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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新手的成長 第四百九十三章 兩個消息

  後果個屁哦!
你以為還是從前?

  李偉心裡不屑,他現在還真不怕黃明遠。
景和會所裡來往的身家比較高的商人,大概一個億多點吧。
但是他背後有組織啊!
範洋連趙蒼龍都争不過,還想和井總鬥?

  這才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但李偉面子并沒有表露分毫,想了想,誠懇的道:“黃少,井總的出國記錄、董陵溪的出入境記錄,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查得到。
董陵溪也就回來一兩次向井總彙報過工作。
黃少,我想換個角度和你說說這事。

  黃明遠時年三十四歲,穿着名貴的T恤、長褲,衣着很時尚,看着文雅。
他喝口咖啡,“呵,你說說看。

  李偉道:“黃少,我很不解。
一年前,趙蒼龍和董陵溪的關系在京城中是公開的秘密。
我也沒見範少在意過。
如今趙蒼龍都進去了。
範少反而在意起來?

  我假設這事是真的。
莫非範少覺得井總的權勢、力量就比趙蒼龍差?
那趙蒼龍怎麼倒下的?

  黃明遠眼神極其淩厲的看着李偉,帶着怒氣。

  他心裡其實很清楚,範少離婚這麼多年,就是不肯再娶。
甯願搞兩個私生子出來給老爺子藉慰,也不願意再結婚。
其實就是對前妻董陵溪不能忘懷。

  但越是不能忘懷就越痛苦啊!
範少性情變化,和這事有很大的關系。

  黃明遠冷笑一聲,“小偉,你長進了啊!
這話都敢說。
行,我也明着跟你說。
你以為趙蒼龍倒掉就單純的隻是井高運作的?
幼稚!
範少也是有出力的。
所以,井高遠沒有你想的那麼強大。
而且,老爺子進了半步。
範少現在想要在意這些事,不是很正常?

  李偉作為井高的心腹,這些事他還真知道,針鋒相對的道:“那黃少,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老爺子快到退休年齡了。
屆時,範少和井總誰強誰弱?

  黃少,且不說這事是沒影的事。
就算是有,範少待你不薄,你總得為他的未來想想吧?
在法理上,範少和董陵溪已經沒有任何的關聯。

  黃明遠愣了一下。
我去,你小子口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

  沉默了将近十分鐘,黃明遠想了想,道:“好,我姑且信你一回。
但是,這件事你要當面向範少保證。

  …

  …

  黃明遠周二的上午和李偉談完。
在周四的下午,李偉就開車到頤和園附近的“西山禦園”1003号别墅裡見範洋。

  别墅一樓的某個房間裡,範洋正一個人在坐在沙發中很頹廢的唱K。
唱的是陳奕迅的“十年”。

  “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隻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黃明遠等範洋唱完,這才上前說道:“範少,李偉來了。

  “叫他進來吧!
”範洋懶洋洋的說道,順手喝了一口冰鎮威士忌,冰爽火辣的感覺順着喉嚨沖到胃裡。

  李偉滿臉笑容的進來,并不是他在景和會所裡待客的那種熱情、禮貌的笑容,而是帶着他昔日當幫閑時給大少們捧場時微微讨好的笑容。

  “範少。

  “坐。
”範洋随意的揮手,看着光着腦袋的李偉,他和黃明遠一樣都感覺有點莫名的喜感,說道:“老黃給我說了你介紹的情況。
知道我叫你來什麼事嗎?

  李偉心說,我怎麼不知道?
但低眉順眼的道:“還請範少示下。

  範洋忍不住笑起來,坐直身體,“哈哈,你還拽起文來!
确實挺會捧哏的啊。
你們井總帶幾個相聲演員去伊犁旅遊去了?

  李偉心中一驚,很明顯範洋有渠道查得到井總的去向,忙答道:“是的。

  範洋年紀有點大,今年三十九歲,身材高大,但渾身都透着一股纨绔氣息。
懶散的道:“你給井高把情況說一聲。
傳他謠言的是馳捷集團的韓邦言。

  韓總是楊家的女婿。
而任河和楊家大伯私交甚笃,兩人是大學同學。
這個脈絡理得順吧?

  李偉恍然大悟,“理得順,理得順。
範少,謝謝!

  同時,心中感慨難言。
很明顯,範洋對黃明遠的信任度非常高。
而黃明遠賣了井總一個人情。
否則,範洋怕是不會借他去告知井總這裡面的内情。

  也有可能是範洋自己的主意。
畢竟,能混成京中的大少,誰是真正的傻子?

