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忍冬離倒是占了一項”蘇錦将目光放在清月的臉上突然止住了話頭。
清月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回問道“什麼?
”
蘇錦笑着,一臉的促狹“忍冬離據說是長得十分美貌的,尤其是一雙水靈的眼睛,像是會通神說話一般。
”
清月聞言一愣,當得蘇錦這番評價,尤其是在蘇錦認為忍冬離是一個草包的前提下,忍冬離應該确實是長得不錯的吧。
這般的不錯必定不是她此時的這一張臉可以比的,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清月就有一些難受了。
心中說不出的郁悶,偏偏有一人還十分不識相的将這個事實提了出來。
“忍冬離的貌美自然是小娘子不能比的”
清月眸光閃了一下,終究是沒有找到反駁的話,原本蘇錦就沒有說錯一些什麼,怪隻怪她選了這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若早是就知道臉有這麼重要,那日裡在鎖陽的醫館,她應該選一張好看的臉的。
而不是任由着秦鎖陽給她選了這張在蘇錦的評論中平淡無奇的臉。
清月咬着下唇低下了頭,她的這番變化蘇錦自然看見了,心中覺得好笑。
他眼前的這個茯苓殿主當真是和以往的茯苓殿主都不一樣。
蘇錦估摸着自己應該說些寬慰清月的話語。
思忖了片刻蘇錦就開口了“小娘子,你這是個什麼樣子?
當須知貌美其實并不是多麼的重要,你看忍冬離她除了長得好看些還有些什麼能的?
也就是一個長得好看些的草包罷了
可是你不一樣啊,你,”
清月一點被寬慰到的樣子都沒有,更不要說蘇錦連一個寬慰的話都說不明白。
那句要誇贊的詞遲遲說不出來,想來是沒有找到好的語句,應當是沒有什麼合适的語句。
清月歎息了一下,開口說道“你不用寬慰我,我自己一個什麼樣子,我自己知道,興許我還不如那忍冬離呢?
你也且莫要左一句草包右一句草包的這樣說她,這院子裡都是蘇竟的人,我們這樣非議他的心上人,他總是會有些想法的。
”
雖然清月确實是不覺得忍冬離有多好,現在她并不曉得她自己就是忍冬離,自然對自己的初戀蘇竟愛着的人百般的看不對眼,這當然不是因為實際上忍冬離有多麼的不好,而是心中的一番比較之心讓她覺得她自己才是頂好的人物,忍冬離也好,誰都好,不管出現在蘇竟身邊的人是誰自然都是比不過她的。
隻是她這種想法,自然是不能讓蘇竟或是蘇竟身邊的人知道一星半點的,那樣蘇竟會怎麼想?
會不會因此而對惱了她?
唉,這些問題一向煩心,清月向來是不喜歡去分析這些個事情,可是偏偏又教她忍不住的就想去想。
清月的這一番話已經說到這裡了,蘇錦算是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好說些什麼,動了動嘴唇,終于是沒有開口,瞞了清月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自然是出于清月的蘇竟心上人一說。
如果是昨天清月同他這樣說,他還會十分的同意清月的說法,可是在今日見過蘇竟的反應之後,蘇錦就已經确定了,蘇竟的心上人隻怕已經不是忍冬離了。
而是眼前這個看起來确實是沒有哪裡出彩的清月。
當然了這個不出彩,也隻是清月給人的第一印象,實際上如何,經過這五碗茶,幾碟點心的時間蘇錦也已經摸出一點門道來了。
她是茯苓殿的新任殿主,單單是這一個身份就讓人不能小瞧了去,更不要說她還有其他的蘇錦不能了解的地方。
比如說,明明枷羅在晉城布下了天羅地網,她卻還能出現在這裡還同自己見了面,這本身就是很厲害的一面。
比起那個草包公主确實是強了太多太多了。
這些都不是蘇錦最看好的地方,蘇錦最看好的是清月的這一份氣場。
他沒有說過的是這太适合做一個殺手了,那種給人第一印象完全無害的能力,能夠讓清月在很多地方出其不意的給敵人一個痛擊。
就像是一隻長着獠牙的白兔,表面上确實是很無辜,很可憐,可是實際上呢,毒牙是可以一擊斃命的。
不高調,平凡得像是路邊的一株小草。
可是暗地裡做着的卻是不簡單的事情。
蘇錦知道自己一向看人很準,這一次也決計不會出錯,這樣的人交好比得罪更劃算。
不過蘇錦也是很疑惑了,在他所知道的範圍裡,入了他三弟眼的就隻傳說的中的忍冬離還有眼前的這位清月。
這兩個人,怎麼說呢?
蘇錦覺得有點不怎麼好評價。
就讓他來選擇的話是怎麼也不會選擇這兩個人的,可是蘇竟不僅選擇了,而且還好似已經情根深種了。
這一點讓蘇錦很是無語,不過這和他并沒有多大的關聯,除了覺得十分驚奇以外他倒是沒有别的什麼想法。
不過讓蘇錦覺得更有趣的一個發現是,他竟然發現清月對蘇竟是有那麼一點意思的。
而且似乎這一點蘇竟沒有發現,而且清月也不知道蘇竟喜歡她?
這不是很有趣了麼?
雖然蘇錦時可以告訴清月或是蘇竟這個事情,不過他卻并不是很想說。
清月因為蘇竟對忍冬離的感情的事十分介意而有的一些奇怪反應暫且不說,就說他剛才不過這麼小小的一挑撥,就将蘇竟氣得吐皿了。
這樣的場景簡直是從來沒有見過的,能讓蘇竟那樣的吃癟,蘇錦覺得他不僅不能讓蘇竟知道其實清月是對他有一點意思這件事,而且還得可勁的瞞着。
隻有這樣才有趣啊。
蘇錦這番想法清月不知道,她隻是稍稍的歎息了一下,就恢複了之前的那幅樣子了。
而此時點心已經拿上來了。
這個點心還是久久沒有露面的攔雲親自端着拿過來的。
雖然攔雲心中早就猜出了這四碟子的吃食是清月讓廚房準備的,可還是沒有想到到了清月的近前時看見那桌子上堆疊着的一堆吃空的碟子。
攔雲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他可不會覺得那些空了的碟子是有着洺王的份在裡頭,所以這些都是清月一人解決的。
想到之前的拿一桌子菜,還有手中拿着的這一些吃食,攔雲覺得不怪清月之前提到要酬勞菜給蘇竟治病。
就她這樣的胃口,沒有足夠的銀子,連自己都要養不活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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