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16章 肖婷鬧事
“我……我不跟你計較!
”
楊玉鳳扭過腦袋,不想看趙蘭英。
當初在勞改農場,她就跟這人不對付,還吵過一架。
趙蘭英人高馬大,就跟個熊似的,她沒吵赢,反而被揍了一頓,現在她一看到這人,心裡就發怵。
扭頭又看了一眼隔壁的桌底下,小花、小藏狐已經吃飽趴在了一旁,她瞧着還有些心疼。
這可都是上好的細糧啊,人都不夠吃呢。
“楊玉鳳,别老想着占便宜,哼!
”
趙蘭英輕哼了一聲,也不想搭理她。
“蘭英,好了,好了,快吃吧。
”
嫂子們勸了兩人一句。
桌上的油炸鹌鹑香得很,嫂子們各自夾了半隻,放到身前的碗裡,慢慢吃了起來。
“蘭英,油炸的這些鹌鹑,是養殖場第一批孵出來的那些吧?
”
“嗯,都是公鹌鹑,小陸說了,這些鹌鹑再養下去,長的就慢了,不劃算。
”
……
肖婷坐在一邊,沒心情吃飯,更沒心情聽嫂子們聊天。
扭頭看着隔壁的伍副司令員,她心裡有些猶豫。
這可是軍區真正的大領導,是能做主的那種,這要是能幫她爸說句話,說不定她爸就能恢複工作。
又等了一會,見伍副司令員吃的差不多了,她起身快步走了過去。
“首長,我是肖正光的女兒,我爸被下放到了農場,他是被冤枉的……”
桌上的衆人一怔,随即面色嚴肅了起來。
伍副司令員皺着眉頭,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肖婷,你幹什麼呢?
真是無組織無紀律!
”
高大江被吓了一跳。
他真是沒想到,肖婷竟然來了這麼一出,他連忙朝徐進步使了個眼色。
現在外邊亂,軍區裡也不平靜,說是暗流湧動都不為過。
之前老領導強行壓下了政治部的調查,就已經讓很多人不滿了,再插手肖師長的事,非得出大亂子不可。
“團長,我爸也是你的老領導了,我爸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
”
肖婷豁出去了,隻要爸能恢複工作,她也不會過得這麼艱苦。
扭頭看向伍副司令員,她帶着哭音道:“首長,我爸就是被誣陷的,您可得為我爸做主啊。
”
“徐進步,趕緊把你老婆拉下去!
”
肖婷這聲哭鬧,将大禮堂裡的人,都吸引了過來,衆人詫異地望向這邊。
“首長,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人她喝醉了。
”
徐進步臉上有些發白,他手忙腳亂地站起來,拉着肖婷就往外走。
中途肖婷還想再喊冤,他直接伸手捂住了肖婷的嘴,“你别鬧了,别再拖累我!
”
“嘶~”
手上傳來劇痛,他懷裡的肖婷用力掙紮着。
徐進步皺着眉頭,忍着劇痛,将愛人抱出了大禮堂。
“好了,好了,沒事了,大家夥都繼續吃吧。
”
高大江站起身,朝衆人喊了一句。
大禮堂裡,頓時又熱鬧地吃了起來,二營的營長,可不管他們的事,還是吃的要緊。
陸芳芳靜靜地坐在一邊,剛才她全程黑着臉,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扭頭看向莊明誠,她小聲問道:“你請他兩口子來的?
”
“沒有,自己跑過來的。
”
莊明誠臉上也不好看。
肖婷鬧這一出,簡直就是打他兩口子的臉。
更關鍵的是,可千萬别影響了司令員對團裡的看法。
“這家人真是跟咱們犯沖。
”
陸芳芳氣得不行,本來好好的一場婚宴,都被這人攪亂了。
“老領導……”
“首長……”
“沒事,肖正光這事很複雜,你們安心的訓練,保持好部隊的戰鬥力,上層的事跟你們無關。
”
伍副司令員心中很是複雜。
見衆人都盯着自己,他不由得又多說了兩句。
“為了更加安全的防守河西走廊,以及快速支援,軍區正向上邊申請,準備再整編一個軍。
”
“軍區的駐地,就在在張掖市,你們這個團,也在整編的範圍之内。
”
司令員這番話,将衆人震住了。
再整編一個軍,還部署在張掖,這一看就是為了防備北邊的人。
這幾年國内與北邊的關系不太好,看來這次真是動真格的了。
“對了,莊明誠同志,之前肖正光讓你負傷帶隊,護送物資去新疆,這事軍區也調查清楚了,會給予你一定的補償。
”
聽到這話,莊明誠立馬站了起來。
立正,他敬了一個軍禮,大聲道:“司令員同志,護送物資去新疆,是我的光榮,我不需要補償。
”
“好好,快坐下吧,這事是肖正光的問題,你不要有怨氣就好。
”
“司令員同志,我誰都不怨,能為他們出一份力,是我的榮耀。
”
莊明誠又敬了一個禮,這才坐了下去。
他說的是真心話,上次的任務,對他感觸頗深。
能為大炸彈、為國防出一份力,也是他的光榮。
兩人的這番話,讓桌上的衆人聽着一愣,這才知道原來半年前的護送任務,還有内情。
衆人又想起了剛才的肖婷,這……老師長真是糊塗啊。
旁邊,陸芳芳低着腦袋,暗自嘀咕着。
自家男人對肖師長沒怨氣,她可有,這怨氣還大得很。
要不是這人搗亂,她早就跟莊明誠結婚了,說不定孩子都快出生。
還有他女兒肖婷,真是天生和自己不對付。
接下來,衆人飯都吃的沒滋沒味的,團裡的幹部們,全都在想着司令員說的話。
整編一個軍,這對衆人來說,可是一個好機會。
半晌,桌上的飯菜都吃的差不多了,伍副司令員站起身,準備去巡查一下團裡。
陸芳芳暗自碰了碰莊明誠,讓他趕緊跟上。
現在才剛中午,沒到洞房花燭夜的時候,還是趕緊陪同着首長靠譜。
自家男人多進步,說不定過些年,她也能當個軍長夫人。
“我一會就回來。
”
“快去吧。
”
陸芳芳朝他揮了揮手。
身上還披着绶帶,她正想摘下來呢,就見軍區的一位幹部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