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學會盜墓,方才可以盜取的墓地之中的資源。
在資源匮乏的勾陳,他們别無選擇。
故此随着歲月的流逝,盜墓已經被人們所習慣。
特别是今古,更是如此。
正是因為盜墓者的崛起,盜墓行業的興盛,故此在這等于,流行一種特殊的墓葬方式,是最近數萬年方才形成的。
此種墓葬方式,有着很特别的一面。
那便是大凡修士,無論是坐化,還是被仇殺,他們在死後,其後人都會講他們的屍體,進行“火化”,隻不過這種火化與地球火化有所區别。
這裡所謂的火化,實際上是利用陣法,通過高溫,将屍體體内的靈力,煉化成靈石,大道也被取出,以作傳承。
這樣一來,方才将修士屍骨進行安葬,并且安葬的同時,不會備任何陪葬品。
就算有陪葬品,也隻是一些簡單的日用生活用品。
隻有這樣,各勢力的資源匮乏問題,方才可以得到緩解。
如若不然,一個個先祖死亡,豈不會“帶走”諸般寶物,對于很多勢力,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自然無法承受。
并且,如此新的墓葬方式,也可以防止各地盜墓者觑視。
很多修士都在感歎,或許數萬年,甚至數千年之後,勾陳靈氣将會徹底枯竭,甚至個墓地都會被盜之殆盡,到時候,不再有任何靈石存在,那麼整個勾陳世界,修士将會消失。
修士的消失,怨靈也會跟着消失。
隻有人類,通過繁殖能力,才可繼續生存下去。
生命可以傳承,修為也可以傳承,可是靈力消耗了,便沒有了。
看似修士雲集的勾陳,早晚有一天,會徹底失去蹤迹,成為曆史,漸漸被人類遺忘……
東域面積之廣,本以為這極東之地與那凡人國度相比,應該有所不如,可事實上并非如此。
顧子陵乘夔牛枯骨,飛躍天際足有三月,依舊未入宿家勢力範圍。
他本欲通過傳送陣而行,卻根本行不通,東域各大傳送陣,幾乎掌握在各大勢力手中,并且并不對外開放,故而顧子陵别無選擇。
“幾年不見,想不到你會有如此變化,怪不得将來那般成就!
”
蕭殷出現在顧子陵身旁,兩人并肩而坐,翺翔天際。
彩雲飄蕩,景美人更美,别有一番感觸。
放眼望去,雲海翻騰,歐有大雁飛過,卻被夔牛屍骨所驚,繞道而行。
兩人放慢了速度,打算就近尋得一地,略作休息。
畢竟這樣下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到達宿家。
故此顧子陵再次打算尋得一座可用的傳送陣,以此來節約時間。
“将來,難道殷仙子可以預測未來?
”顧子陵終是被蕭殷話語所驚,滿臉的疑惑。
“不,隻是猜想而已。
”
如今蘇醒的蕭殷,似乎與當年的她,大有不同,顧子陵深有感觸,隻是不知道蕭殷為何有這般改變。
難道是因為顧子陵長大了,或者是生疏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蕭殷看向顧子陵的表情,依舊帶有一縷溫柔。
“殷仙子可否聽過一種叫往生咒的蠱毒?
”
“你是隻你姐姐身上之咒?
”
顧子陵點了點頭,蕭殷既然以顧子陵識海為居,自然會知道車遲紫嫣之事。
“往生咒,十年生,十年死,雖是詛咒,但更可以将之稱為一種千載難逢的一種機緣。
隻要能夠順利涅槃重生,前途不可限量。
隻是往生咒早在遠古時代銷聲匿迹,為何會出現在你姐姐身上,我也不知。
”
“唉,但願姐姐能夠安然度過難關。
”
“她會的,而且會走的更遠,甚至比你還遠!
”
顧子陵聽之疑惑,但沒有多問。
三日之後,顧子陵與蕭殷出現在一座城池内,在這極東之地,可都是修士的天下,有這樣一座以凡人為主的城池,尚且少見,說不定這裡會有他想要的傳送陣出現!
