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5 章 此地無銀三百兩
看着田杏花又要絮絮叨叨開始長篇大論說教,宋錦繡笑了笑,手一擡,又一錠十兩雪花銀。
“你這孩子,還沒完沒了了?
”
田杏花手忙腳亂護住銀錠,急得眼睛都紅了。
宋錦繡二話不說,又是十兩。
田杏花還要開口,宋錦繡一看,又十兩。
隻要田杏花想開口,她就啥都不說,就是砸銀子封口。
本姑娘有錢任性,這個家她要說了算,親娘跟着享福就是了,可别動不動就指手畫腳。
最後,田杏花看着摟在懷裡的一堆銀子,徹底沒了聲音。
好一會,她突然看向宋錦繡,“還有嗎?
”
宋錦繡笑道:“有,你還要嗎?
”
田杏花徹底無語了。
她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她想,就是老宋家全部家當恐怕也沒有這麼多。
看來,她的閨女是真發達了。
“那,這錢能給我嗎?
你放心,娘不要,娘給你們存起來。
”
這錢她鐵定不會要,可放在這丫頭手裡她又不放心,這孩子就是個大手大腳心裡沒成算的。
看着母親小心翼翼的樣子,宋錦繡皺了皺眉,這點銀子才哪到哪啊?
記得前世看過一首打油詩:囊中羞澀意難展,眉宇之間愁自現,一旦金铢入手心,昂首闊步天地間。
解愁結,分睡眼,錢财到手自信添。
也許改變一個人,得先讓她腰包鼓起來。
“行,既然娘想存錢,這兩張銀票也給你,這下就是我們把錢都糟蹋了,就娘手裡的,也夠給哥哥和小弟安家娶媳婦了。
”
說着,她拿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加上田杏花懷裡的二百兩,一共是四百兩銀子。
田杏花這回是一聲不吭,抱着銀子,拿着銀票,貓着腰一溜煙回她的屋裡,關起門來好一會,又去東廂房,西廂房,甚至廚房廁所都呆了半天。
等她一臉興奮地回來,已經是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
看來今天是去不了縣城了,隻能改成明天。
可是下午,田杏花又開始這屋那屋的轉悠,宋錦繡看着她埋銀子,挖銀子,再埋銀子。
忙了一天,到晚上,她還是摟着銀子睡的。
宋錦芳看不下去了,“娘,要不,這錢還讓姐拿着吧,姐可會藏銀子了。
”
田杏花連忙問,“你姐都藏哪?
”
宋錦芳搖頭,“不知道,反正她藏起來,誰也找不到就是了。
”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田杏花頂着一雙黑眼圈來到宋錦繡的屋子。
宋錦繡被人擾了清夢,郁悶地道:“娘,藏銀子,用陶罐裝起來,用臘封好了,随便在院子裡找個不起眼的地方埋了就是。
至于銀票……”
宋錦繡從空間掏出一個空心的銀簪子,“諾,這裡是空心的,擰開,把銀票折好塞進去。
”
這是當初師姐送她的,說裡面可以藏毒。
她認為和平世界,不需要,所以一直空着。
可現在想想,如果當時身上有毒或許也能堅持到師兄趕過來相救了。
田杏花看着精美的銀簪子,“這個不行,這銀簪子明晃晃的,這不是亮人眼故意讓人偷呢嗎?
”
宋錦繡無奈,“實在不行,你把銀票縫到衣服裡面,貼身收着就是了。
”
“對,我咋沒想起來呢?
