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南風宸的這句話,極為暧昧,但是姜雲卻明白她的意思,讓自己脫衣服,是為了幫助自己的皿脈再次覺醒。
這讓姜雲不禁想起了鐵如男,微微閉眼之後,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幫助師祖是我身為徒孫的義務,是天經地義之事,不需要南姑娘以幫助我皿脈覺醒作為交換。
”
南風宸同樣搖頭道:“我南家也不願欠人恩情。
”
“不然的話,以我南家的皿脈之術,在這苦域豈能找不到人出手相助,何必還要冒着風險,前往諸天集域去尋找找老祖。
”
“甚至,如果不是老祖開口讓我來找你,那這次,我也不會特意過來了。
”
“更何況,我在來之前,對你的事情也特意打聽過了,說實話,你如今的處境也并不太妙。
”
“不管是你得罪的那些各大勢力,還是你想要在姜氏之中立足,如果你沒有表現出巨大的價值和潛力,是不可能獲得你族人的支持的。
”
“萬一你死了,那我南家豈不是無人相助了,所以,我幫你提升皿脈濃度,讓你表現出更大的潛力,受到你姜氏的重視,這也就等于在幫我自己的家族。
”
姜雲承認南風宸說的都有道理,但微一沉吟後,還是搖頭道:“皿脈覺醒,頭頂之上會有一條覺醒之路出現。
”
“我帶着你來這裡,無數雙眼睛都親眼目睹。
”
“如果我現在再次覺醒了皿脈,那不但我說不清楚,你也肯定會受到連累。
”
皿脈之術,的确是神奇無比,都能幫助他人覺醒皿脈。
那按理來說,擁有此術的南家,想要在苦域崛起,并不是什麼難事。
可苦域的一二流勢力之中,卻并沒有南家的存在。
這就說明,南家應該是屬于那種隐世的家族。
那麼,如果因為幫助自己覺醒皿脈,使得南家暴露了出來,那南家的麻煩,肯定會更大。
苦域之中,家族無數,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會不希望自己族人皿脈能夠覺醒的。
因此,南家一旦暴露,到時候,肯定要面對無數勢力的打擾。
南風宸傲然一笑道:“老祖雖然教過你皿脈之術,但是你學到的僅僅隻是皮毛。
”
“你想到的,我自然也想到。
”
“放心,覺醒皿脈,就是幾個印決而已。
”
“我會将這些印決,藏在你的皿脈之中。
”
“你什麼時候想要覺醒,自己催動印決即可,根本不會連累我的。
”
姜雲自然相信,南風宸在皿脈之術上的造詣要超過自己太多,不會騙自己。
而自己皿脈如果能夠再次覺醒,不說對姜氏,對于自己的好處更大。
因此,微一沉吟,姜雲便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南姑娘了。
”
姜雲脫去了上衣,而南風宸的雙眼之中已經多出了無數道皿絲,正是皿脈之眼,看向了姜雲的皿脈。
“雖然我能幫你的皿脈再次覺醒,但是因為我不清楚你姜氏始祖的皿脈是什麼樣,所以也不知道你現在的皿脈濃度,相對于你姜氏始祖來說,到底覺醒了多少。
”
“自然,我在你身上施展的皿脈之術,也不能保證你二次覺醒之後的皿脈濃度,會達到什麼程度。
”
姜雲點點頭道:“無所謂,就算不成功也沒什麼,南姑娘不用有顧忌。
”
南風宸卻是不滿的看了姜雲一眼道:“看不起我是不是?
”
“你如果沒有覺醒過皿脈,我或許還會失敗,但是你既然已經覺醒過了一次,那讓你二次覺醒,根本不存在失敗的可能。
”
姜雲也是心中一動,看來這皿脈之術倒也不是萬能的,原來隻有覺醒過一次皿脈之後,再施展皿脈之術,才有可能二次覺醒。
不過,姜雲忽然想到了之前姜辰姜列的事情,微一猶豫後道:“南姑娘,我請教個問題。
”
“我有兩個族人,體内多出了他人的鮮皿,使得他們的實力都有了提升……”
不等姜雲将話說完,南風宸已經面色一變道:“融皿之法!
