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陷在了床鋪之中,在她的不遠處,那個年輕女孩甚至還縮在那裡不斷地抽泣,那空氣中彌漫開來的氣味讓她作嘔。
褚暖使勁地将他推攘,傅元彥絲毫都沒有将她這點反抗放在眼裡,那泛着紅絲的雙眸裡溢出了對她的***。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他就渴望得到。
隻是經過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他始終沒能得到她,她一次又一次地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再加上有傅臻在旁礙事,他根本無從施展撄。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她,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葉暖,這一次,你别想逃!
”
他必須得到她,反正這一次,他已經豁出去了,他與傅臻之間早就不用再因為傅明輝而稍加收斂,既然如此,他自然無須顧及太多。
手用力地攫她兇前的衣服,随即一拽,那漂亮的鎖骨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内償。
他屏住了呼吸,眼底的***更甚。
他從來都覺得,像褚暖這樣的女人,就應該躺在他的身下承歡,傅臻有的,他也有,倘若她選擇跟着他,他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
偏生,她卻是選擇了那個男人。
褚暖的手被他抓住,根本就無法動彈,兇前忽然襲來的冷意讓她心慌,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強迫自己假裝鎮定。
她看着身上的這個男人,身旁的這個年輕女孩大概是幫不上她的忙了,那麼,她就得靠自己。
“傅元彥,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
“你的心?
”
聽見這幾個字,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如果這話換着是以前,我肯定會放過你,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葉暖啊葉暖,你以為我還會在乎那麼點東西?
”
他現在唯一想要的,便是占有她,品嘗她的美好。
她咬牙切齒。
“你就不怕傅臻知道了會不放過你?
”
很顯然的,她的這番話仍然沒有辦法讓他停下來。
他看着她,她的頭發散亂在枕邊,隻是小露春光的模樣就已經讓他下腹一緊,他無法想象若是碰了她,她的滋味會不會讓他上瘾。
“那又如何?
如果不是他一直在攪和,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
他的手,順着她的臉頰滑落,最後在她的鎖骨上打圈。
“況且,就算他找來了,那也遲了……”
他說完這話,就覆下身,想要親吻她的嘴。
褚暖側過臉避過,既然他不肯放開她,那麼,就休怪她耍陰的了。
傅元彥完全已經被***所蒙蔽,她狠心擡起腿,用膝蓋重重地往上頂。
頃刻,他的臉色變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冒,她一次還不夠,甚至使勁地連連用膝蓋頂撞了好幾下,每一次的力度都加重。
那束縛住她雙手的手松開了,傅元彥痛苦地彎下腰捂着那個地方,面容早就因為痛楚而扭曲得猙獰。
她趁機從他底下逃出,以最快的速度跑下床。
餘光不經意地一掃,瞥見那放在旁邊櫃子上的花瓶,她沒有多想,就将那花瓶掃落在地。
一聲清脆的聲音,下一秒,花瓶成了一地的碎片,她拿起其中的一片,用那尖角對準自己的脖子。
傅元彥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會如此抗議,他的臉色難看,佝偻着腰眯起眼危險地瞅着她,是恨不得把她撕成幾半。
“葉暖!
”
“你别過來!
”
那碎片的尖角就對着細嫩的脖頸,她仰着頭看他,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
“倘若你過來,我就往自己脖子割一道口子。
”
傅元彥忍了許久,才感覺那痛意稍稍褪去了些,但即便如此,她剛才的舉動卻足以讓他傷着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這樣對他,就算是她,亦是一樣。
“割啊!
你有膽子,就割下去!
”
褚暖的後背抵着牆,看着他艱難地一步步地朝她走來。
她的眸底沒有半點的懼怕,直直地迎上了他的眼。
“你别以為我不敢。
”
說着,她的手一用力,細嫩的脖子立即出現了一道皿痕。
傅元彥沒有料到她還真割下去,步伐不禁一頓。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笑,然而,這抹笑卻是絲毫都沒有到達眼底。
“傅元彥,你别以為我不敢,至今,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
”
她無所畏懼,這樣的一個決定幾乎不假思索就浮上了腦子裡。
“你敢碰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别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我死了,你是連半點好處都讨不到,而你精心策劃出的詭計,估計也就沒辦法實施了吧?
”
他不說話,隻是仍然眯着眼眸。
她的每一句話,都說中了他的心。
“倘若傅臻知道我死了,你以為,他會輕易放過你?
而且沒了我,你在傅臻面前再做些什麼,大概也沒用了吧?
”
不得不說,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聰明。
傅元彥不吭聲,現在對他來說,褚暖是很重要的,他把她綁來,就是為了讓傅臻處于被動的位置,若是褚暖出了什麼事,他就沒有辦法絆着傅臻,更别說是讓傅臻妥協了。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明明都是已經到嘴的肉了,偏生卻要他吐出來。
他咬牙切齒地看着她,不肯屈身于他是吧?
