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想必你府上這點贖金還是有的吧?
”那個賊人大哥有點不放心。
總覺得這厮有點不對路子,按目前的套路走下去,不像個有錢的主,很有可能是個棒槌。
像那漁目混珠的事情以前也沒少碰到。
“我家根本就沒多少銀錢!
如果你要一萬兩黃金的話,保不定我府上還是有的。
”王滿秋那雙察顔觀色的眼睛,早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有了内力加持,人的六官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
“這個可以有。
隻是不知怎樣和府上聯系?
”幾個賊人聽到有一萬兩黃金也是吓了一跳。
沒曾想來了一趟江甯,就從天下掉下來一筆富貴,不要白不要。
“早就聽說江浙乃是漁米之鄉,一些商賈更是富可敵國。
想來王兄府上也是金玉滿堂……”
媽的,老子有時吹牛,天上都見不到太陽。
沒想到你當着老納的面吹得比唱的還好聽,如果府上真是金玉滿堂,我還用的着起早摸黑的,去陪人家姑娘賞花吟月。
“聯系起來很簡單,你們等天一黑,到秦淮河畔去堵一個叫張君寶的書生,交給他一個書策就成了!
”
“就這麼簡單?
”
“然也!
”
看你們這麼辛辛苦苦把我們抓到這裡來!
我就陪你再吹會兒。
王滿秋心裡做此想法,嘴上肯定不會說出來,現在小命還在别人手裡呢。
來時的路上他都觀察過了。
其實一進這個院子,他就想起來了,這是以前找房子時碰到過的一處院子,隻是那時身上沒有多的銀子,買不下來。
當時這個院子可給他影響深刻,因為當初他在院中湖裡看到許多的錦鯉,就是吃一年的也吃不完,買房還送魚的。
這到那去找。
假山中房屋不少。
那賊人将王滿秋與王珂分别安排在相連的兩處。
王珂被安置在一間大房裡,卻是裡外兩個通間,雖然簡陋,床具用品卻一應俱全。
王滿秋那間卻是一無所有。
王滿秋心裡哼了一聲,媽的,這些賊怎麼還有惜香憐玉的心,也恁地把我這狗眼都看突突了,答應付贖金的可是我,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
怎麼也要對我好吃好喝的招待吧。
這兩間囚室之間卻是有一個鐵栅攔門通着,隻是上了鎖無法打開而已。
如此一來,二人可以隔欄相見,卻無法聚在一起,王滿秋總覺得心裡癢癢的。
王珂也是臉上一紅,這樣的安排,倒似是把二人分開了,隻能神交,但眼下二人為人所囚,還能要求些什麼呢?
這兩間囚室,皆是大石頭砌成,除了正門外,便連窗戶也沒有一個,要想逃出,完全不可能。
正門之上,卻是開了一個小孔,監視之人便在外面不時的瞅上一眼,王滿秋便是有無限的神通,也沒處遁形。
還真他媽死定了,王滿秋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情有些沮喪。
同時,他也想起了白日裡經過自己府邸附近時,還特意下車小解了。
也不知道那個狗鼻子的小嬌能不能聞到自己回來了。
想起那幾個丫頭的時候,王滿秋心裡意淫了一會兒。
接着又深深的反省着,此次之事,一方面固然是因為信息不靈,另一方面,卻也與自己缺乏自保能力有關。
說起自保,他便想起了上官飛燕那高絕的身手來,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是小嬌能找到他的藏身處,讓上官飛燕來保駕,那便沒什麼怕的了。
就是不知道這會是她會在做什麼,是不是乖乖在家等我回家,還是在那分銀子,大嬌一定不會分吧,這丫頭最耐的住寂寞……
王滿秋想的挺美,卻不知道,家裡早就鬧翻了天,都說一個女人等于五百隻鴨子,三個女人就是一千五百隻鴨子,王府每天的争吵聲就可想而知了。
話說這一天晨時,王府又準備開始了新的一輪的争吵,吵着吵着突然最小的那個丫頭眼淚流了下來,另兩個丫頭,更是呆住了,平日裡最激情四射的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繳械了……
王滿秋現在身處危境之中,武功不如人家,便隻有動動腦子了。
細細想這次被劫,這些賊人明顯倉促行事,在路上偶爾擒來了王珂,他們似乎對她更有點興趣。
而自己身上,好像隻有錢值得他們感興趣?
那王珂兒見他久久不說話,似在沉思些什麼,她現在被囚室中,枯坐無聊,隻有這個讓人生厭的姐夫陪着她,也才算是少了些寂寞滋味。
“姐夫,你,你在想什麼?
”王珂極少先開口問他。
這一下還有些不習慣。
王滿秋一笑道:“珂兒,這會兒我們清閑了,不妨來聊聊我們的未來吧。
”
王珂愣了一下,沉默良久方才道:“的确。
我們真應該聊一下我們的未來作何打算了。
”她作為王家堡的小姐,從六歲開始家裡就把她當男孩子養,幾年前家族變故後,便接手了王家堡的外貿事務,整日忙碌着,在她心中那有空無聊的想未來的事,如今這一劫難,倒讓她有了些空閑時光,隻是這樣的空閑,也未免過于心驚膽戰了些。
她唯有苦笑。
王滿秋覺得她的情緒很奇怪,便沒接話茬,等她的下文。
“哼,那你就不怕麼?
”珂兒哼了一聲諷剌道。
看他剛才那阿臾奉承的樣子,心裡就來氣。
隻是這會兒看他面色平靜,難道他心裡就不害怕麼了?
變化也太快了吧,這個男人總是讓自己看不透。
“怕,我當然怕。
”王滿秋大方承認道:“每個人都會怕死,這很正常,可是害怕也改變不了事實啊。
”
王珂哼了一聲,知道他說的也是事實,忽然想起一事道:“姐夫,你昨夜是不是與蓉兒‘那個’了?
”
王滿秋看她的拌子,便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了,隻是經過昨晚之事以後,他說什麼也不可能抛下那小丫頭了。
他不答她的話,反問道:“珂兒,你是五小姐的姐姐,但你真的了解她麼?
”
王珂道:“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當然了解她了。
她現在還是一個小孩子,你可不能傷害她。
”
王滿秋眉頭一皺道:“珂兒,你說這話,我很不喜歡聽。
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五小姐,以前沒有,以後更不會。
本來昨日之前,我也和你一般,以為她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但是我們都錯……”
王滿秋正要接着繼續說下去,王珂卻一擺手制止了他道:“你還是把她‘那個’了。
王公子,你要記住你說過的話。
”
聽她以這種口氣與自己說話,王滿秋心裡十分惱怒,隻是見她神色平淡,與平日那刁蠻模樣竟完全不同,讓人心裡隐隐的有些擔心。
王滿秋心裡一驚,她這人怎麼變化這麼大,不會做什麼傻事吧。
我倒還是喜歡與她先前那般說話。
“這個,珂兒,我們就不說這些了吧。
現在我們身陷囹圄,說這些敗了興緻。
還是來點實際的吧。
”王滿秋軟弱無力的道。
珂兒心裡微微一顫,他這人話說得倒輕巧,二人之間,雖是隔了一道打不開的鐵門,卻反而更多了些旖旎,隻是見他如此的揶揄自己,王珂卻又十分的生氣,怒道:“姐夫,你總是輕薄于我,若是再如此,你會娶我們三姐妹嗎――”
不會是因為老子太帥,還是有做牛郎的資質呢?
如果再回到王家堡去保不住有可能。
日,想想都幸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