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用擔心的,我一個人可以。
”
“桑榆,你知道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覃茜茜自然不是在開玩笑。
林桑榆匆匆看了一眼靳西恒:“茜茜,國際長途很貴,先這樣吧。
”
她挂斷了電話,明顯的心慌不止。
緊緊的捏着手中的電話,狠狠地咬着嘴唇,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你打斷她做什麼?
”靳西恒看她的眼神讓她感到不寒而栗。
“我沒有。
”
“是嫉妒她不費吹灰之力的嫁入豪門,而你即便是爬上老男人的床也沒有得到任何實質性的東西,心裡感到不平衡?
”
林桑榆的臉色很難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諷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
“如果你是來羞辱我的,你達到目的了,可以走了!
”她不是沒有脾氣,隻是覺得她似乎是從很久以前便虧欠了這個可憐的男人。
靳西恒動作悠閑的雙手抄兜,目光在她臉上短暫的停留。
“你也配讓我羞辱?
”
果然,他會将她剝脫的皿肉模糊,将過分進行到底。
林桑榆捏着拳頭,再也沒有勇氣擡起頭來理直氣壯的跟他說話。
“我不配,所以你走吧。
”她最終斂去自己所有的怒火和委屈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樣的反應自然不是靳西恒想象的樣子,他都忘了,經過了這麼多年,她變得成熟了,畢竟26歲了,已經不再是那時候的青蔥年華年少輕狂。
懂得隐忍,看來這些年是過得辛苦。
“記得明天來上班,不然出了公司的門,興許在渝城你就再也混不下去了,你這次回來,應該也是不想走了,畢竟這裡是你的故鄉。
”靳西恒笑的冷淡殘忍。
林桑榆目送着他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裝從急診室裡出去。
經過多年,他褪去了年輕時候所有的青澀。
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成熟男人該有的魅力,靳西恒呐,終究跟她一樣變得他們彼此誰都不認識誰了。
這一夜她再也睡不着了,本以為回來這裡自己就是活着,卻不知道原來自己竟是掉進了另一個噩夢裡。
清晨的時候,林桑榆從醫院裡出來,意外的看到了白茫茫的大雪。
往年這個時候,渝城整個冬天都是生生的冷,有時候會下雨,但是幾乎沒有下過雪。
聽老人們講過,渝城還是在十多年前下過大雪,今天這是反常了。
縮了縮脖子,避免雪風吹進脖子裡,沒有傘,隻好獨自一個人走在漫天的大雪裡。
她除了怕冷之外,其實是喜歡下雪的,畢竟自己極少看到過這麼美的雪景。
走在馬路邊上,踩着地上一層薄薄的積雪,林桑榆也忘了自己是不是受傷,心情莫名的就變的很好。
“桑榆,上車。
”車子一陣冷風的刹住停在林桑榆身旁,車窗搖下來将男人溫雅清俊的容貌便露了出來。
林桑榆聽到熟悉的聲音,愣的停住腳步,偏頭看着正對自己笑的溫柔的男人。
“項先生?
”她怎麼會不驚訝,這個男人怎麼會在渝城。
項翰林的目光落在她清瘦卻不失靈氣的小臉上變得十分柔軟,仿佛是盯着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