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640章 算計謀劃
陸晚再三叮囑要他小心,自然也有相應的報酬。
隻要有錢賺,宋子燦跑得比兔子還快,再加上他是個小孩子,不會引人懷疑。
“闫姓……”
“看他們的穿着,約莫是從上京來的,上京富貴人家中姓闫的并不多。
”
早些年程縣令在上京待過,對那邊的政權多少有所了解,尤其是那些權貴,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但在那些豪門望族中,的确有一家闫姓之人。
”
隻是談及那闫姓之人,程縣令臉上滿是忌憚之色。
“闫家原是世代皇商,按大雍律法,商不從官,這是鐵律。
”
世代皇商之中,無人能入朝為官,這是為了防止外部勢力滲透朝廷,以錢财籠絡人心。
所謂皇商,吃的是天家飯,走的是天家路,專為皇族供應各類物品,绫羅綢緞米面糧油等。
“但闫家之中,唯獨出了一位先例,那便是闫家主君,是個能文能武且能商之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
“受先皇重用,封了侯爵,雖無實權,但在上京之中卻是無人能及。
”
那位闫家主君是個厲害人物,少年英才,原先不大喜歡從商,便入了軍當兵去了。
他竟也是當兵那塊兒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如今大雍國庫,一半都要靠闫家撐着。
聽完程縣令的話,陸晚心頭很是震驚。
“所以那闫明,很有可能就是闫家之人?
那四丫,也有可能就是闫家主君的女兒了?
”
知道四丫是富貴人家的孩子,但不知道她的來頭居然會這麼大啊。
要是确定闫明是從上京城來的,那基本上就能确定四丫的身份了。
“不過闫家人口衆多,家族勢力盤根錯雜,這個闫明……我倒是不怎麼聽說過。
”
程博捋着自己的胡須說着,也有可能是邊城太遠,雲縣消息閉塞,沒有聽說過也正常。
“但你放心,不管他們是不是闫家的人,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四丫的行蹤我會保密的。
”
“那就多謝程大人了。
”
楊榮昌的十萬糧款已經送來了,還有馬匹,也還等着陸晚去一一驗收了,除此之外,她還得擴大自己的場地面積,才能将那些戰馬都給容納進去。
“咱們雲縣百姓如今是不愁吃穿了,三百匹戰馬可組成一支護衛隊,挑選那些适齡青年,十六歲以上,自願參與,通過考核者,可得一匹戰馬,大人覺得如何?
”
既然要挑選出一支隊伍來,那自然是要精益求精,不可濫竽充數的。
關鍵時刻,還得靠他們去護衛雲縣安危。
守住了雲縣,才能守住這裡所有人的命,上回蠻子突襲,大家已經是杯弓蛇影了。
所以現在隻要一聽說是官府招兵,城中的青壯年們個個躍躍欲試,踴躍報名參加,隻要通過考核了,進入官府名冊之中,官府每年就會給他們的家人發放五兩銀子。
還不算他們平時的月錢,這也算得上是一份工作了。
闫明在縣城裡落了腳,找了家客棧訂了間上房,一推開門,屋中一道黑影驟然将二人吓得一哆嗦。
闫明身邊的女人更是被吓得尖叫出聲,卻被闫明及時捂住了嘴巴。
“你不是說,闫琉舒那賤丫頭就在宣義夫人的家中嗎?
”
“怎麼我們去找,卻根本就沒有找到那丫頭的蹤迹?
”
闫明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冷茶,語氣裡透着質問和不悅,似乎對于屋子裡的那個黑影,他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畢竟闫琉舒的蹤迹,就是他透露給自己的,否則他也不會千裡迢迢趕到雲縣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那是你們的事情。
”
說話的人嗓音低沉陰鸷,當他擡起頭時,卻露出了那張刀疤臉,正是慶王身邊的左膀右臂,魯泰!
比起之前所見,現在的魯泰似乎要更為陰沉些,臉上的傷疤也更多了些。
使得他那張本就猙獰恐怖的臉更加醜陋不堪了。
兇悍十足的眼神落在闫明身上,竟也不見得有絲毫懼怕。
闫明知道他是慶王的人,也不好過多得罪,他來告訴自己闫琉舒的下落,恐怕也是慶王授意的。
也就是說,慶王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他有意要幫扶自己,所以就更不能得罪這個魯泰了。
“你們要找的那個孩子,我已經查到了,是她從黑市帶回來的,取名叫四丫。
”
“既然要找,就裝的像一點,那個女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
魯泰摸着自己臉上新增的疤痕,是上回火雲狼在他臉上留下來的,他現在不敢貿然接近陸晚。
那畜牲不知道躲在哪裡,戰鬥力比他之前遇到過的火雲狼都要兇猛。
一隻從小就被人類豢養的火雲狼,按理說骨子裡的兇性會減少一部分,可在它的身上反而更加兇猛了。
魯泰意識到,也許是因為火雲狼把陸晚當成了自己的主人,畜牲護主,難免兇殘。
但魯泰并不知道,四丫已經跟着天耀去了外地求學,早就不在雲縣了。
“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把闫琉舒藏了起來?
”
“哼,她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誘拐我闫家的千金小姐,她這樣的人也配獲陛下授封?
”
他這會兒倒是義正言辭了起來,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更是直接給陸晚扣了頂大帽子。
“這位大人,您說要不咱們幹脆直接報官吧?
”
“就說她陸晚誘拐我闫家千金,我不信她不會把那孩子交出來!
”
女人對魯泰很是客氣,雖說他們闫家現如今在京城也是侯門望族了,但到底沒有實權落在手上,隻是空有一個爵位頭銜而已。
就算有權,那也是闫家家主有權,而不是他們二房這一脈的人。
明明是一母同胞,可在待遇上卻是天差地别。
“蠢貨!
”
可魯泰對她卻并不是那麼客氣,一句蠢貨愣是給那女人罵得臉色鐵青,卻又不敢發作。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們什麼心思嗎?
”
“你們想要奪闫家的權,别以為我不知道那闫家千金是有婚約在身的,隻要她死了,那婚約就能落在你們二房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