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讓自己後悔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那幾個孩子變的強大起來,強到在這個壞掉的世界裡可以保護自己。
雖然他知道身為ccg的人,讓他們強大起來,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樣的代價,但是,隻有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在這個壞掉的世界裡,先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走進賣器材的店裡,迎面而來的就是各式各樣的金屬橡膠器材,和外面的空氣完全不一樣,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健身房特有的味道彌漫開來。
方華帶着六月透逛了一圈後,老闆晃晃悠悠的,像是剛睡醒一樣的出現在他們身後。
“您好,要點什麼?
”老闆打着哈欠,看着方華和六月透樣貌不凡,稍微提起了一些精神。
“我們的地方是足夠,但是也不需要全部擺滿,适合自己就可以了。
”方華對六月透說着,沒有得到後者足夠的反應,後者隻是很尊重的點點頭。
“你啊,我說什麼你都說是。
”方華無奈的搖了搖頭,六月透笑道,“老師就是老師,我永遠都聽老師的。
”
方華心中估量這幾人大概需要什麼樣的訓練,指着幾樣器材詢問價錢。
關于錢的事情,他倒不是很擔心,庫因克斯班的經費還沒用,暫時很充足。
畢竟是被局裡所妒忌的原因之一,他們暫時還是很有錢的。
“這幾樣的話,我給您打八折,一共八萬日元。
”
“便宜點,七萬五我買了。
”方華随口砍價,他其實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市場價格,随口砍那麼一點兒,不讓商家太吃虧,也不讓自己太吃虧。
“行!
都是朋友,七萬五賣你了!
”老闆也是個痛快人,看的方華笑了笑。
老闆這麼痛快,也讓他明白了,這些東西肯定還有的掙。
老闆當即就招呼人打包,準備一會兒給方華他們送過去。
方華看了兩眼,突然道:“老闆,不用送了,就打包好放在這裡吧。
”
“老師,我們自己拿嗎?
”六月透對于方華的決定有些茫然,不過茫然歸茫然,她已經卷起袖子,準備開始搬東西了。
她很尊重老師,這些活,肯定,絕對不會讓方華插手的。
而事實上,方華不知道六月透是六月透,六月透也不知道,自己對方華的尊敬,最終會發酵成一種異樣的感情。
而這種感情最終将成為一個不穩定的炸彈,炸傷了别人,也炸傷了她自己。
“不,這種‘好事’肯定不能我們自己幹,給不知他們打電話,告訴他們檢查任務了。
”方華笑着,已經想好了怎樣開始訓練的第一步。
“哈?
”六月透有些迷茫。
“小六月你這記憶力不行啊,剛不讓他們去叫才子了嗎,現在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過來,看看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方華臉上始終挂着淡淡的微笑。
“呃……他們估計……”六月透摸了摸腦袋,欲言又止,覺得他們肯定叫不出米林才子那個宅女。
“不用擔心,如果他們叫不出來才子,那才子的那一份,就由他們幹了。
”方華的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而事實上,他算得很準。
……
“瓜公,你手機響了。
”
不知吟士愁眉不展的面對着米林才子緊閉的大門,聽到電話鈴聲響起,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明是你自己的手機響了。
笨到無可救藥。
瓜田久生面無表情地指了指不知吟士的口袋,不知吟士順着看去,這才發現是自己的手機。
“哈?
原來是我的啊,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是誰給我打電話,喂,六月啊?
是不是佐哥找我們了?
”不知吟士的大嗓門,讓瓜田久生眉頭跳了跳,無聲的歎息。
為什麼他要和這樣一個家夥共事。
房間裡,被子蒙住頭的米林才子耳朵豎起來,聽到了‘佐哥叫’這樣的關鍵詞,眼睛微睜。
“好,我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到。
”不知吟士無奈的看了一眼依舊緊閉的房門,看向瓜田久生,“瓜公,走吧,佐哥叫了。
”
“嗯。
”
“終于走了!
”
‘砰’的一聲,被子被高高扔起,米林才子嘿嘿怪笑的撲到了遊戲機面前,嘴裡嘀咕着一些誰也聽不懂的遊戲術語。
就在此刻,門外響起了雨點一樣密集的敲門聲,吓得米林才子一個哆嗦,舉着遊戲機,楞在了原地。
“哈哈哈,沒睡着吧!
不出任務,你也玩不痛快!
”不知吟士得意的說完,看向瓜田久生,“瓜公走吧,我心裡舒服多了。
”
“啊——”
“不知吟士!
”
明白了怎麼回事的米林才子跳來跳去,藍色的馬尾也跟着晃來晃去。
惡趣味。
瓜田久生頭上帶着耳機,看了不知吟士一眼,移開了目光。
街邊的微風吹過,方華坐在台階上,旁邊是六月透。
他無聊的看着遠處,忽然聞到了一陣香味。
側頭看了一眼六月透,在她發現前又轉了回去,心裡有些哭笑不得。
他現在越發肯定,小六月的性取向有點問題。
他完全沒有往性别方面想過,雖然六月透很漂亮,但這就是先入為主的恐怖了。
反倒是鈴屋什造,他知道她的一切,知道她以前遇到的事情,所以完全不在意性别,甚至于把鈴屋什造當做女的。
“佐哥,我們來了!
”
正想着,不知吟士出現在的街頭,大大咧咧的揮着手,鲨魚一樣的牙齒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
旁邊的瓜田久生一言不發,安靜的像個隐形人。
“才子呢?
”
“那家夥一直不開門,我們也沒辦法。
”
方華心裡微微歎了口氣,這幾個小家夥沒一個正常人。
算了,誰讓他這麼悲劇的是他們的導師呢,也隻能盡職盡責了。
“佐哥,這些就是你買的器材嗎?
”不知吟士圍繞着方華和六月透身邊的幾個大箱子轉了轉,拍了拍,十分感興趣。
瓜田久生的目光也投向了幾個箱子,對于訓練器械和訓練有關的事情,他總是百分百注意。
這些年,父親的死,每一天,每一秒都在他心裡翻滾着,發酵着。
“對,把它們帶回家就看你們了,就當做你們第一輪訓練。
”方華拍了拍手,從台階上站起來。
“哈?
”不知吟士傻眼。
“好。
”
瓜田久生挽起袖子,将一個大箱子擡起,摞在另一個大箱子上面,雙臂用力,擡起就走,沒說半句廢話。
這樣的行為,讓方華準備好的說辭都有些派不上用場了。
他看着瓜田久生走了有一段了,才大聲道:“瓜田君,一個人擡一個就夠了!
”
瓜田久生額前緩緩浮現出汗珠,在沒人看到的地方表情猙獰,但聲音卻極度的平靜。
“我可以。
”
方華楞楞的看着瓜田久生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
這孩子心底一定藏着一些事,到底是什麼呢?
瓜田久生讓他有些在意,本來這樣極端的行為就容易出事,更别說是在喰種這個壞掉的世界裡。
他決定改天去調查一下瓜田久生之前的經曆,好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