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就當風沒吹過,你沒來過

第33章 撲空

  沈景言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自己不會等到答案了。

  他說:“如果懷孕了,就生下來。
我養。

  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巨大的喜悅沖擊着我整個人。
這種感覺比中了彩票還要讓人覺得開心。

  生下來,他養。

  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和田琪不一樣。
我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席地位的。

  我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眼剛剛沈景言做的地方,然後打開燈,屋子一下子亮了起來,我才發現原來剛剛是在做夢。

  不過和夢裡一樣的是,外面的天真的黑了。
我找來床頭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

  一天沒有吃東西,卻沒有感覺到餓。

  這兩天我心亂的無暇顧及謝涵,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我随便弄了口東西吃了又睡下了,沈景言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

  .......

  一早上,趁着最後一個假期,我去了醫院。
怎麼說我作為她的堂姐也應該照顧她。

  不知道為什麼,我醒來沒有在醫院看見過這麼多的孕婦,也許可能是因為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心态的不一樣。
而我看見的那些孕婦的臉上都帶着母愛的光環。
她們都是幸福的。

  而我,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幸福的。

  至少我現在還沒有決定到底要不要告訴沈景言我懷孕了。

  我到謝涵的病房的時候,她正躺在穿上玩手機,看見我的時候她微微的驚喜了一下,立刻坐了起來:“堂姐,你怎麼才來,我打了你好多電話了,你怎麼都沒有接?
你不知道我整天無聊死了。

  聽她的唠叨,我心裡微微有點反感,卻沒有表現出來,将手裡帶來的水果放在桌子上,笑了笑說:“最近有事,我明天開始又要上班了,我打算給你找個護工,可以嗎?

  “你沒有空嗎?
護工多不好,我聽說很多護工都會虐待我們這些病人的。
哎,姐,給我削一個梨吃。
”她說話絲毫不經過大腦,像是我欠她的一樣。

  這樣一下來這兩天對她的愧疚一點都沒有了。
礙于她還在生病着,我還是給她削了一個梨。

  我邊削邊說:“你什麼時候把你爸接過來?
你爸的病還能拖嗎?

  “不知道,等我能下-床的時候,我就出院,先将我爸接到這邊的醫院。
我媽肯定也要過來,照顧他。
不過到時候姐,你要過來幫我多照應照應好不好。
”她可憐兮兮的看着我。

  我心裡有些膈應,便敷衍的說:“好,倒時候再看,如果我有時間的話。

  下午的時候,我找的護工來了,是個四十幾的阿姨,人不錯。
看着也很老實,我和謝涵交代了幾句就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醫院裡面的那些孕婦,她們身邊都有陪着來一起檢查的丈夫,他們都在很高興的為這個孩子的到來感到開心,是不是我是時候可以和沈景言說我懷孕了?

  猶豫之間我去了超市,準備親手做些晚飯,外賣我是不敢吃了,這是我第一次懷孕,關于孕婦我還有很多的不了解,我想改天我需要去醫院再重新做個檢查,然後問一下醫生我需要注意些什麼。

  從超市回去的時候已經四五點了。

  沈景言一般是六七點多的時候到家,我要加快速度了。

  簡單的做好一個青椒肉絲,筍竹冬瓜,紅燒肉,還有一個紫菜蛋湯就好了。

  看了下時間,才六點多,沈景言應該差不多快了。

  我坐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大概快七點了沈景言還沒有回來,我納悶,正常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回來了。
難道今天又加班嗎?

  我想,再等十五分鐘,如果還沒有回來我就打電話問問。

  七點半的時候,所有電視台的黃金家庭劇已經開始放了,自從和蔣成離婚之後我就很久沒有安安穩穩的坐在前看過電視劇了,以前沒事,無聊就會看,現在卻是每分鐘都是我需要學習的一個時間。

  我怕菜涼了,拿手機打電話給沈景言的時候,電話裡卻傳來客服小姐甜美的聲音,說對方暫時無法接通。

  幾次下來都是一樣的結果。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我不知道他發生什麼事了,但是現在我卻真的不知道怎麼聯系到他了。

  我摸着肚子,好像這兩天都有些大了起來,我低着頭,心裡從未有過的安定,對着肚子裡面的寶寶說:“寶寶,我們再等等好不好,爸爸應該正在回來的路上,所以你不要着急,等爸爸回來了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裡感覺,我覺得肚子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我笑了笑,“就當你是答應了哦。

  本以為沈景言會很快的就回來。

  我和肚子裡面的孩子,從七點,到八點,再到十點,門都沒有一點反應。

  他,還是沒有回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心裡卻有點不安。

  礙于孩子,我隻能先吃了,我可以餓着,但是我的寶寶不可以。

  我逼着自己吃完一碗飯,卻又在最後跑到洗手間全部又吐了出來。

  這一看着鏡子裡面那個臉色蒼白的自己,我又想起那個夢,夢裡沈景言說如果我懷了他的孩子,他會養的。

  如果再現實生活中,他是不是也真的會那樣說?
可是本來我今晚就打算告訴他我懷孕的,為什麼他卻沒有回來?

  夜裡的時候,因為口渴,我想要起來喝水的時候,瞥見窗戶邊上的黑影吓了我一跳,立刻打開燈,原來是沈景言。
他正在抽煙。
指尖的猩紅在夜色籠罩下格外的突兀。
他背對着我,我并看不清他的神情。

  這一幕很像昨晚那個夢,但是我卻知道這次是真的,不是夢。

  我起身走到他邊上,手搭着他的胳膊笑着說:“怎麼站在這邊?
吃飯了嗎?
我今晚做了飯,你要不要。


  他突然轉頭看我的時候,我才發現他整個人處在一種暴戾浮躁的狀态,他眸底布滿紅皿絲,眉頭緊蹙的看着我。

  我被他吓一跳,整個人下意識的護住肚子往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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