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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7章 :古墓手表,夫妻同棺

刑警異聞錄 郎行無雙 5680 2024-01-31 01:03

  手機在手包裡,手包在衣架上。
林皓陽蹑手蹑腳的下了床,他取出手機一看,果然是荊輝來的信息:睡了?
醒着?
剛睡下?
吵醒了?
看到了給我來個電話!

  看着那條信息,林皓陽不自覺的笑了笑:這小子,是越來越貧了。

  為了不影響田玉潔休息,林皓陽打算套上褲子,去屋外給荊輝回個電話。
可是他的手剛觸碰到床邊的褲子,剛才還癱軟如泥、昏昏欲睡的田玉潔,卻在這時候翻身坐了起來,并且用一種異常清醒而冷靜的聲音問道:“你幹嗎?
要去哪兒?

  林皓陽低聲應道:“我出去給輝子回個電話,剛才他來了個信息,好像是有什麼事兒。

  “不許出去,哪兒也不許去!
”田玉潔拍着身側的床鋪,很蠻橫的撒嬌道:“你過來,你就在這兒打電話!

  林皓陽苦笑着一點頭,便拿着電話上了床,在田玉潔的身邊躺了下來。

  田玉潔很滿足的抿嘴一笑,她伸出胳膊攀住了林皓陽的脖子,一副軟塌塌、熱乎乎的嬌軀也随之纏了上來。
有個叫“郎行無雙”的家夥認為:有時候,慵懶也是一種性感!
如今,田玉潔的慵懶就惹得林皓陽又是一陣陣的悸動。
一手摟住了軟玉般的嬌妻,林皓陽在手機上撥出了荊輝的号碼。

  電話接通,傳來了荊輝幸災樂禍的聲音:“頭兒,讓我猜猜,正抱着佳人春夢了無痕呢,讓我一個信息給吵醒了,是吧?

  這事兒沒法兒解釋!
林皓陽不置可否的一笑,帶着怨氣催促道:“有屁快放,什麼情況?
是‘西沙埠’的那副骨頭吧?

  “恩,還真讓您給說着了!
”荊輝嬉笑着說道:“頭兒,骨頭都搬回來了,可線索太少啦!
頭兒,我真不是捧您的臭腳啊,這案子除了您,普天之下的一幹人等,那還真是幹瞅着沒轍、全是白給!
所以我就琢磨着……”

  林皓陽打斷了荊輝的絮叨,他氣呼呼的說道:“少他媽拍馬屁了,直接說正事兒!
說吧,你想怎麼着?
”雖然荊輝沒有說明,可是林皓陽心裡明白他想讓自己幹什麼:摸骨!
其實今晚在初海林的手機剛看到那副白骨的時候,林皓陽就有了躍躍欲試的沖動。

  荊輝感慨道:“頭兒,跟了您這麼多年,我最佩服的就是您這一點,爽快!
我……”

  “得得得!
”林皓陽不耐煩的應道:“那……我現在就過去?

  荊輝嘿嘿的幹笑了兩聲,說道:“本來打算讓您多睡會兒,等天亮再說,可是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咱就……”

  林皓陽笑罵道:“少他媽跟我來這一套,讓我多睡會兒?
那你發信息幹嗎?

  又是一陣厚顔無恥的竊笑,荊輝應道:“那行!
我現在就過去接您,咱十五分鐘後見!

  林皓陽本不打算讓荊輝來回的折騰,自己去局裡就行,可他突然想起來了:今晚是坐初海林的車回來的,自己的身邊沒車啊!
于是他提醒道:“哎,我在我媽這裡呢,市委小區!

  “知道知道!
”荊輝應道:“剛才給您發信息之前,我和小天聯系過。

  挂上了電話,林皓陽輕輕活動了一下身體,試圖擺脫田玉潔的“糾纏”。
豈料,田玉潔摟着林皓陽的脖子,纏的更緊了,她扭着身子抱怨道:“不行,我不準你去!
剛來家住一個晚上,你幹嘛呀?

  林皓陽難為情的笑了笑,他柔聲解釋道:“媳婦兒聽話,自己在家睡,輝子那邊的案子有麻煩!

