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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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讓我改造極品,是全家人都改造嗎?
”
“不是,宿主隻需要改造原宿主所有的兒子兒媳,但,本系統規定,如果宿主能改造任務之外的人也能計分。
”
“哦,也就是說,兒子和兒媳是必選項,其他人是可選項。
”
系統:“對”
謝伊蘭:“那,剛才那男人腦門上的666代表什麼意思?
”
“原宿主典當百世靈魂,需要宿主改造她的兒子兒媳,把他們三觀掰正,争取做對社會有用的人。
剛才那三個6分别代表三觀值。
知道三觀是哪三觀嗎?
”
這點常識謝伊蘭還是知道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
”
系統:“回答正确,不過,原宿主是個比較務實的人(其實就是沒文化),她所認為的三觀是指孝心觀,是非觀和事業觀,隻要宿主刷滿這三項就算任務完成。
”說着又簡單給她介紹了三觀分值如何刷滿。
孝心值可以判斷一個人對養育他的人滿意程度,打分的自然就是要改造的人。
是非值可以反應一個人的内心,究竟是正義的,還是醜惡的。
越是是非分明的人,分值越高。
這個分值由系統判定。
事業值可以決定一個人的能力。
如果他的能力越高,就代表他的能力值高。
這個分值也由系統判定。
聽到這裡,謝伊蘭就有些不懂原身了,人家不都說今生事今生了嗎,原身都死了,怎麼還執着于今生呢?
就算她把這些人三觀全掰正了,跟她又沒什麼關系,她也享受不到這些人的孝心吧,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
而且還用百世的靈魂來典當,隻要想想這麼長的時間都覺得虧得慌!
她的腹诽雖然沒用嘴巴說出來,可系統是不定時掃描她的腦電波的,直接掃了個正着。
原本磁性又平和的男聲突然變得極其嚴厲,警告般地開口,“請宿主謹慎對待任務,不要随便非議原宿主。
要知道,顧客就是上帝,她是最後給你打分的人,如果你不能讓她滿意。
你将得到的回報就很有限。
”
謝伊蘭被訓也沒有生氣,反而被“回報”這個字眼吸引住了,不可思議張大眼睛,“我還有回報?
”她以為自己幫系統完成任務,系統就讓她見她奶奶,完全是各取所需,誰成想還會有回報。
簡直就是意外之喜有木有。
“宿主在這裡待一年,在原世界就是一天。
時間是寶貴的,當然要有回報。
”系統義正言辭地說。
這理由她喜歡!
謝伊蘭心裡贊了一下,激動道,“我能有什麼回報?
”
“宿主完成任務,本系統根據任務完成情況,宿主将會得到一定的金額獎勵。
算法是改造總分乘10000再乘原宿主打分系數”
謝伊蘭想算算自己的酬勞到底能有多少,所以追問道,“那每個人的分值是多少?
”
“三觀值滿分都是10分”
謝伊蘭在心裡默默算了一下,一項10分,三項就是30分,她要是改造八個人,如果原宿主給她打了0.8的系數分,那她就能得到192萬。
這筆錢都能在二縣城市買套房子了。
這還是硬性指标,她還可以改造任務以外的人,到時候,她改造二三十個,别說是一套房子了,恐怕買棟别墅都有可能。
這交易實在是太劃算了。
隻是,她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原諒她從小就是個爹不親娘不要的孩子,突然從天上掉下來這麼個餡餅,她本能反應是高興,第二反應就是懷疑這餡餅是不是個陷阱。
隻是,想到這系統也沒必要給她設陷阱吧?
它一個腦電波就能解決她。
“為什麼原宿主選我?
”
系統:“原宿主要求執行者必須是她的親屬,而且三觀值必須滿分。
”
聽了這解釋,謝伊蘭更糊塗了,“原宿主和我有親屬關系嗎?
我怎麼不知道?
”
系統:“絕對沒錯,她是你奶奶的奶奶。
”
什麼?