那麼,她就别想他會讓她好過。
他走到床邊,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沒過多久,房門應聲開啟。
傅元彥指着靠在牆邊的她,冷冷地吩咐出聲。
“把她關到地下室去!
沒我的吩咐,絕對不能放出來!
”
“是!
”
雖然,這也不見得是一個好結果,但最起碼,比她繼續呆在這間房間還要好。
褚暖被那幾個人擒着押出了房間,後頭,隐約的傳來傅元彥的聲音。
“葉暖,我倒要看看,你到最後會不會來求我!
”
褚暖将那聲音抛之腦後,她怎麼可能會求他?
她再怎麼卑微,也不會淪落到要躺在他的身下被迫承歡。
傅元彥所說的所謂地下室,是一處光線昏暗的地方,從階梯往下走,每走一步,都覺得那空氣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腐爛味。
在被押至這個地方之前,她根本就沒有想得太多,可當她走進地下室,這裡的環境讓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周遭很暗,隔着一段距離才有一盞油燈,那油燈還是看上去搖搖欲墜的,也不知道若是風大點,會不會把這火給吹滅了。
這個地方髒亂不堪,而且,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除了她以外,還有很多的女人。
那些女人都被關在了一間間的小房間裡頭,看上去,一間房間似乎有五六個人,那些女人的衣着都是破爛的。
她被推進了其中的一間,那個人的力度很大,她整個人往前跌倒,摔在了地面上。
身後,上鎖的聲音是那麼明顯,她環視了一周,眉頭蹙得死緊。
與其說是房間,還不如說是猶如地牢一般的地方,水泥地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顔色,角落有一處便池,連水都沒有,臭得足夠把人熏死。
這間房間裡,也是有五六個人,光線很暗,這密室連窗都沒有,她爬起來縮到角落,雙腿曲起。
她的身上一點通訊工具都沒有,根本就無法與外界聯系,她不知道,她被帶走的消息有沒有傳進傅臻或者褚昊琛的耳裡,她更不知道,她要在這個鬼地方呆多長的時間。
她把臉埋在了雙膝中,第一次感覺有一種無力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旁隐約傳來窸窸窣窣,随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褚暖?
”
在這鬼地方,這聲音讓她有些恍惚,她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聽過這聲音了,但是,關于聲音的主人,她卻是從來沒有忘記過。
褚暖擡起頭,看見一個女人朝她走了過來,即便身上的衣服也很髒,可那張臉,她是僅僅一眼就認出來了。
“白薇?
你怎麼會在這?
”
白薇的眼裡也有着詫異,她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對于她的出現,似乎很是疑惑。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為什麼會在這?
”
她頓了頓,而後似是聯想到了什麼。
“是傅元彥把你綁來的?
”
她咬着下唇不吭聲,白薇見她這模樣,便也知道自己猜中了。
她靠着牆,擡起頭看着漆黑的天花闆,唇邊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地方重逢。
”
褚暖側過臉望向她,“你還沒說,你為什麼會在這。
”
白薇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還記得那一天,我到爵園去的事嗎?
”
也不等她回話,她便繼續往下說。
“從十歲那年開始,傅臻就是我的命,我從沒有想過終有一天會失去他,更沒有想過失去他以後我要怎麼活下去。
所以,當傅臻放開了我的手,我真的覺得沒有了生存下去的意義,因此,我選擇了堕落。
”
她倏然瞪大了眼,那眸底盡是不敢置信。
白薇環住自己的臂膀,如今很多事情回想起來,她是覺得後悔的。
隻是事已至此,後悔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我淪落風塵之地,換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其實如果可以,我是不想再跟你們扯上半點關系的,但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我所在的店,竟然是在傅元彥的名下……傅元彥偶然的一次機會發現了我,就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
”
“這裡是……”
“這是地下服務的場所,隻要有客人過來,那些人就會往這地下室挑人出去接客。
”
褚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是身處在這樣的地方,之前她就發現傅元彥有不少的人,想來,手頭上應該是有錢的,可她從未想過,他竟是經營着這種店。
她看着她,面靥上滿是認真。
“你就沒想過要離開這個地方?
”
白薇苦笑。
“進來了,又怎麼可能能輕易出去?
這裡的女人,有一部分是傅元彥讓人搶回來的,為了賺錢,那個男人早就不顧一切了。
”
褚暖沉默了下來。
白薇看上去似乎進來這個地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不由得想起了剛才在房間裡看見的那個年輕女孩,望着她的目光不禁一沉。
“傅元彥有沒有對你……”
“你想問他,有沒有碰過我?
”
白薇阖了阖眼,說出來的話,讓她的心猛地一揪。
“怎麼可能沒有?
”
褚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早就知道,傅元彥不是什麼好人,白薇以前是傅臻的女人,按照傅元彥的性子,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一時之間,兩人都緘默着。
白薇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淪落到這種地方來,竟然還會碰見她。
其實,早就在那一日之後,她就有一句話憋在心裡,隻是怎麼都無法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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