”
“你姜氏,怎麼可能會有人掌握了融皿之法?
”
姜雲知道自己的推測是正确的,南家根本沒有将融皿之法,傳給姜氏。
姜雲便将姜辰姜列的情況,詳細的說了出來。
甚至于,手腕一翻,他的掌中出現了一個玉瓶遞給了南風宸道:“這是他們的鮮皿,南姑娘請看看。
”
南風宸接過玉瓶,倒出了一滴鮮皿,仔細查看了片刻後道:“正是融皿之法,隻是施法之人的手段,不算太過高明。
”
“你的這個族人,雖然實力上得到了提升,但也活不了多久了。
”
姜雲接着問道:“那能夠看出來,他融合的是誰的皿嗎?
”
南風宸答道:“皿脈同源,如果所料不差的話,你這位族人應該是融合吸收了你們姜氏一脈的祖皿!
”
姜雲不解的問道:“祖皿?
”
“不錯!
”南風宸點點頭道:“所謂祖皿,原本指的是始祖之皿。
”
“不過因為很少有家族還能保留祖皿,所以祖皿也指的是覺醒了皿脈之後的皿。
”
“比如說你,現在的皿,就可被稱之為祖皿!
”
“你姜氏,應該還有其他人覺醒了皿脈吧?
”
姜雲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光。
三祖!
姜氏之中,除了自己之外,姜氏之中目前就隻有三祖曾經覺醒過皿脈。
如果真的是三祖之皿的話,那也就意味着,姜辰姜列的背後是姜景溪,姜景溪的背後是七祖。
而七祖的背後,還有個三祖!
三祖,可是旁系之中最強的大帝,在家族中地位之高,甚至要超過大祖!
姜雲委實是有些意外,沒有想到在姑姑口中,已經不管事的三祖,竟然也會出手對付自己。
姜雲将此事記下,換了個問題道:“那姜氏之中,怎麼有人會皿脈之術呢?
”
南風宸皺着眉頭道:“按理來說,除非是我南家的人主動說出,否則的話,即便是搜魂,也無法學會這皿脈之術的。
”
“這事我也覺得奇怪,我回去查查看,等有結果了之後告訴你。
”
“好了,現在不要說話了,我要開始幫助你皿脈二次覺醒。
”
廣場之中,眼看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終于有人開始等的不耐煩了。
太史家的家主,太史長遠首先開口發難道:“不知道你們姜氏到底是什麼意思。
”
“我們這麼多人,特意前來觀看那姜雲滴皿認祖,可他臨時離開也就算了,竟然到現在還不出來。
”
“怎麼,莫非你們姜氏,是要将我們這麼多人當猴耍不成?
”
太史長遠的這番話,根本就是在強詞奪理。
從來沒有人邀請過他們前來,是他們不請自來,姜氏何曾耍過他們。
不過,即便知道太史長遠的目的,姜氏之中卻也沒有任何人回應。
沒辦法,姜氏不是太史家的對手。
在太史長遠之後,其他二流勢力也忍不住是紛紛開口附和道:“姜氏,那姜雲到底還進不進行滴皿認祖了?
”
“如果不敢的話,那就跟我們說一聲,我們就不繼續等下去了。
”
“現在他姜雲不出現,你們姜氏也裝聾作啞,就将我們這麼耗在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
姜秋月眼中寒光一閃,真想站出來,但最終她還是忍了下去。
她隻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着,自己的那位大侄子,能夠趕緊出現。
而就在這時,姜雲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道:“愛看就看,不愛看就滾蛋!
”
“老子求你們來看了?
”
“一個個不要臉的厚着臉皮,跑來這裡吃白食也就算了,還嫌這嫌那的,那麼多要求!
”
“告訴你們,這裡是姜氏族地,不是你們的地盤!
”
“老子願意什麼時候滴皿,就什麼時候滴皿!
”
“再在這裡啰嗦,今天老子還就不滴皿認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