  對于刑警來說,案子就是天,身為刑警的田玉潔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田玉潔猶豫了一下,她抿嘴一笑,撒嬌道:“要去也行,那你得先把我哄睡了!

  哄?
這是夫妻間的小秘密,林皓陽很清楚這個“哄”的真實内容是什麼!
他叫苦道:“媳婦兒,來不及了!
輝子要來接我,十五分鐘就到!

  “那我不管!
”雖然嬌羞着,可田玉潔的态度很蠻橫。

  林皓陽壞笑着問道:“你真的還行?

  田玉潔軟玉般的身軀向上一蹿,她用一個熱吻做了回答,看來她已經進入狀态了……

  十七分鐘,精神煥發的林皓陽穿戴整齊,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剛才一番酣暢淋漓的速戰速決,打破林皓陽本人的“用時最短”的征伐紀錄。
不過,那種受時間限制的緊迫感,卻給了他一種更全新和另類的體驗:大刀闊斧的奮力征伐、緊鑼密鼓的進攻頻率、躍馬揚鞭的馳騁幅度……那種電光火石、疾風驟雨般的刺激,讓林皓陽直到走出了家門還在回味:哎呦,不錯哦!
他很願意在日後的日子裡……再嘗試一下?

  林皓陽是完成了任務,可田玉潔就慘了:無力承載狂暴的她癱軟在床上,算是徹底廢了!
就連林皓陽臨走時的告别,她也隻能勉強用一聲帶着顫音兒的“哼哼”做了回應……

  急匆匆的離開了家,當林皓陽跑出小區大門的時候,荊輝的車已經到了。
來接林皓陽的是荊輝和臧小東,這完全在林皓陽的預料之中,可今天與以往不同的是:荊輝竟然是司機。

  “師爺!
”臧小東親熱的招呼道,并為林皓陽開啟了車門。

  林皓陽跟兩個人打過招呼,與臧小東上了後座,二人坐穩後,荊輝啟動了車子。
林皓陽看着臧小東笑了笑,寒暄道:“昨晚那麼隆重的大餐,你小子竟然沒趕上。

  臧小東樂呵呵的應道:“可我也沒虧了嘴,大官兒給我打包了好幾道好菜呢!

  林皓陽惋惜道:“你小子也夠命苦的,怎麼正趕上這樣的日子值班!

  “誰?
我命苦?
”臧小東扭頭望着荊輝,驚愕的問道:“大官兒,您……您竟然說我值班?

  荊輝讪笑着點了支煙,沒有應話。

  恩?
怎麼回事兒?
林皓陽從臧小東的問話和表情裡發現了問題,他反問道:“怎麼了?
你沒值班?

  “我值什麼班啊!
”臧小東一臉的委屈和鄙夷,抱怨道:“是大官兒不讓我去!

  “啊?
這……”林皓陽推了荊輝一把,責問道:“你怎麼回事兒?

  “師爺,别問了!
”臧小東痛心疾首的叫苦道:“還能怎麼回事兒啊?
昨晚不是那個方麗婷也去了嘛!
人家大官兒去相親,怕我去給他攪了局呗!
”說完,他義憤填膺的發表了感慨:“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個人啊,也就這樣兒了,見色忘義!

  原來如此!
恩,有些事情被徹底證實了……荊輝尴尬的笑了兩聲,他道貌岸然的清了清嗓子,趕緊岔開了話題:“這事兒暫時就此打住啊,咱們今天是幹嗎來了?
說正事兒!
小東,你給師爺把咱的案子講講!

  接下來,臧小東就認真的對林皓陽說起了“西沙埠白骨案”。
其實,案子的基本情況與初海林介紹的也差不多……

  和其他沿海城市一樣,濱城最近幾年的房地産開發項目,也如火如荼的呈現出了“井噴”的态勢。
可是這次“西沙埠”的開發,卻與其他那些房地産項目不同!

  由于“西沙埠”曾經“不光彩”的用途以及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鬼魅傳說,估計建商業區是沒人會去光顧、消費了!
建高檔居民區?
那就更是瞎扯了,誰敢去住啊?