  範洋皺眉,直白的道:“我要你謝我幹什麼?
要謝也是井高來謝。
另外,再附贈你們井總一個消息。
你們井總搞掉任二哥,看似風光無限,其實他的底牌基本都給人看光。

  嘿,八千億的資産!
惦記的人多着。
我這個人是比較懶,怕麻煩。
否則,我也有心去找你們井總要點幹股。

  李偉鄭重的向範洋鞠躬行個禮,道:“範少,我會将你的原話一字不差的轉告給井總。

  範洋點點頭,揮手道:“去吧。

  …

  …

  從京城飛往伊犁需要大約六七個小時。
井高登上上午十點許登機啟程,下午他接到李偉的電話時還在萬裡高空之上。

  這次井高出行,董有為安排的是那架波音BBJ,内部的裝飾風格以娛樂、休閑為主。

  “井總,你方便接電話嗎?

  井高正在和謝安幾人玩牌。
把董有為叫過來頂替。
井高到機艙最深處的卧室裡接電話,“現在可以了,李偉,什麼事情?

  “井總,我今天下午去西山禦園見了範洋…”李偉在電話裡将不久前談話的詳細情況告知。

  井高沉默着一會,“好的。
我知道了。

  挂掉李偉打來的電話,井高不禁陷入到沉思中。
範洋說了兩個消息。

  第一,任河。

  他擊敗任河,并且利用任冽去瓦解銀河集團。
可以說在商業上銀河集團已經無力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他的想法也是等待着銀河集團自己衰退、消亡。

  這個過程可能是五年、十年!

  銀河集團對于他而言已經是過去式!
但是,任河即便社會性死亡,經濟實力衰退,但他的人脈看樣子還留存着一些。
想要暗中給他添點麻煩。

  這差不多算是任河的“垂死掙紮”吧!

  馳捷集團、韓邦言。

  這不是重點。
他得想個轍把任河最後的力量、野望都給消弭掉。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這件事要好好的謀劃。

  第二,有人惦記他的資産。

  井高很容易就想起在魔都忽而出現的“名媛”馮雪華。
按照歐陽婉的說法,馮雪華和一批人想和他做生意。
他當時就明白,他被人盯上。

  他是個肥羊,但已經證明過自己的本事,不可能被屠宰。
這幫人想“薅羊毛”。

  範洋在李偉面前說,他如果不是太賴,也想來入幹股。
這其實是扯淡。

  銀河集團都被他弄倒掉。
在加上實業的布局,他的根基是非常穩固的。
不可能出現網文裡,忽而來個二代,要求空手套白狼入股鳳凰集團的情節。

  範洋不過是找個借口而已。
真要想在他這裡空手套白狼,占他的便宜,想都不要想!
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除開這一點外,範洋說他被人惦記着。
他原本想着是魔都那邊的世家大族想和他做生意,坑他的錢。
現在看來,情況可能他想的還要嚴重得多。

  京城中還有人惦記着他的資産。

  那麼,究竟是那些人在這團渾水之下?
最近出現在他視野範圍内的、符合條件的并不多啊。

  姚聖明都直白的說,有機會合作!
當然,如何一個做生意的人,見到他都會這麼說。

  井高走到洗手間裡,打開水龍頭,洗一個冷水臉。
冰涼的水刺激着他的神經,讓他思路更加的清晰。

  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鳳凰集團想要抵禦外來風險,首要任務,永遠是要做好自己的事。
到鳳凰集團這個規模,隻要他不犯大錯誤,就能站穩腳跟!

  安知文已經就任鳳凰集團的CEO,開始調整他名下産業的架構,并且,用各種方法,在公衆層面隐藏他的财富。

  井高又想到了南下深城的安小茜。
他和安小茜說要教她一個成語,但實際上周二、周三兩天的見面,兩人都很有默契的隻談工作上的事情。

  周一中午的那激蕩的情緒,在冷靜下來之後,井高和她都不約而同的感覺到很不妥,都有着沉重的壓力。
兩人都很理智,便停下來。

  也就是說,周一中午的那幾個小時就當是一次意外、放縱,将随風飄散。
他和安小茜的關系會超越普通的上下級,很融洽。
但僅此而已,不再越雷池一步。

  他現在更期待安小茜在酷派作出成績來,振興他旗下的手機産業。
這事關他的芯片産業布局。

  …

  …

  大約下午五點半左右,飛機降落在機場。
井高一行人入住市區的酒店。

  第二天一早,一行九人,以于大爺為首,驅車去郊外的馬場裡買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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