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應了幫忙防止外人侵入倉禹界,倉禹界的唯一入口仙橋的另一端便有人守護,有鲛族。
很熱情的與夜溪打招呼:“小姑娘,你敢不敢下橋呀?
”
夜溪:“...”
因為要去的地方是兩個不同的方向,夜溪便對明禅和空空大師道:“你們先行。
”
被熟人看見遭雷劈,老臉挂不住啊。
明禅深深看她一眼,似乎在說,等着,我去找你。
便回過頭向着自己的方向而去。
空空大師笑眯眯依依不舍:“夜溪啊,常回家看看呐。
”
夜溪點頭:“自然,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呢。
大師快去吧,明禅在等你。
”
空空大師回了下頭,不遠處明禅靜靜而立,白色的僧袍随風拂動,淡泊出塵。
空空大師道:“我家明禅太内斂了些,他有很多話要與你說的。
”
夜溪忍不住翻白眼:“大師你再口無遮攔我真的要把小和尚拐走還俗了。
”
空空大師哈哈笑了聲:“你們有緣自會再相見。
”
這話說的,小和尚愛聽嗎?
沒好氣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當然還回來,咱們當然會再相見。
”
空空大師笑了下,追上明禅,兩人一道向前飛去。
“舍不得吧。
”
明禅淡淡道:“師叔,你動搖不了我的佛心的。
我是佛子。
”
空空大師搖頭:“若是師叔我與你生離死别,你會舍得?
”
明禅心道,廢話。
“你舍不得夜溪對不起佛祖,舍不得師叔就對得起佛祖了?
”
明禅無奈:“師叔~”
空空大師一哼:“你還不如夜溪,她想做什麼就做了,心是磊落。
”
明禅默了默,道:“她的心是空的。
”
“所以,你不如她。
”
“...所以,我要繼續修行。
”
空空大師忽然停下,明禅也跟着停下,見他大手往自己腦袋摸來,不由歪了歪頭,最終,大手落在他的肩上。
“你的修行還很長,有迷惑才正常。
若是沒有迷惑,我們才擔心你有沒有心。
而沒有心的人呐…”空空大師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思惘然,片刻後回過神:“走吧,師叔也是苦行者,也在尋找方向啊。
”
而那頭夜溪站在仙橋上,隻最後一步沒下來了。
擡頭看看天,夜溪也咬牙,在幾個鲛人戲谑的目光中跳了下來。
咔嚓——
那麼準确的一道雷劈到夜溪頭上,她硬生生受了。
愣是不動神色硬挺住了。
特麼,仙界的雷果然不是修真界能比的,頭皮刺啦啦的麻,全身過了一遍電。
小塔一層,竑捂着兇口,相當不走心的說道:“哎喲,你遭雷劈我好好的,我可真是過意不去啊。
”
一邊三隻也在。
無歸冷笑:“不然你現在出去,告訴别人,你是混沌噬神獸。
”
竑果斷閉嘴,莪桑界是個大仙界,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美名”,一旦暴露身份,天雷絕對會放棄夜溪轉而來劈自己。
是的,竑不想被雷劈,所以死纏爛打要求夜溪把他藏起來。
夜溪果斷把靇煌頂在了頭頂上,第二道天道便被靇煌引走了。
同時對看熱鬧的鲛族瞪眼:“我不信你們沒有什麼東西能把我快些帶走。
”
當頭一個鲛族小麥色的肌膚,笑的兩排大白牙,陽光大男人,聞言,白牙更閃了。
“王子燎那小子跟我交待過,我們當然有,就是沒見過這種奇景,想多看會兒。
”
夜溪呲牙。
鲛人哈哈大笑,牙閃得白珍珠似的:“我叫魯瑪。
你是第一個被天罰卻又是我們朋友的。
”
夜溪:“呵呵,好榮幸。
”
魯瑪和另幾個鲛人又哈哈大笑。
夜溪吐槽,她百分百肯定多少仙界種族看鲛族不順眼,看那笑得幾臉燦爛的,得是生活的多幸福才能那眉那眼那麼舒展。
真是——紮眼呐。
魯瑪轉身與幾人囑咐了句,便帶着夜溪往一側走。
大長腿咵咵咵的邁,歡快道:“其實仙橋一通,我們便在這裡設了小型傳送陣了,專門通往其他各處的,為了日後來往方便。
我帶你傳送到海威那處,然後送你進入海威傳送陣,你就可以去到你想去的黃竹界了。
”扭過頭一笑,白牙閃啊閃:“我就不陪你去黃竹了。
”
夜溪腹诽,你陪我我還不稀罕呢。
道了聲謝,好奇的左右打量來來往往的…生物們。
應該多是海族,因為他們身上有一股濃濃的海水氣息,并不難聞,反而濕濕的很舒服,且莪桑界天氣涼爽宜人,男男女女穿的都很…随意,簡單幾片衣服下無論是什麼顔色的皮膚皆細膩潤澤到極緻,更有身上臉上自然生長着彩色條紋,讓人一眼想起色彩斑斓的熱帶海魚。
也有不是海族的。
有妖族,有魔族,修仙的魔族,還有人族,這是夜溪能确定的,還有一些看上去就覺不同的,穿着綠色衣裳耳朵高聳的是樹族,那是森林裡孕育出來的一個種族,是樹木凝出的靈。
吞天:“他們有本命樹,樹不死人就不會死。
人死了會回到樹裡,再生出來。
但樹死了人就徹底死了。
”
夜溪驚歎:“我還以為是精靈呢。
”
吞天:“并不完全相同。
莪桑界果然是大界,樹族也是一個平和的種族,不是很喜歡離開家園亂跑,這說明莪桑界和平且友好,能讓樹族放心來往。
”
夜溪目光流連間看到一個黑衣女子,寬大黑袍,随着女子微微垂頭走動間輕微拂動,有一股奇特的韻動。
吞天:“别看了。
”
夜溪立即移開目光掃望向别處,感覺到那女子往這裡掃了一眼又收回。
吞天緩緩呼了口氣:“那是巫族。
巫族性情捉摸不定,或者她是個好打交道的,也可能因為一眼就對你追殺不停。
少惹為妙。
”
夜溪微不可見點點頭,眼下卻是不宜樹敵,小心為上。
魯瑪一直笑吟吟的模樣,好似覺察到夜溪與吞天的無聲交流。
“就在這裡。
”
海邊,大蚌殼似的建築。
這就是一個大蚌殼,非常——大,且蚌殼好厚。
夜溪仰着頭,出神,蚌殼裡的肉該是多麼豐厚,他們怎麼吃掉的?
魯瑪:“這種蚌殼太小留在海底也是占地方,所以,很多建築都用了這些,遮風擋雨還是不錯的,再刻上陣法,勉強用上個幾百年再換新的。
”
夜溪卻聽出别的:“你們傳送陣刻的很順手啊。
海族精通陣法嗎?
”
魯瑪隻是頗有深意的笑笑:“我們莪桑界可不是随随便便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想來莪桑界的外族,可是擠破了頭的。
”
上流社會,夜溪暗道。
“所以,”魯瑪接着道:“若是仙界知道有一小界直接飛升成為莪桑界的附屬界…呵呵。
”
夜溪:“不會被人眼紅到追殺吧?
”
魯瑪珍珠白的牙齒一閃:“所以,我們保護你們直到你們足以自己應對為止,當然,前提是你們對莪桑界足夠忠心。
”
夜溪一聽想也不想道:“這個你們找我師兄。
”
忠心不忠心的,關本王什麼事呢?
魯瑪默了默,總感覺這個師兄是個兜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