就這麼辦。
”
田杏花找針線去了,宋錦繡也沒了睡意。
看來要改變這個娘,不但要靠金錢轟炸,還得時間的積累。
等以後她見多了錢,就不這麼小家子氣了。
進空間勞作一會兒。
光秃秃的山上多了一排銀杏樹,一排皂角樹,一排核桃樹,還有一排紫藤,特别漂亮。
這都是尋寶鼠君君的功勞。
山腳下還零零星星種了幾株蘋果樹和桃樹。
小家夥身體越來越好,每天都竄去山林搜羅綠植。
但凡被他看上眼的,都被它收進了空間。
樹林下是一片片石斛,一片人參,一片靈芝,黃精,還有一片七葉一枝花。
那一片土地上也是花紅柳綠。
丹參,黨參,金銀花,白芷,紫葉地丁,闆藍根。
短短的幾天時間,空間裡已經煥然一新。
宋錦繡拿出一瓶珍藏的魚罐頭準備犒勞勤勞的小家夥。
說是珍藏,是因為它吃一瓶少一瓶,可不就珍貴了呗。
空間裡食物很少,因為前世想吃什麼,手機一點,十幾分鐘就能送到家門口。
所以她從來沒有考慮過在空間裡存多少食物。
她的空間就是一個私密花園,兩層小樓就是一個個人辦公室。
空間裡可以發電,可以充電,所以當初她購買的都是自動化的電氣設備。
她把小型造紙機打掃出來,插上電源,把在外面買的草紙扔進去。
造紙機自動粉碎,自動出成品。
很快,一卷卷衛生紙就做好了。
“挺好,原漿紙。
再也不用為上廁所發愁了。
”
宋錦繡最幸慶的就是自己一時心皿來潮買的這個造紙機。
調節壓力閥,造紙機可以制造五種類型的紙張。
最硬的是卡紙,最軟的就是這衛生紙。
以前她是為了回收廢棄文件,草稿紙,偶爾用一下,她用的速寫紙就是這台機器制成的。
可如今,她最想做的就是衛生紙。
每次看到妹妹搜集麻葉擦屁股,她都想把空間裡的衛生紙拿出來。
可這小丫頭越來越不好糊弄,有了新奇的東西總是十萬個為什麼等着她。
所以,她才想着借進縣城的機會,把衛生紙混在采買的東西裡。
就說是在縣裡買的。
吃過早飯,宋春生去找裡正借牛車。
宋福全不放心春生一個人趕牛車,因為宋春生沒有趕車的經驗。
于是宋福全主動要求,和宋春生他們一起去縣城。
田杏花雙手抱兇,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宋錦繡在她耳邊小聲問:“娘,你把銀票縫肚兜裡了?
”
田杏花臉一僵,“這麼明顯嗎?
”
宋錦繡笑道:“你做賊似的,一眼就看出來你懷裡藏着寶貝。
”
田杏花苦笑:“這可咋辦?
不用手捂着,我怕線開了,斷了,掉了咋辦?
”
宋錦芳湊過來小聲道:“娘,你裡裡外外縫了三層,掉不了,你就甩開手放心走就是了。
”
一家人上了車,福全教春生趕車。
遠遠的就看到村口幾個婦人背着背簍,挎着八鬥籃子在等三大爺的牛車。
“呀,你們看那個人是不是杏花嫂?
”
“是嘞是嘞,杏花嫂子換了身新衣服,我都不敢認了。
”
柳松花遠遠的就喊:“春生,杏花嫂,你們這是去哪呀?
”
自從春生腿好了,家裡又蓋房又買地的,柳松花就思量着把娘家侄女說給春生做媳婦。
所以每次見到春生都十分熱情。
“還能去哪?
人家現在是蛤蟆村的人了,當然是回蛤蟆村呗,是不是啊老三家的?
”
接話的正是宋二柱的媳婦錢大丫。
說到這裡,她又造作地捂着大黃牙笑,“哎呦,看我,說秃噜嘴了,可不能再叫你老三家的了,我們家老三都不要你了。
我還是稱呼你杏花妹子吧。
”
田杏花眼神黯然,心中羞憤,勉強擠出一個笑道:“二嫂,松花妹子,你們這是等車呢?
”
她雖然恨宋家人,孩子們也脫離了那一家,可她卻沒有底氣在這些人面前争辯,畢竟自己被休再嫁是不光彩的事實。
她不想鬧起來,她更怕鬧大了,到時候丢人的還是自己和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