城池縱橫數百公裡,比之地球現代化城市,絲毫不弱。
甚至在這裡,還有很多因為陣法而懸浮在半空中的建築物,頗為壯觀。
可以說,陣法無所不能,乃是勾陳不可缺少的重要組成部分。
若沒有陣法,勾陳必然會倒退一個時代。
每一座黑壓壓的建築物,堪稱巧奪天工,非能工巧匠,絕不可能構建。
從天際向下觀望,那完全是一種源自于心靈深處的震撼。
如此城池,唯勾陳方可擁有!
顧子陵收回夔牛屍骨,以一個普通修士的身份,出現在城樓城牆前。
剛欲進入城中,便被城門上所張貼的告示所驚。
上邊内容,竟然是對顧子陵的通緝。
雖然并未稱述顧子陵的“罪行”,但由于是東方遺族的落款,故而沒人懷疑通緝令的真假,隻是他們在猜測,顧子陵為何會得罪東方遺族。
盜術盛會讓顧子陵一夜成名,幾乎整個東域都傳遍了他的事迹,加上他來自于南域,以及拒絕成為盜機子之徒,更是讓顧子陵之名,早已“聲名遠揚”。
隻不過顧子陵在很多青年修士眼中,成了一個狂妄而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看着那張告示,顧子陵已然猜到了什麼。
之所以東方譽如此大費周章,想要擒拿自己,目的定然是為了小白而來。
活着的神獸,萬古難得一見,任何勢力知曉此事,都會為此而動容。
顧子陵心中冷哼,既然你非要與我顧子陵作對,那麼休怪本人下狠手。
顧子陵全身殺意彌漫,握緊了雙拳,蕭殷出于擔心,已幫顧子陵改變了容貌氣息,不然他早被人察覺。
顧子陵深知修為不及對方,甚至身後勢力,也遠遠不足,因此他不得不選擇妥協,但在顧子陵心中,已經有了新的計劃,這計劃随着鬼駝淵之行而悄然萌生。
怨靈,為何自己不利用怨靈來增加自身修為實力?
東方怨靈那麼多,勢力分布也如此之廣,我顧子陵若是能利用天碑碎片來操控它們,甚至讓整個勾陳怨靈都臣服在我的腳下,那當世必惟我獨尊。
想到這,顧子陵莫名的激動,甚至他都為自己的想法而驚。
一旦生此念,必一發不可收拾。
鬼陀淵之行,顧子陵所得怨靈,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加上其内原有的怨靈,更加不可小觑。
天碑碎片空間如此之大,所能容納怨靈數量,難以想象。
“殷仙子,如今子陵身處東域,不可随意動用天碑碎片,不知您是否有解決之法?
”
“有!
”
蕭殷的回答很肯定,讓顧子陵為之驚喜。
“什麼方法?
”
“隻需将天碑碎片融入本宮這卷古卷軸即可。
”
“就這麼簡單?
”
“那是當然,此卷軸的妙用,可不必你那天碑碎片少多少!
隻要将天碑碎片放置其中,他人隻可察覺到古卷軸的氣息,絕不可能察覺到天碑氣息!
”
蕭殷第一次在顧子陵面前炫耀這古卷軸的特殊功能。
讓顧子陵瞬間對其興趣十足,如此卷軸,絕不可能那麼簡單,甚至沒有任何名氣。
“此卷軸是何來曆?
”顧子陵終是将疑問抛給了蕭殷。
“現在還不是時候,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曉!
”
顧子陵信任蕭殷,加上他真切需要天碑碎片,故而毫不猶豫,便按照蕭殷的所訴知方法,将天碑碎片放置其中。
果然,天碑碎片的氣息在這一刻徹底消失,若非顧子陵可與天碑碎片相感應,定然無法察覺到天碑碎片的存在。
在天碑碎片氣息消失的一瞬間,已回南域的瑤池仙後,本在閉關的她,卻突然睜開了雙眼,雙目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瑤池仙後在顧子陵身上天碑碎片間布置有禁制,一旦有所異常,她便會第一時間知曉。
隻是這一次,她的感應極其微弱,甚至已經察覺不到任何天碑碎片的氣息。
瑤池仙後滿是擔憂,可惜如今的她,尚且不可離開南域。
顧子陵終是擺脫了這近年來的所有困境,故而打打算與神算子取得聯系,許久沒有見到這位神秘的老前輩,不知他可安好。
當顧子陵與神算子溝通之際,這老家夥表現的異常激動。
“主上,你終于出現了。
我等還以為……”
主上,神算子如此稱呼,讓顧子陵有些不适應。
“您還是稱呼我為子陵吧,不知近年前輩可安好?
