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89章 傅司寒的隐秘,病
“寒,心煩就出去抽根煙。”霍檠深抿着薄唇,紫眸裡全是對沖動的傅司寒的警告,“現在也隻有星星能救得了葉晚清,還是說,她醒不醒過來,你無所謂?”
傅司寒握緊着拳頭,染上猩紅的雙眸看了沈繁星一眼,壓抑着怒火,轉身走了。
砰。
他走出去,猛地關上門。
門砰的一聲都似乎要震碎牆壁,發出猛烈的撞擊聲。
霍檠深擔憂的捏了捏沈繁星的小手,擡眸看着她濕潤潤的黑眸,落下淚來。
他心疼極了。
蹙着劍眉,想要把她擁入懷中。可是,他坐在輪椅上,想要站起來都做不到。
有一瞬間,霍檠深非常痛恨自己站不起來。
這個想法僅僅隻存在腦海裡面幾秒,就被他扔在了腦後。
“霍檠深,你出去行嗎?”她聲音軟軟的,帶着一點點哀求,“我想給晚清紮針,等她醒過來,看到你會不自在的。”
“……”他很不情願的看着沈繁星。
猶豫了幾秒,尊重的點了點頭,安慰的握着她的小手。
溫暖的觸感讓沈繁星頂着一張哭泣的小臉笑了出來,“我、我沒事的。”她羞窘的吸了吸鼻子,“就是一時接受不了才哭的,我以前沒有那麼愛哭的,真的。”
葉晚清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哭也很正常吧。
絕對不是因為霍檠深在這裡。
門又輕輕的被打開,關上。
霍檠深離開了,房間裡面隻剩下了沈繁星和葉晚清。
她走上前去,摸出了銀針。
過了幾分鐘。
葉晚清毫無動靜閉着的雙眸,劇烈動了起來,轉眼間,一下子睜開了雙眸。
她的眼瞳是模糊的。
十幾秒後,才看清楚面前雪白的天花闆,和上面雕刻的花紋。
“晚清。”
聽到熟悉的聲音,葉晚清把視線轉移到了叫她名字的人身上。看到沈繁星,她強撐着身體要起來,被她按着,“别動,雖然你很幸運隻受了很小的傷,但是畢竟是從二樓跳下來,許多地方還是骨折了。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砰。
話音剛落。
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什麼,傅司寒從外面沖了進來。
他鐵青着面色跑到了葉晚清的病床上,雙手握着拳用力的砸在床闆上。
到了現在,猩紅的雙眸居然還沒有褪去,反而更紅了幾分。
傅司寒死死的盯着病床上的女人——她嬌小的面容一改往日的活潑紅潤,如今小臉蒼白。那張能說會道的小嘴也是,仿佛塗了一層白白的凝膠,顯得十分的無力。
平時看不出來,她一生病,穿着不太合身的病号服。
他才發現,她這麼的瘦弱。
“你幹什麼!”别說葉晚清被吓了一跳,沈繁星都被突然闖進來的傅司寒,吓得心髒噗通噗通的。
她對于害得葉晚清兩次生命垂危的傅司寒沒有任何好臉色。
抓着他的胳膊,就要把他趕走。
霍檠深從外面端着兩杯咖啡,推着輪椅走進來。
他的視線落在沈繁星的小手上,見他抓着别的男人,他劍眉蹙了一秒。
将咖啡放在桌子上。
便拽着沈繁星的小手,拉着她走了出去。
沈繁星使勁的掙紮,“放手,霍檠深!你放手啊——”
伴随着門關上的聲音,房間裡面已經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為什麼?”
她一走,傅司寒就開始質問葉晚清。他的聲音聽在她的耳朵裡面,沙啞的很,好似沙漠裡面幾天幾夜沒有喝過水潤過喉嚨的旅人,下一秒就要幹渴而死。
葉晚清聽得懂他的話。
她笑了笑,蒼白的小臉上籠罩着一股死氣,“傅司寒,别說你不懂。你明明知道的,對我來說,跳樓不可怕,可怕的是,跟在你身邊。”
兩個人彼此凝視着。
葉晚清放在被窩裡面的小手,緊張的握着拳頭。
她表面很淡定,好似什麼都無所謂。可是她其實很害怕傅司寒下一秒,又會沖動的把她按在床上,對她為所欲為。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想做什麼都做什麼。
現在的他,對她做什麼,對葉晚清來說,都是毒藥,讓她痛不欲生。
誰知道,傅司寒忽然站了起來,拿起旁邊的咖啡,仰着頭咕噜咕噜的喝了幾口。
葉晚清疑惑的看過去。
咖啡杯被他的大手緊緊的捏着,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在了它的上面。隻是幾秒,咖啡杯被他捏的不成樣子,沒有喝完的咖啡,從杯口溢了出來。
他把它扔進了垃圾桶裡面。
發出的聲音,讓葉晚清膽寒不已。
要是剛剛傅司寒把怒氣發洩在她的身上,可能她的下場,就是被丢入垃圾桶裡面的咖啡杯吧。
剛這麼想着。
一隻大手朝着她的小臉摸了過來,她本能的喊了一句,“别碰我!”
聲音驚懼任誰都聽的出來。
好不容易克制的傅司寒,冷冷笑了一聲。壓抑的黑眸狠狠的眯了眯,他緩慢的俯下身體,帶着一身好聞的香水味,湊到了葉晚清的面前。
如果不是他現在明白,他的女孩現在太脆弱了。
估計他能一口咬上去。
就算把她吃了吞了一口不剩,她也隻能是他的。
“怕我?”傅司寒骨子裡面流淌的是什麼,是傅家精神病一樣存在的皿液基因。
他痛恨這抹基因,就是因為這個,他的情緒不管是興奮、暴怒還是什麼,隻要超過臨界點,他就沒辦法控制自己。
除了傅家的人知道,誰都不知道的傅家隐秘。
“晚晚。”傅司寒努力壓制着内心的暴躁,太陽穴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有節奏的跳動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愛憐溫柔的蹭着她蒼白的小臉,沾染猩紅的皿眸,偶然會閃過一絲痛苦的溫柔,“你現在病了,我不和你計較,我要好好照顧你,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你恨我沒關系,養好了身體再從我身邊逃跑,捉迷藏的遊戲,我可以一直陪你玩下去。”
但是,不要離開,好不好。
他動了動薄唇,這句話卻沒有說出來。
叩叩。
忽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夾雜着一個蘿莉軟綿綿的音調,很像是故意夾着說話,但又很自然,“哥,開門,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