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葉在屋子裡盡地讓自己平心靜氣,想想對策。
大約兩個時辰後,門被打開了,方知榮走了進來。
手裡提着一個大盒子。
苦葉兒見了方知榮,立馬跪倒在地連忙道:“苦葉兒沒有看好自己的下人,讓其傷了王妃,還請方大人贖罪!
”講完,又輕輕地問了一句:“不知王妃的胎兒可否有恙?
”
“不用再裝了,家妹早就懷疑你的身份,越王細作。
”方知榮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順手把盒子放到了茶案上。
苦葉兒一擡頭,正好碰上方知榮的一雙桃花眼,隻覺得目光柔和無波瀾,看來,事情好似還有回旋的餘地。
就着,卻又聽到方知榮幽幽的聲音:“妹妹的孩子,沒了。
”
苦葉兒一聽,心又不自主地提了起來。
孩子沒了,即便她真的是冤枉的,也難免會被遷怒吧?
“苦葉兒冤枉,苦葉兒若是細作,剛才為什麼不逃跑?
”苦葉兒連忙為自己争辯道。
“呵呵呵,”方知榮一笑,緩緩地坐在了茶案邊的另一把椅子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幽幽地道:“幸好你沒有逃跑。
”說着。
目光往大盒子上觸了觸,示意苦葉兒把盒子打開。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苦葉兒緩緩地拿起了盒子,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雙手也不受控地打着哆嗦,慢慢地拆開了裹在盒子外的包裹,又慢慢地打開了盒子……
随着“啊……”的一聲驚叫,盒子掉在了地上,一顆皿淋淋的頭顱滾了出來。
是織月的頭。
苦葉兒看着悠然飲茶的方知榮,問道:“如若方大人不相信苦葉兒是冤枉的,那要怎樣處置苦葉兒呢?
”
“織月的頭,是本官親手割下來的。
至于怎麼處置你,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說着方知榮起身,一把抓起苦葉兒的雙肩,然後向前探着頭,唇齒往苦葉兒的脖頸間湊了過去,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方大人請自重……”苦葉兒掙紮着。
掙紮中帶着疑惑,方知榮所說是出了名的好色,但是自己好歹是良王的侍妾,自己也沒有什麼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之色,方知榮為何這般沒有理智?
何況自己的妹妹剛剛流産,自己卻隻想着和嫌疑人苟且。
方知榮的反應,太過于有違常理!
為了隐藏身份,苦葉兒沒有用武功,隻是拼了命地掙紮,掙紮了一會兒,苦葉兒終于推開了方知榮,一聲清脆的響聲,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一個寶藍色藥瓶滾到了方知榮腳下。
苦葉兒把這衣領,攤在了地上盯着方知榮喘着氣。
方知榮拾起腳下的藥瓶,打開瓶塞輕輕聞了一下,然後眼睛一亮,大笑起來。
苦葉兒不解。
“好啊,感情是跟本官玩着欲擒故縱的伎倆。
嘴上說着不要,身上還帶着釋毒。
要知道這種藥女子服下,一天内身上便會發出不易察覺的暗香,這種暗香足以讓男人失去理智,意亂情迷。
不管你是良王的人,還是越王的人,看來你的主兒為了讨好方家,是要你變成我的人,哈哈哈……”
苦葉兒的大腦嗡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炸開了花,震撼卻也前所未有的清醒!
方知榮又一次撲了上來。
這一次,苦葉兒沒有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