”
“雖安好,可一挂念外面的世界,還以為子陵你忘記了我整個老家夥。
”
“哪裡,隻是前些時日不方便展露天碑碎片,也不方便與爾等聯系。
如今還好,事情已經解決。
”
顧子陵在與神算子交談之際,由于此時乃是白日,故而神算子不方便出現。
不過他依舊查知道了蕭殷的氣息。
隻見其掐指一算,再一次露出驚訝神色。
“這位仙子為何老夫也算不出她任何命運軌迹?
”
“你是隻殷仙子?
”
“是,還以為當世隻有子陵你沒有命運軌迹,想不到如今又出現了一人。
”
“你算不出她的命運軌迹也正常,因為她既不屬于怨靈,也不屬于人類,總而言之,子陵也不知她是誰。
不過,哪怕如此,她也是我在這勾陳最信任的人之一。
”
與神算子略作交流之後,顧子陵與蕭殷一道,來到了一座客棧之内。
此客棧甚是特殊,樓上是酒樓飯店,樓下竟然是還有修煉室。
這些修煉室乃是為修士準備,每一座修煉室都有陣法守護,故此互不幹擾。
如此特殊的酒樓,顧子陵還是首次見到。
本來顧子陵就打算将鬼駝淵内的怨靈,以天碑碎片加以控制。
隻是之前不方便行事,故此他打算推遲一段時間。
可如今見到修煉室,倒是讓顧子陵準備提前。
像顧子陵這樣一來就選擇修煉室閉關的修士,酒樓内并不少見,所以酒樓掌櫃也沒有懷疑。
掌櫃修為同樣是裹屍境修士,隻不過其年紀早已上百,滿頭的鶴發,布滿皺紋的臉頰,展露了歲月的滄桑。
在其親自帶路下,顧子陵進入了甲字号修煉室。
好在面容變化的顧子陵,沒有人能夠認出他來。
若非如此,恐怕還未走出酒樓,必會有強者降臨。
修煉室内,顧子陵在原有的基礎上,再次布置陣法。
以作防禦,他可不想在如此時刻,被人觑視了屬于他自己的秘辛。
準備好一切之後,顧子陵将古卷軸祭出,在它的相助下,應該不會有人會發現天碑碎片的存在。
蕭殷的話,如此自信,顧子陵自然深信不疑。
而後,顧子陵再将那些被陣法束縛的怨靈,以古卷軸大道籠罩,同時控制天碑碎片,以此作用下,諸般怨靈紛紛被吞噬。
此怨靈之中,封台境怨靈足有三位,裹屍境怨靈三十餘隻,其他等級的怨靈百餘隻。
一切就緒,隻待顧子陵煉化之日。
随着時間的推移,三日過後,顧子陵竟然發現了意外驚喜。
當年的天碑碎片,因為隻有一塊,所以在吞噬怨靈之後,并未有太多的變化。
可如今,兩塊天碑碎片融合成一塊,似乎形成了質的變化。
一隻隻怨靈被吞噬之後,顧子陵竟然驚喜地發現,他自身修為也在随着怨靈數量增加而增加。
也就是說,顧子陵可以通過天碑碎片,而尋找到一條修煉之途的捷徑。
對于渴望修為的顧子陵而言,這自然是一件意外之喜。
待顧子陵将所有的怨靈都一并煉化之後,本是裹屍境二重的修士,瞬間進入裹屍境三重。
雖然僅僅隻是提升了一重,可也是一種不小的收獲。
“這,怪不得天碑碎片為世人夢寐以求,不僅僅是天碑秘術,看來掌控怨靈,才是天碑最為重要的功能。
得天碑者得天下,這話足以印證一切。
”
顧子陵睜開雙眼,瞪直眼,久久不語。
待其走出修煉室的那一刻,滿眼的希望。
是老天在眷顧我嗎,讓我來到這個世界,是你早已安排好的,還是這都是偶然?
我顧子陵不相信天,不相信命運,可這一刻,似乎命運又離我很近。
顧子陵在這一刻,雙目猩紅,丹田内的黑色皿液,又一次影響了他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