謝伊蘭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居然是祖姥姥,也就是說她現在的身份和她奶奶對調了,謝伊蘭覺得頗有幾分搞笑,可緊接着又覺得有些沉重。
她從小就跟奶奶相依為命,小的時候,她經常喜歡問東問西的,曾經也問過奶奶關于她家人的事。
奶奶多數時候是不說的,偶爾被她纏怕了,才會吐露幾句。
奶奶命非常不好,從小到大被太姥姥(奶奶的媽)使喚慣了,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家裡有三個哥哥,太姥姥從小就讓奶奶給她三個哥哥當保姆。
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幹得比牛多說得就是奶奶。
長到十五歲,為了換取高額彩禮好給她三哥娶媳婦,太姥姥直接把奶奶嫁給大她二十歲的爺爺。
爺爺是個瘸子,一喝醉酒就會打人,他前一個老婆就是被他喝醉灑失手打死的。
奶奶嫁給爺爺兩年多,被打不下三十次。
但即使如此,奶奶也沒有回過娘家求哥哥們給她撐腰。
在奶奶心裡,她娘家就是吃人的豺狼,比喝醉酒的爺爺還可怕。
在嫁給爺爺不到三年,爺爺有一回喝醉酒,失足跌到魚塘裡,淹死了。
爺爺剛死的時候,奶奶還很年輕,虛歲才十八,但為了兒子,她沒有再嫁。
娘家也沒有回。
因為嫁得比較遠,從來沒有回過娘家,娘家人也當她死了。
所以從來沒有上過門,奶奶就一直守寡到死。
奶奶苦了一輩子。
辛苦養大的兒子也不孝順,把一歲多的女兒丢給奶奶,卻連一分贍養費也沒給。
等奶奶沒用了,她爸直接連家也不回。
别人都說奶奶苦,可奶奶卻說,這日子已經很幸福了,比起她小時候根本不算什麼。
每次她聽到奶奶這麼說的時候,謝伊蘭總在心裡尋思,每天隻吃素菜,兩三個月才吃上一回肉,這都不算苦,那什麼才是苦?
奶奶就跟她說起小時候的事兒。
小的時候,還沒分家,一大家子全住在一個院子裡,祖姥姥是一家之主,非常重男輕女,比太姥姥更甚。
太姥姥為了怕奶奶餓死,将來收不上彩禮,偶爾還會給奶奶吃頓飽飯。
可,沒分家的時候,奶奶頓頓吃紅薯。
甚至連過年的時候,奶奶也沾不了葷腥。
大冬天的,到處長冰棍冰茬子,奶奶還要去河裡洗衣裳,凍得滿手起凍瘡。
身上的衣服從來都是大補丁疊着小補丁。
一直長到十五歲,奶奶都沒有穿過一件新衣服。
想到奶奶所受得苦,謝伊蘭暴躁的想打人。
可,突然她又想到,這穿越好哇,穿越了,她就成了奶奶的奶奶,到時候,她想怎麼疼奶奶就怎麼疼!
她抿了抿唇,心裡隻剩下慶幸。
不過她有些奇怪,“你這孝心值隻是對養育人的孝心,生父生母不算嗎?
”
她還是知道自己的,她對自己的親媽親爸一點好感也沒有。
在他們把他們當累贅抛棄的時候,她就發誓即便将來他們死在她面前,她都不會為他們掉一滴眼淚,别說滿分,恐怕她連一分也沒有,她就是這麼鐵石心腸。
系統:“生恩由天道所管,本系統隻計算養育之恩。
”
“那如果養育的人是兩個呢?
比如親爸親媽。
”
系統:“取平均值即可”
謝伊蘭‘哦’了一聲,轉瞬又想到。
她的孝心值和是非值為滿分,她還可以理解。
但,事業值滿分,這就有點奇怪了。
她就是一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才剛剛跟單位簽了合同,還沒正式開始工作呢,事業值怎麼就滿分了?
這标準也太低了吧?
她心裡這樣想着,系統自然掃描到了,“你自強自力,靠自己勤工儉學上完大學,已經超過60%的同齡人,所以按照原宿主的要求,你已經是滿分。
”
謝伊蘭頓時明白了,也就是說,這十分雖然是系統打的,可制定這個标準的卻是原宿主。
也就是說,她隻要讓自己的改造對象,能力值超過60%的同齡人,那就是滿分,這簡直太棒了。
不過緊接着,她又想到自己原來的身體有些擔憂地道,“系統,如果我在這裡待了三十年,那在原世界就是三十天,這不吃不喝的,等我完成任務回去,我還有命嗎?
”
系統:“不用擔心,宿主的真身現在在醫院,我們已經把你隔離。
你就像植物人一樣,睡着了而已。
而且,為了讓醫院收留你,系統自動幫你充值了二十萬塊錢,作為治療費用。
宿主無需擔心。
”
聽到這話,謝伊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也不再嫌這個年代苦了。
雖然就她剛才看到的數字來說,這分數很低,可還是能完成的。
隻是想到她之前剛開第一句就露餡了,不由得還是擔心,“我現在沒有原身的記憶,這樣很容易崩人設,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
系統:“宿主可以選擇導入原主記憶,也可以采用書面閱讀方式,宿主選擇哪一種?
