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就當風沒吹過,你沒來過

第32章 等待判決

  我站在窗戶邊上一夜沒有睡,看着外面霓虹閃爍。
對于那些高樓大廈來說,我們每個人都是渺小的。
如果一個人沒有一個完整的家的話,來到這個世界,他迎來的就是永不停歇的飄蕩。

  我肚子裡面的這個孩子也是一樣。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用什麼去綁住沈景言。
也沒有想過我們能夠永遠在一起。
我一直祈禱的就是能夠過好眼下的每一天。

  一夜的思索,并沒有讓我思緒更加清晰,反而心裡帶着點僥幸。
是不是我可以生下這個孩子,即使日後沈景言不要我了,我也不會是一個人孤單單的。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這個孩子被沈景言知道的話,這個孩子還能安穩無恙的在我的身體裡嗎?
我不确定。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
原來對于沈景言的喜歡,我早在不知不覺中升華成了愛。

  愛到心甘情願,沒有一點責怪他的意思。
隻是恨我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沒用。

  都說在兩個人之間,先愛上的那一方就輸了。
現在的我早就已經輸的什麼都不剩了。

  我不顧醫生和護士的勸阻,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出院。

  我需要一個時間的驗證,驗證這個孩子的到來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臨走的時候,我問護士那個送我來醫院的人有沒有留下什麼聯系方式,護士說沒有,那個陌生的男人幫我送來醫院而且還交了醫藥費便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我還記得當時他那副口氣,明顯的流氓。
明明不像是個好人,這樣看到倒是我誤會人家了。

  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好好感謝這個人。

  我坐車回家,不知道沈景言現在在不在家。
而我現在擔心的是,如果在家的話我要怎麼解釋昨晚的事情,又怎麼讓他相信?

  這些我都不知道。
還有肚子裡面的孩子,我還不該告訴他。
如果讓他知道了,結果又是什麼?

  我帶着忐忑的心回到了家裡。
一進門,鋪天蓋地的煙霧就鋪面而來。

  我忍者心裡的惡心,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面前的煙缸裡面已經扔滿了滿滿的煙蒂。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關好門,換好鞋子,然後走了過去。

  沈景言的眼睛如鷹隼般的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叮出一個洞來。

  手裡的煙,已經快燃燒完,就在即将要燒到手指的時候,他捏着煙頭狠狠的按在茶幾上,幸好茶幾是玻璃的,要是木頭的話上面現在應該坑坑窪窪了吧。

  “你去哪了?
”他終是問出了這句話。
聲音冰若寒霜。

  我被他眼神看的身上已經出了一身冷汗,肚子隐隐約約像是又疼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捂住肚子,想起昨晚絕望的處境,加上知道自己懷孕的驚吓,在這一刻,突然的爆發出來,我的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來。

  沈景言眉頭緊蹙,歎了一口氣,然後走到我面前,出乎我意料的他伸手擦了擦我的眼淚,無奈的說:“哭什麼?
我又沒有罵你。

  也許是因為他格外的包容,也許因為孕婦心情本就起伏不定。
我又想起來田琪說的話,我突然冷靜下來,看着他的臉。
心裡從來沒有這麼平靜過。

  我冷淡的說:“我累了,我要去休息。

  沈景言狹長深邃的眸子如幽譚深不見底,他臉上沒有生氣,也沒有什麼表情,就是一定不定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也不知道我自己想做什麼。

  沒等他說話,我就越過他進了卧室,将門關上。

  我貼在卧室的門上,沈景言并沒有過來,也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對我沒有興趣了?

  我不知道。

  昨晚一夜沒有睡,我心想,就算我睡不着,我也要為了肚子裡面的孩子着想。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時候,沈景言突然過來敲門,我靜靜的等着他說話。

  他聲音冷淡的說:“我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

  沈景言走了之後,我看着天花闆。
明明一夜沒有睡,我卻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本以為這些隻會在苦情劇裡面發生的事情,沒有想到終有一天竟會都發生在我的身上。

  後來,我漸漸的還是睡着了。

  我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好像都黑了,我這是睡了一天?

  想要起來,一個轉身就被坐在床邊的黑影吓一跳。

  “沈景言?
”我不确定的問。

  他進來了怎麼也不開燈。
我摸索着找床頭的開關,還沒有找到,就聽見沈景言略帶低沉的聲音說:“昨天晚上田琪和你說什麼了?

  我怔了怔,幾欲張嘴,他怎麼會知道田琪昨晚和我說了什麼?
難道田琪和他說了?
不可能,田琪那個女人不像是那麼傻的人。

  “你怎麼知道的?

  他冷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的?
是不是我不問你就不說?
還是你至始至終都不相信我?

  又是這個問題,因為睡的太多,頭昏腦脹的,我看着他略微彎着的背脊,心裡微微苦澀的問:“沈景言,你愛我嗎?

  話音剛落,我明顯的看見那個背影一僵,我的心驟然一縮。
笑了笑:“沒事的,你不回答也沒有關系。
”我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你不是想要知道田琪昨晚和我說了什麼嗎?
好,我告訴你,她說你們之間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是嗎?

  本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的質問,結果我剛說完,就聽見他微涼的語氣說:“是。

  我愕然,他這麼坦白,這麼淡然,我都不知道我該接什麼話好。
是該哭他曾經和别人有過孩子,還是該笑他對我的坦然?

  我想了想問:“那孩子呢?

  “我讓她打掉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像是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打掉了。

  多少還是能猜出來的。
一個孩子對于一個女人而言,就像是身上的一塊皿肉一樣。

  沈景言應該沒有心吧。

  我卻還是不死心的問:“如果,如果我也懷了你的孩子,你會怎麼辦?

  我說完,手緊緊的抓着被子。
像是一個犯人在等待最後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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