  可那麼好的環境、那麼理想的位置,總那麼荒置着也實在可惜!
今年年初,政府将西沙埠進行了規劃,幹嗎?
旅遊開發項目:由市政府出面、濱城市旅遊局牽頭,聯合了幾個旅遊單位和房地産企業,準備将西沙埠打造成一座“現代化的自駕遊基地”!

  這個規劃是相當合理的:首先,“自駕遊”嘛,來光顧的肯定都是外地遊客,那些人對這裡曾經的曆史一無所知;其次,遊客關注的隻是風景,很少在意其他;最後,現在玩“自駕遊”的大多都是年輕人,他們不在意那些“魑魅魍魉”的傳說,就算知道了,那些傳說反而更會激發年輕人的獵奇心理,從而會成為一種宣傳的噱頭……

  由于政府的大力扶持,該項目很快就走完了審批程序!
在開工之前,承建該項目的開發商,還煞有介事的從外地請來了一個據說是久負威名的“道士團”,為沉睡在西沙埠的那些“陳年冤魂”們做了一整天的“安魂法事”!

  西沙埠,雖然隻是一處“亂葬崗”,但好歹那也是“古墓群”啊!
故此,按照國家相關的法律法規,濱城市政府為“西沙埠工程項目組”,派來了一支由濱城市博物館和文化館的工作人員組成的“特别工作組”!
他們幹嗎來了?
考古!
随時準備對那些發掘出土的“古墓”和“有考古價值的随葬品”進行鑒别和保護!

  随葬品?
這不是扯嘛!
能葬在“亂葬崗”的都是些什麼人?
那都是窮人!
窮得都掉疙巴兒的窮人!
他們連塊棺材闆子都買不起,哪兒來的“随葬品”?

  古墓?
那就更是瞎扯了!
濱城的“開埠通商”,是從清朝後期才開始的,在此之前的濱城隻不過就是海邊的一個小漁村!
也就是說,就算在西沙埠能發掘到“古墓”,那它最早的年代也就是清朝中期!
而且墓葬的最高規格和等級……這麼說吧,那墓葬主人的最高行政級别,頂多也就是“村長”或者“大隊書記”什麼的!

  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什麼所謂的“特别工作組”,隻不過就是一夥兒“白吃飯”的閑差,根本沒什麼作用。
可是沒辦法,政府有規定啊!
不過您也别那麼說,随着工程開工,這個“特别工作組”的人,還真沒閑着,他們幹嗎了?
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啊!

  建築施工的第一個步驟,就是實地測量和平整場地,為下一步的施工做規劃和準備!
從正式開工的第二天開始,那些參與施工的推土機和挖掘機,就從地裡挖出了成片、成堆的白骨!

  那麼,第一個問題來了:這些白骨将如何處理呢?
政府早有打算:統一清理、統一堆放、統一保管,然後統一擇地掩埋!
讓這些“老人家”重新入土為安!

  那麼,第二個問題又來了:誰來做這些清理、堆放和保管的工作呢?
哈哈……那個“特别工作組”的人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也真委屈了那些博物館和文化館的“科研工作者”了,他們每天戴着口罩、拿着口袋和工具,跟在那些挖掘機和推土機的後面,盡職盡責的吃着塵土、幹着“拾荒者”的營生,最後還要從事“殡葬業”的善後工作!

  平整施工現場的工作很順利的進行了十五天,可就在昨天下午,工地上出事兒了:一台推土機在清理一片窪地的時候,在距離地面大概隻有半米的位置,竟然掘出了一大塊棺材闆!

