不好招架。
“踏馬的,中州宗門果然難纏。
”白澤在心裡嘀咕,
“若是換了北境宗門,哪個年輕弟子的護體秘寶能硬到這種程度!
?
”
“也罷。
”白澤忽然收斂周身金光,看着徐裕光,說道,
“既然用拳勝你,你不服氣。
那麼小爺我就換種手段。
”徐裕光心中大喜,面上卻不顯山露水,猜到白澤對他的身份多少是有幾分忌憚,到底不敢把事情做絕,冷笑道:“是何手段,且……”徐裕光話還沒說完,隻見那佩劍的無雙少年脖頸處騰起妖異的紅光,有如岩漿暗湧!
這下不僅是天源聖子,瑤池聖女和青冥劍宗的刑毅都神色駭然,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竟然能在昆侖秘境施展術法!
?
”徐裕光見了鬼了,這怎麼可能!
?
在他出發來北境之前,宗門宿老便告訴他昆侖秘境術法禁絕,這是鐵律,無人能夠打破。
可眼前這情況如何解釋?
那白澤莫非是妖怪不成?
!
可白澤哪裡會跟他解釋緣由,張口一噴,火柱如龍,轟然砸向徐裕光!
“轟!
!
——”火光沖天,直把天際刺破!
徐裕光要躲,白澤嘿嘿一笑,釋放銀月氣刃,喊道:“天源聖子,感受一下爺爺的熱情!
”風助火勢,銀月氣刃鼓舞狂風,将犀火吹得轟然爆開,整個山谷都被熾烈的火光點燃,赤焰所過之處,一片焦土!
徐裕光被天賦寶術轟進山林,大火順勢将密林點燃!
“該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徐裕光被白澤的天賦寶術轟得七葷八素,一頭紮進密林,顧不得狼狽,拔腿就跑。
那白澤簡直不是人。
此刻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了,再剛下去,連現在的臉面都保不住了!
戰局一邊倒,刑毅臉色沉重,反觀俞聽雪,卻在白澤釋放兩種天賦寶術之後眼前一亮,動了心思。
恰在這時,歐陽木聞訊趕來,乍一看滿山谷的大火,白澤就在山谷當中,一時間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張嘴就罵:“踏馬的,哪個不長眼的玩意敢動我兄弟!
?
老子……”罵人的話戛然而止。
原因無他,歐陽木左右一看,刑毅直接被他忽略,目光直接釘在那瑤池聖女身上,口水差點流出來。
卧槽,這踏馬是仙女嗎?
!
歐陽木滿臉猥瑣,俞聽雪覺察到他的目光,秀眉微蹙,遮掩天人之姿的面紗随風輕舞,衣袂如蝶,看也不看那莽撞劍俠,對白澤說道:“雲海仙門大公子果真了得。
我前來北境之前一直以為北境地處蠻夷,修士盡是無能之輩。
今天一觀大公子風采,才知是我淺薄了。
”
“聖女不必擡舉我。
”白澤嬉笑道,
“我聽說瑤池聖地乃是中州數一數二的名門大宗,俞姑娘貴為瑤池聖地聖女,必也是天人之姿。
”
“方才奪寶,大公子棋高一籌,天源聖子之舉,也是他自作主張。
”俞聽雪說到,聲音空靈,
“既然寶物已經被大公子煉化,我自然不會争奪。
隻是,不知大公子可否告知,你如何能在昆侖秘境裡施展術法?
”此話一出,不僅刑毅,歐陽木也強把精神轉移到白澤身上,心裡詫異。
小白竟然能在昆侖秘境施展術法?
“這話題未免有些私密了。
”白澤笑道,直視那瑤池聖女,吊兒郎當的,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告訴聖女閣下,在下對聖女姑娘輕紗下的容貌也挺感興趣,不如換個地方,你讓我一睹芳顔,我告訴你術法的秘密?
”歐陽木一聽這話,心裡直呼内行。
踏馬的白澤,三年不見還是和當年一樣是個色胚!
俞聽雪向來養尊處優,哪裡聽過這般登徒子的浪蕩話?
聞言心裡更是對白澤沒有半分好感,呵斥道:“大公子當真輕浮!
”說罷,拂袖而去。
“哎,哎!
聖女姑娘别走啊!
”歐陽木急了,
“我兄弟話是難聽了點,可話糙理不糙,一物換一物,很公平嘛!
”可俞聽雪去意已決,轉眼間倩影已經消失在歐陽木的視線當中。
歐陽木心裡可惜,瞪了刑毅一眼,張嘴就罵:“格老子的,看什麼看!
沒見過世面還是怎麼,當心老子抽你!
”刑毅臉色一沉,冷哼一聲,愣是不敢發作,轉身離去。
白澤抽離山谷大火,和歐陽木會合。
“老白,那什麼瑤池聖女夠勁兒啊!
”歐陽木神情猥瑣,
“為兄就喜歡這樣的,清清純純,又有料,關鍵還傲氣!
擺置起來才有感覺,嘿嘿嘿。
”
“怎麼,看上了?
”白澤笑道,推了歐陽木一把。
“踏馬的,這樣的妞,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歡?
”歐陽木跟白澤勾肩搭背,
“老子有麻袋,怎麼,幫兄弟一回,幹一票?
”
“去你娘的!
”白澤笑道,
“要搞你去搞,沒聽說嗎!
那俞聽雪好歹也是瑤池聖地的聖女,聖地兩個字,你踏馬的知道意味着什麼嗎?
”
“聖地算個屁!
”歐陽木不屑道,
“老子是遲早要當劍仙的男人,到時候什麼聖女不聖女的,都得跪下求老子寵幸她!
”
“滾蛋!
”白澤罵道,
“就你這還想當劍仙?
我看隻有一句說對了。
”
“哪一句?
”歐陽木問道。
“當劍仙的男人。
”白澤拍了拍歐陽木的肩膀,意味深長,
“等小爺我成為劍仙的那一天,勉為其難收你當男寵,也不是不行。
”
“哕,惡心!
惡心呐!
”歐陽木大呼小叫,
“呸,還勉為其難?
老子看你小子是觊觎我的美色很久了。
”
“哕,吐了。
”白澤十分嫌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