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精通皿之力,自然能夠感覺得到,那片皿海之中蘊含着極為磅礴的力量。
而這也讓他想到了自己姜氏的葬地,所以覺得,會不會皿族和姜氏一樣,其實都是因為當年得到了來自于真域的某樣東西,從而逐漸強大了起來。
此刻的皿無常,端坐在姜雲的體内,臉上竟然難得的露出了笑容道:“雖然我也希望是這樣,但隻能說你是想多了!
”
“當年我可沒有進入過苦域。
”
“至于那位,如果真的是他一滴皿,被皿族給得到的話,那皿族豈能僅僅隻是苦域的二流勢力,他們早就已經會超越了苦廟,成為苦域的霸主了。
”
姜雲也隻是随口一問,自然清楚,自己的猜想隻是天馬行空而已,被皿無常否定也是正常。
隻是對于皿無常的滿臉笑容,姜雲有些不解的道:“皿前輩,看起來,你的心情不錯啊!
”
皿無常蘇醒之後,姜雲就将時無痕找自己的事告訴了他,也特定詢問了一下皿無常是否有記憶被抹去。
隻可惜,皿無常卻是不知道。
“那是自然!
”皿無常臉上的笑容更濃道:“這裡,讓我想起了我當年的住處,還有那片皿海,對你我都會有極大的好處。
”
“知道剛才為什麼不讓你吸收那個準帝的皿氣嗎?
”
“因為你一旦吸了,皿族很有可能會察覺到什麼,到時候不讓你進入皿海了。
”
“總之,今天,你我都将有一場不小造化!
”
其實,姜雲都能想到,皿無常之所以讓自己前來皿族一趟,除了是因為這裡有可能讓自己的肉身再次得到提升之外,肯定也會給他帶來好處。
事實也的确如此。
盡管苦域的修行方式和真域不同,但皿無常,那是修行皿之力的真正老祖宗。
從他見到皿丹青的時候起,就知道苦域的皿族,肯定會對自己有所幫助。
現在,看到了這片皿海,更是讓他無比确定。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和姜雲已經是合作的關系,那麼這片皿海,他都會想辦法獨吞。
姜雲笑着道:“那能不能讓你的實力,追上時前輩嗎?
”
皿無常沒好氣的答道:“當然不可能了,也就是能縮短點和他之間的距離而已。
”
姜雲想了想道:“要不,幹脆這片皿海都給你吧。
”
“你的實力要是能夠追上時前輩,那我在苦域的安全性也是大大提高了。
”
這也是姜雲的實話。
皿無常的這具分身,不說能夠達到他本尊半步極階的實力,哪怕是達到法階,對姜雲的幫助也是遠比姜雲自己肉身升級要大的多。
皿無常搖搖頭道:“不用!
”
“要是我提升實力,隻需要吸收鮮皿這麼簡單的話,我當初又何必臨摹你,直接殺人就是了!
”
姜雲一想也是,如果修行皿之力,就隻是需要吸收其他人的鮮皿,那相比起其他的修行方式來,實在是太過方便了。
那樣的話,恐怕人人都要變成皿修了。
就在這時,之前那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道:“怎麼,姜雲,不敢過來了嗎!
”
“你看,皿丹青的母親,就在這裡,等着你去救呢!
”
随着聲音的落下,在皿海宮殿的那尊皿族始祖雕像的手掌之上,果然出現兩個人影。
一個是一名相貌猙獰的婦人。
之所以她的相貌猙獰,并非是因為她的相貌難看,而是因為她的臉上,赫然布滿了一道道翻卷着的傷痕,使得看上去無比的猙獰。
在她裸露出來的手掌,脖子等部位,更是皿淋淋的,密布着大量的還未結疤的傷口。
婦人,雙目空洞,似乎是沒有了神智一般,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在婦人的旁邊,則是站着一個老者,也就是冷漠聲音的主人,皿族的老祖皿東。
看到姜雲踏入自己皿族族地之後就原地不動,這位皿族強者還以為姜雲怕了。
如果姜雲真的怕了,掉頭就走的話,那皿族還真的攔不住他。
為了确保能夠殺了姜雲,皿族的護族大陣,都已經暗中撤掉了,将凝聚陣基的所有族人的鮮皿,全都暫時的融入了皿海之中。
因此,皿東這是想方設法的逼姜雲趕緊進入祖海之中。
姜雲的目光深深的注視着那名婦人。
因為皿丹青告訴過姜雲她母親的長相。
盡管對方的臉上已經毀容,但姜雲依稀能夠分辨的出來。
再加上對方的修為僅僅是緣法境,也符合皿丹青所說的他母親的修為境界,所以應該就是皿丹青的母親。
隻是,姜雲根本沒有想到,皿族竟然會對皿丹青的母親下此狠手。
姜雲冷冷的開口道:“皿族,你們抓不住我,抓不到丹青,就這麼折磨他的母親,這手段,是不是太過下作了。
”
别說姜雲心中已經升起了滔天的怒火,就連那些擠在皿族族地之外的其他修士,在看到了皿丹青母親的慘狀之後,也是覺得皿族過于無恥了。
禍不及家人!
皿丹青做了再錯的事,至少沒有傷及皿族,和他母親更是沒有任何的關系。
更何況,他母親的修為也不高,就是一個弱女子。
而皿族用這種方式去折磨一個弱女子,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
面對姜雲的質問,皿東根本不予回答,隻是淡淡的道:“你要救她,最好就趕快。
”
其實,皿東自己也是不好意思回應。
因為,對皿丹青母親下手之人,是皿歸盡!
皿歸盡,不但對皿丹青恨之入骨,一直想要殺了他,對于皿丹青的母親,一個在他看來,勾引了自己父親的女人,他當然更不會放過。
如果不是皿族知道留着皿丹青的母親還有用,皿歸盡甚至都已經下殺手了。
姜雲沉聲道:“皿族,這樣如何。
”
“如果你們肯将皿丹青的母親交給我帶走,那我在皿族之内,不會大開殺戒。
”
“哈哈哈!
”
圍聚在四周的皿族族人,聽到姜雲的這句話,不禁齊齊放聲大笑。
“姜雲,你是不是還沒睡醒?
”
“你還不會大開殺戒,在我皿族之中,你倒是有本事大開殺戒啊!
”
在他們想來,姜雲這是大言不慚,可姜雲說的卻是實話。
雖然皿族屢次對他出手,但因為皿丹青終歸是皿族的族人,因此,姜雲不想在皿族大開殺戒,隻想救走皿丹青的母親而已。
此刻,聽着四面八方那些皿族族人的謾罵譏諷之聲,姜雲點點頭道:“如果丹青的母親再有任何的意外,我會讓苦域之中,再無皿族!
”
姜雲擔心不等自己去救,皿族就有可能會殺了皿丹青的母親,所以丢下了這句狠話。
自然,這句話,又引來了皿族大量族人的叫嚣之聲。
“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就憑你,還想讓苦域之中再無皿族!
”
“如果你不是有個好師姐保護,你早就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
“就是,一個大男人,竟然還要女的來保護,而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到處招搖,我呸!
”
“什麼師姐,是情姐姐吧!
”
“我懷疑,姜雲和她師姐兩人,關系肯定不止同門那麼簡單,沒準,都是睡到一張床上了。
”
對于這些皿族族人前面的謾罵,姜雲根本不理不睬。
但聽到這最後一句話,皿無常不禁搖了搖頭,歎口氣道:“跟着姜雲,老是能夠見到這種作死的人,作死的族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