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過後。
兩名金兵進帳來又将穆東白押了下去。
他還是會被關到那座地牢之中。
但是誰都不知道他已經和兀術有了秘密協定。
至于具體内容。
則是關系到将來的河北路民間勢力。
甚至是整個大宋的民間勢力。
穆東白剛離開。
帳簾外就走進一個人來。
卻赫然是“消失”了很久的右路軍統帥完顔宗望。
兀術立刻起身。
恭敬地稱呼道:“兄長。
”
“坐吧。
。
。
”完顔宗望擺了擺手。
皺眉道。
“南人狡猾奸詐。
你把寶押在這小子身上。
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
兀術笑道:“事情要分兩面看。
此子年輕尚輕資曆不足。
狡猾還談不上。
但野心卻是不小。
依小弟看來還是可行的。
”他頓了頓又說道。
“對我來說無非就是放走十幾個人而已。
真要再抓回來并不難。
但若是他能憑借你我之助上位。
對我大金可是百利無害。
”
完顔宗望沉吟了片刻。
。
。
點頭道:“随你吧。
你自小就聰明。
想得也比我遠。
該如何做你把握就是。
對了。
趙構也晾了這許多日子。
是不是差不多了。
”
兀術想了想。
搖頭道:“和談一事不宜操之過急。
”
完顔宗望道:“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我這幾萬人馬屯于此處。
每日人吃馬嚼所費巨大。
若将此事解決我也可将兵馬早做打算。
”
兀術笑道:“兄長。
。
。
宋人雖說敗了這一城。
但國内兵力仍不可小觑。
若被他們察覺我們糧草不濟。
怕就要整齊兵馬打回來了。
這筆帳您算算值不值。
”
完顔宗望皺眉道:“那你的意思是。
”
兀術意味深長地道:“我想将那康王趙構還回去。
讓趙佶老兒再換個兒子來為質。
”
“還回去。
”完顔宗望更是不解。
“若是他回汴京後趙佶便反悔再不肯送人來又如何。
”
兀術搖頭道:“不會。
第一時間更新趙佶老兒膽小怯懦。
怕的就是我大軍繼續南下。
但凡不影響他那皇位。
此時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
完顔宗望來了興趣:“那你把趙構送回去又是什麼意思。
”
兀術道:“趙構此人與宋人其他幾王不同。
可說是皿氣方剛桀骜不馴。
若是和談由他為首。
你我絕占不到多大便宜。
況且你我也不能将他如何。
難不成真一刀宰了他麼。
。
。
”
完顔宗望點點頭:“嗯。
那倒是。
那小子來的頭一天我就看出來了。
脖子挺硬。
是個不服氣的愣小子。
”
兀術微微一笑:“所以。
若是将他還回去。
那這大宋朝堂就會有意思了。
他老子不肯戰。
他卻一心想戰。
朝中的主戰主和兩派将會更加分明。
内讧也是早晚的事。
兄長覺得。
這事對你我來說有利還是有弊。
”
完顔宗望愕然片刻。
。
。
猛一拍巴掌:“還是你想得周全。
好。
就這麼辦。
我這就讓人去把趙構小子送回去。
”
“不急。
”兀術一伸手攔住。
“趙構如今已是孤家寡人。
身旁親信死的死傷的傷。
其他衆人如張邦昌之流俱都與他不是一個路子。
所以若是再多留他幾日。
那便讓他多煎熬幾日。
”
完顔宗望立時醒悟。
兀術這一招為的不是折磨趙構。
而是想把他的皿性和怒氣徹底激發。
他要想報仇就必須要先強大自身。
。
。
若是手下沒兵沒将的也就不用談報仇了。
但是這樣一來就必須先在朝堂上與他的那些兄弟一争長短。
甚至是争那個已經确定了的太子之位。
“好。
妙計。
”完顔宗望再次拍手。
“此事我就不管了。
你操辦就是。
”
兀術笑吟吟地點頭:“兄長放心。
”
……
徐子桢渾渾噩噩的不知睡了多久。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屋裡隻有一盞昏暗的油燈在發着光。
第一時間更新天已經黑了。
他掙紮着想要坐起身來。
才一動就感覺到兇口一痛。
忍不住哼的一聲叫出聲來。
“呀。
你醒了。
”旁邊猛的傳來一個聲音。
把徐子桢吓了一跳。
回頭看去卻是蘇三。
這時正坐在地上揉着眼睛。
臉上滿是驚喜之色。
就是明顯剛從打盹中醒來。
徐子桢咬着牙硬撐着坐起。
看了看四周道:“我睡了幾天。
第一時間更新”
小說和電視裡常有這樣的劇情。
男主重傷沉睡。
一覺醒來發現已經好多天過去了。
女主也被逼着嫁人去了。
蘇三道:“哪來幾天。
你傷得雖重。
也不過睡了半天而已。
魯英家的大夫不錯。
給你上了藥了。
隻要你好好躺幾天就能恢複。
”
徐子桢摸了摸肋骨。
果然被上了層夾闆。
傷口處有些麻癢。
不過原先的劇痛感覺倒是低了許多。
正說着話。
房門一響魯英走了進來。
見徐子桢坐了起來頓時大喜:“徐兄。
你醒了就好。
可把小弟急壞了。
”
徐子桢嘿嘿一笑。
抱拳道:“我這戲差點演砸了。
得虧有魯兄你幫我擦屁股……對了。
擦完了吧。
”
魯英哈哈一笑:“徐兄交代之事小弟怎敢不從。
便是金狗此時複來也看不出任何纰漏。
”
徐子桢放下心來。
又問道:“對了。
我裝死那會兒是誰送我來的。
”
“是個大嫂。
看着三十上下年紀。
”魯英把來人的樣貌描繪了一番。
頓了頓又補充道。
“我尋了個借口說壽材無現貨。
約了她三日後來将徐兄入殓。
”
徐子桢一聽就明白了。
這是水琉璃。
沉吟了片刻道:“三天。
差不多。
到時候找個機會我跟她見個面。
可别真把這妞急壞了。
另外還有點事得跟她交代清楚才行。
”
魯英點點頭:“既如此。
徐兄便先歇着吧。
早日将傷養好。
大夫說徐兄的傷勢極重。
但似乎徐兄預先服過什麼藥了。
倒是不至有大礙。
”
徐子桢嘿嘿一笑:“要沒這準備我敢死麼。
”
其實還有的他沒說。
比如他有内力這事。
從水琉璃那裡“采”來的内力雄渾強大。
而且經過這麼多日子的磨合鍛煉他早就玩熟了。
就在柳溪年那腳即将觸及時他就已偷偷将内力護住了心脈。
結果隻是斷了區區幾根肋骨而已。
他看了看窗外的夜色。
問蘇三:“對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
”
蘇三吐了吐舌頭沒答。
她說是陪着徐子桢。
結果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她也不知道。
魯英一看就知道她怎麼回事。
笑着解圍道:“已快三更了。
”
徐子桢一掀被子下了床:“正好。
陪我去看看八二的地道挖得怎麼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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