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的雙腿就好像灌了鉛似的,他想邁開步伐去追,卻怎麼都擡不起腳,他隻能這麼地看着他們漸漸走遠,遠到……再也看不見的地步。
随即,他阖上了眼,心髒的地方就好像被什麼剜開,痛得難受。
那廂,走出了餐廳,葉暖隻覺得身體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似的,若不是傅臻在旁及時扶住,恐怕自己早就摔倒在地了。
男人的目光陰沉,方才的笑容慢慢地褪去。
車童把車子開了過來,他扶着她走過去,打開副駕駛座的門讓她坐進去。
而後,自己也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将車子啟動。
Lahini快速地駛上了車道,由于正值下午,陽光尤為的猛烈,她幹脆就閉上了眼睛,一聲不吭地坐着。
狹仄的車廂内,氣氛凝結。
半個鐘頭以後,Lahini到達了爵園門口。
她睜開眼睛,率先打開車門下車,男人尾随其後。
葉暖知道他就跟在身後,但她此刻沒有絲毫力氣與他多言,便徑自地擡步想走上二樓。
沒想,他卻健步上前,一把就将她猶如麻包袋似的扛在肩膀上。
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識地想要反抗,他卻一把按住了她的臀bu,讓她動彈不得。
傅臻大步地上了二樓,并沒有像之前那樣把她帶去客房,而是踢開了主卧的門,将她丢在了床上。
葉暖在這裡住的期間,并沒有進來過,這是屬于傅臻的房間,到處都是濃濃的男性擺設,就連房間的格調,都是以黑白為主的。
她想要撐起身來,他卻把她壓在了身下,甚至還單手攫住了她的雙手,舉高至頭頂。
她這才看見,他臉上那明顯可見的陰鸷。
他貼得很近,近到她都能感覺他噴在臉上的呼吸了。
她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就連聲音也帶着幾分小心翼翼。
“傅臻,你做什麼?
”
男人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而後盯着她看了良久以後,才似笑非笑地開口。
“暖暖,我想在近期舉辦我們的婚禮,關于這一點,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
他表面上雖然是在笑着,但那雙濃黑如墨的眸底,卻是連一點的笑意都沒有。
葉暖蹙起了眉頭,明知道在這節骨眼上不能惹惱他,但還是無法自欺欺人。
“傅臻,我沒打算跟你結婚。
”
不等他吭聲,她就繼續往下說。
“我剛剛在餐廳之所以那麼說,隻是想讓方淮也嘗嘗我當時所受的痛,現在方淮不在了,我也不必再跟你撒謊。
”
對于傅臻,她不想隐瞞分毫,方才她的确隻是在利用他罷了,關于這一點,她必須承認。
她想,他應該也很清楚才是。
男人臉色陰沉,很明顯就是發怒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