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513章 京城之簡秀逆襲篇(二十)
她真的想要一輩子站在他的身邊,成為他的賢内助。
她甚至以為,這輩子她都能這麼安穩的過下去。
可誰知,這個時候全湧縣就傳來消息,說是找到了那個孩子。
以前,也有很多這樣的消息。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預感,覺得這次應該就是真的。
于是她又找到了當年的梁賴,得知他當年根本就沒有弄死那個孩子。
隻是将孩子抛棄了而已。
而抛棄的這個地方,剛好就是全湧縣。
想到這些,她再也坐不住,連夜朝着全湧縣的方向趕去。
不曾想,她會在那裡遇到簡秀這個賤人。
可以說,她的一切,她這大半輩子的謀劃,全都毀在簡秀那個賤人的手裡了。
想到這裡,孫若思再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連忙朝着鄭桂君喊道:
“母親,你是不是忘記簡秀了?
你難道不想對付她了嗎?
你忘記她将你手指掰斷一事了嗎?
你忘記她曾想打你一事了......”
“閉嘴!
”池近忠怒意十足的聲音響了起來。
如果說剛才他還想着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給她留一點情面。
但如今,他是連半點情面也不想留了。
哪怕到了現在,這個女人依舊不知悔改。
還想利用簡秀來轉移他母親的注意力。
而此時的鄭桂君仿佛也反應了過來,明白她如今首要對付的是簡秀。
比起孫若思,簡秀才是她恨之入骨的人。
最重要的是,孫若思在這件事上,确實與自己站在了同一條船上。
這樣想着,鄭桂君又朝着池近忠說道:“休不得,休不得呀!
”
池近忠又怎會不知道自己母親心裡的真正想法呢?
看着胡攪蠻纏的母親,池近忠仿佛才清醒過來,忽然就覺得,這些年自己是不是對自己這個母親過于縱容了?
否則的話,為什麼到了今日這個地步,她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呢?
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池近忠毅然朝着書房裡走去。
見狀,鄭桂君與孫若思兩人都同時松了口氣。
在孫若思看來,池近忠絕對是一個孝子。
鄭桂君都這般維護自己了,他更是做不出休妻一事。
何況,自己還為他生下兩子一女呢?
鄭桂君就更甚,她從來就沒想過,池近忠會不聽她的話。
兩人正暗自得意之際,池近忠又再次走了出來。
這次出來,他的手裡明顯多了一封休書。
“你走吧!
這一次,看在孩子的份上,我隻是給你一封休書,如若你再胡攪蠻纏下去,我不敢保證我還能做出些什麼事!
”
一番話,使得孫若思臉色當下蒼白了。
鄭桂君同樣,隻是她沒有臉色蒼白,隻是臉上過不去而已。
這還是兒子第一次這麼明确有忤逆自己,她這臉上要能過得去就有鬼了。
“我說了,不準休!
”反應過來的鄭桂君言正言辭的說道。
“你說了不算!
”池近忠嗆聲道。
接着又在鄭桂君開口時率先開口道:
“七出之條,‘妒’就已經足夠讓我休她了,母親,你若不想讓我休她也成,我會将一切罪證都送入府尹那裡,讓他秉公處理!
”
這話一出,鄭桂君頓時啞口無言。
不得不說,這一次孫若思犯的事情确實有些大。
不過礙于面子上,鄭桂君是絕對不會向池近忠低頭的。
于是又厲聲說道:“她有沒有放棄出枝條,我不管,但我是你母親,我說他不能休,那就是休不得。
”
說到這裡,鄭桂君又一副痛心的樣子說道:
“我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這般頂撞我的嗎?
想當年,如若不是娘堅持你又怎會有今日?
”
“今日我不過是不讓你休她而已,也這麼難嗎?
難得有這麼一個合心意的媳婦,你也不想讓我稱心如意嗎?
”
“再說了,她可是為你生了三個子女的人,在我們池家,那都是功臣,你怎能如此待她?
”
一番話下來,池近忠又怎會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呢?
以往在府裡,她根本就沒有與孫若思說過幾句話。
他知道自己這個母親好面子,但不知道她會好面子到這個地步。
看到這樣的的母親,要說不心寒都是假的。
他甚至在懷疑前些年的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為什麼會縱容她到這個地步。
想到這裡,池近忠又擡起了頭,就這麼怔怔的看着鄭桂君。
原本他是不打算再說些什麼,隻是想到她以前對自己做的一切,又忍不住問道:
“那母親,你又可曾知道,她做了些什麼?
她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用這些事情就可以彌補的。
”
“如果沒有她,雪衣她不會死,如果沒有她,子軒也不會被人盜走,你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
”
“兒子且問你,你可知道她當年到底做了些什麼?
她想對你的嫡長孫下死手,她想殺了他,連一個都外人尚且看不過去了。
”
“當年如果不是那所謂的外人不忍心,你覺得你還能看到你如今的嫡長孫嗎?
你還在有這麼一個戰功赫赫的孫子嗎?
”
“如今蛇蠍婦人,本該處死,我如今不過是休了她,已經算是給她面子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
這話說完,池近忠也不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将休書扔在孫若思身上。
接着又朝着一旁的池一點了點頭,示意她将孫若思攆出去。
見狀,孫若思整個人就這麼癱軟在地上,好半晌都沒有反應。
她沒想到,對于休自己,池近忠的決心會這麼大。
轉而想想也是,他的心從來就不在自己身邊。
哪怕自己坐穩了什麼侯夫人的位置,那也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在他眼裡,自己什麼都不是。
甚至連那個女人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吧!
“爹......”
“閉嘴,誰要再多說一句,本侯就不止是休她那麼簡單了!
”
這話一出,整個院子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就連池子光也同樣,沒再開口。
他不是不想求饒,隻是不知道該如何求饒。
他甚至不知道父親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他隻知道母親一直都在替他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