  “亂葬崗”裡竟然發現了棺材闆?
稀奇事兒!
相比較那成片、成堆的散落白骨,這棺材裡的人那就是一個“土豪”啊!
工地上沸騰了,“特别工作組”的人也很興奮的聞訊趕來……

  可是當看清了墓穴裡的情況,在場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就連那幾個有過考古經驗的博物館人員,也杵在那裡呆若木雞:他們還從沒見過如此怪異的墓葬“布局”!
而諸如他們眼前所見的這種“殡葬習俗”,他們在之前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怎麼了?
别提了!
在那座幾乎爛成朽木的棺材裡,竟然躺着兩具屍體:

  其中,躺在棺材“主位”的那具屍體,很明顯曾被用一床很厚的被子包裹;由于年代久遠,“裹屍”的那床被子已經腐敗成了絮狀;從絮狀的空洞中,依稀可見墓主人的森森白骨;而另一具已經爛成白骨的屍體,則是呈“側卧”的姿态,“安睡”在“主位”屍體的一側……

  圍觀的施工人員裡有人揣測:這是一座“夫妻合葬墓”。

  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馬上推翻了這種說法:不可能!
有經驗的考古人員,隻需要對白骨進行目測,就能判定:棺材内的兩具屍體,同為成年男性!

  “哎呦?
”人群裡發出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驚歎:“這倆爺爺可是夠……夠前衛的哈!

  “哈哈……”在一片大笑聲中,有人戲谑道:“前衛?
你懂個屁啊!
那種癖好,咱自古以來就有!

  博物館的人員又提出了反駁:别說是……“那種關系”了,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也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下葬!
迄今為止,别說是濱城,就算是在全國的範圍内,也沒有發現過這樣的墓葬習俗和先例!
在以往的考古工作中,确實也發現過不少“夫妻合葬”的案例,但是在中國傳統的殡葬習俗中:夫妻合葬,向來是“同墓不同穴、同穴不同棺”!

  夫妻同棺?
這也忒令人匪夷所思了……

  工作還是要繼續的!
博物館的人員在對墓葬進行了拍照之後,就開始了清理工作。
可是就在這期間,一名工作人員突然有了一個驚天的發現,他發現了“随葬品”:在那具“側卧”的屍體的左手腕部,有一個“環狀”的金屬飾品!
在棺材的底部,還發現了一枚……類似于吊墜或者戒指的金屬物!

  “工地發現寶貝啦!
”這則令人振奮的爆炸性新聞,迅速傳遍了整片施工工地。

  隻需要簡單的清洗,那些工作人員就搞清了那件“金屬飾品”的真面目:一塊嚴重鏽蝕的手表!
而另一個“吊墜”,由于體積太小且鏽蝕太過嚴重,他們暫時還搞不清楚上面的“銘文”和“圖案”。

  衆所周知:鐘表,流傳入我國的年代并不久遠。
從清代的中後期,一直到民國末年,民間的“成功人士”們大多将“懷表”作為自己的重要配飾和計時工具。
由于“懷表”昂貴的價格,普通的勞苦大衆根本消受不起!
故此,那些佩戴者将“懷表”用于“裝逼”的作用,往往要大于“計時”。
而手表的出現,那就是更“近代”的事情了。

  可是在西沙埠的“亂葬崗”裡,竟然發現了一具“戴着手表、挂着吊墜”的男性屍體?

那具屍體是什麼身份?
他怎麼會葬在這裡?
他到這“亂葬崗”幹嗎來了?
難道……他是來“裝逼”的?

  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感覺這件事非同小可,他們馬上将這一情況向上級主管部門做了彙報,并附上了屍體、棺材和手表等證物的照片!
濱城市博物館的領導們也覺得這事兒太蹊跷,于是他們向警方報了案,期望警方可以确認死者的身份、以及死亡的确切年代。

  恰巧的是,濱城市博物館的館長與初海林是多年的老朋友,在報案之後他覺得略有不妥,于是一個電話又打給了初海林。
初海林當時正在酒店赴宴,接到電話後他将任務安排給了荊輝,而荊輝又通知了臧小東……

  臧小東在第一時間就帶着幾個兄弟去了博物館,将那兩副“恩愛”的白骨接回了市局!
市局技術部的人員馬上對兩具屍骨進行了年代鑒定和檢測,可得出來的結果,卻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初步的檢測報告顯示:裹着破棉絮的那具屍體,死亡時的年齡大約在六十歲左右;屬于正常死亡,死亡時間距今至少六十年;而那具“側卧”的屍體,就絕非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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