”
謝伊蘭怕自己在這些人面前露餡,趕緊道,“導入原主記憶吧。
”
隻是,她運氣有點背,一連問了好幾戶人家,都說房子太擠,沒有房間出租。
錢淑蘭有些失望。
正當她無處可去的時候,突然想到之前認識的黃牛張石頭,他應該認識不少人吧。
畢竟走街串巷的,知道的事兒肯定不老少。
打定主意之後,錢淑蘭立刻到張石頭常待的那個巷子裡找人。
誰成想,張石頭根本不在。
錢淑蘭隻能到紅旗飯店去向杜老闆打聽,得知張石頭下午才會過來,錢淑蘭便向杜老闆打聽附近有沒有人家要租房子。
杜大海歪着腦袋想了半天,終于讓他想到一個地方,“正好我認識一個姑娘,她一個人住,我幫你問問她,是否能租一間屋子給你。
”
錢淑蘭眼睛一亮,立即朝他道謝。
杜大海擺擺手,“不值當的。
”
正好,現在也不是飯點,杜大海讓徒弟忙活,自己先出去找人。
錢淑蘭覺得自己跟杜大海隻不過點頭之交,充其量就是認識,連朋友都算不上。
對他的幫忙,錢淑蘭覺得自己應該有所表示,所以她起身到百貨大樓準備買件東西當謝禮送給杜大海,也算是禮尚往來的意思了。
她尋思這杜大海是個廚子,送把刀說不定正合他的喜好。
現在買刀還不需要工業券,所以錢淑蘭一口氣買了三把。
之前,她已經買過兩把了,還買了五張大鐵鍋。
為什麼買這麼多?
其實,也是以防萬一,如果将來分家,兒子們要買鐵鍋應該很不容易,畢竟鄉下哪來的途徑湊工業券?
現在她提前買了,也算是以防萬一了。
等她回到飯店,沒過多久,杜大海就領着一位姑娘進來了。
錢淑蘭沒想到還是熟人。
“姜同志?
怎麼是你?
”
姜玉瑛也沒想到杜叔叔所說的人居然是這個老太太,心裡十分滿意。
這些日子,她大姑一直帶着人到家裡鬧,門鎖她都已經換了,他們進不來。
隻好半夜過來敲門讓她睡不好覺。
一連幾天她都是這樣沒精打采的過來吃飯,自然被杜叔叔看到了。
她就跟杜叔叔抱怨兩句,沒想到對方會幫她介紹同住的人。
有了同住的人,到時候大姑一定不敢再過來搗亂。
畢竟對方跟大姑可絲毫沒有關系,不算親戚糾紛,街道辦不敢再和稀泥。
這也是為什麼她不缺錢,卻要把房子租給别人的原因。
杜大海有些驚訝,“你們認識?
”
姜玉瑛和錢淑蘭笑得開懷,錢淑蘭便向杜大海解釋了兩人認識的經過。
杜大海朝姜玉瑛歎了口氣,“要不,你還是找個男人嫁了吧!
有夫家為你撐腰,你也能少受點罪!
”
哪知道聽了這話的姜玉瑛臉上的笑容卻淡了下來,她固執地搖頭,“杜叔叔,不用了。
我不嫁人!
”
杜大海也知道她的顧慮,便也沒說什麼,轉爾說到租房子的事兒,他朝錢淑蘭笑着道,“你說住十天,我尋思你自備口糧,付兩塊錢就行。
”
因為是短租,所以比長租貴上一倍。
錢淑蘭倒也能理解,直接點頭答應了。
錢淑蘭把自己買的刀送給杜大海,他卻推辭不收。
錢淑蘭卻執意要他收下,末了又有些為難道,“杜老闆,其實,我還想讓你幫個忙,如果你不收,我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
聽到這話,杜大海便問道,“什麼事?
”
錢淑蘭哪有什麼事兒,她不過是随口一說,于是裝作很為難地表情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以後我再跟你說吧。
”
杜大海以為她要他幫的忙可能有點難以啟齒,不好說給其他人聽,想了想,還是收下了。
心裡還在想着,如果自己幫不上忙再把東西退回去就是。
姜玉瑛幫錢淑蘭拎着包裹,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紅旗飯店。
姜玉瑛帶着錢淑蘭走到自己家院門的時候,突然隔壁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打罵聲。
姜玉瑛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錢淑蘭頗有幾分不解。
但也沒有好奇地湊過去看。
姜玉瑛安排的房間很寬敞,一張床,一張書桌和衣櫃。
錢淑蘭很滿意,姜玉瑛又跟她介紹了吃飯的問題,“這邊的土竈可以用。
其它的東西,您也能用。
”
她收費貴一倍,所以,油鹽醬醋都包括在内的。
錢淑蘭很滿意,轉爾跟她聊起了家常。
原來,姜玉瑛是個孤兒,全家人都在戰亂之中死了。
因為父親是個烈士,上面領導憐惜她,還給她安排了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