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這個奇怪的女囚到底是犯了什麼罪進來的,她想了想,卻不說話了。
我說道:“怎麼了。
”
是不是我又觸碰到人家心裡的創傷了。
為什麼進來,這永遠是女囚心中的疼痛。
我說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
我不能逼得她太緊,否則,她會是非常的反感的。
我看着她,我還是希望她會說出來點什麼。
但是我失望了,她有點欲言又止,看來她還是對我充滿了警惕。
她可能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我站了起來,明天再來吧。
我準備出去的時候,轉頭問道:“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
她還是警惕。
我說:“好吧。
不說就算了。
”
她突然開口說道:“我叫,張自。
”
我問:“姓張?
哪個自?
”
她說:“自己的自。
”
我說:“那麼奇怪的名字啊。
”
她點點頭。
我說:“這是你真名嗎。
”
她說:“這是我真名。
”
我問:“身份證上的名字就是這樣子的嗎。
”
她點頭。
我說:“好的。
”
我有些高興,我問到了她的名字。
我讓謝丹陽幫我查張自的資料。
出去了外面後,我馬上找陳遜,找強子,讓他們幫忙跟蹤阿麗和瓦萊。
尤其是瓦萊。
隻有她們,才知道格子到底被弄去哪兒了。
當然,不可能那麼快,說當天晚上去查,去守候,就能等到阿麗和瓦萊。
隻求上天保佑,不要讓格子遭受什麼罪了。
第二天上班,我去找韋娜。
韋娜終于在辦公室了。
我進去她辦公室後,我直接開門見山:“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
韋娜這時候對我可是十分的恭敬:“要我幫什麼。
”
我說道:“D監區,一個女囚,被丁佩她們給抓起來了,藏着。
那女囚對我來說,挺重要的,我怕她受到傷害,所以你要幫我,讓丁佩把她交出來。
”
韋娜問道:“女囚是為什麼會被關起來的。
藏起來。
”
我說道:“丁佩說她是違反了監獄的規則,她和别的女囚打架。
”
韋娜說道:“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我也不能幫你。
”
我說道:“你不能幫?
你開什麼玩笑!
韋娜!
那大家撕破臉好了!
”
她急忙說道:“監區的事情,特别是這樣的事,是監區長說了算,就是監獄長去要人的話,監區長不同意,監獄長也不能插手監區的女囚的這些事。
我怎麼能幫到你。
”
我說道:“你不能幫我?
誰不知道,丁佩是你的人!
瓦萊也是你的人。
她們都是你的手下,對你言聽計從,别扯了!
快去撈人出來!
”
韋娜說道:“以前她們聽我的,現在她們已經不聽了!
”
我說道:“呵呵,以前,聽。
現在,不聽?
你耍我嗎。
”
韋娜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嗎。
”
我問:“哦,發生什麼事情。
”
韋娜說道:“前幾天,被你壓着的那些事,你讓我這麼做,壓着她們,她們覺得委屈,我現在是說什麼,她們都不聽我的了。
”
我說道:“你胡扯,你騙我玩呢!
”
韋娜說道:“我真沒有。
”
我說道:“行,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無情了!
”
韋娜說道:“别,求你,别這樣。
”
我一旦整她,她立馬完蛋。
我說道:“你是故意的。
”
她說道:“走,我去幫你。
但是如果幫不到,你不要怪我。
”
我說:“可以。
”
然後,她帶人和我去D監區。
路上,韋娜問我怎麼做。
我說道:“你就說,要一名叫格子的女囚,說懷疑她是和前晚的飛賊入監獄的事件有關系。
”
韋娜問我道:“前晚?
D監區發生了什麼事。
”
我說:“有個飛賊,從倉庫闖進去了禁閉室,繞過了所有的攝像頭,懷疑是内鬼幹的。
”
韋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然後我又跟她說了幾個要注意的事,教他如何說話。
這家夥,之前威風凜凜,驕傲得很,如今被我拿住把柄,不得不聽我的話,我真是各種爽啊。
韋娜和我去到了D監區,進去了之後,我們徑直直奔丁佩的辦公室。
到了丁佩的辦公室後,丁佩正在忙着,看到我們,丁佩懶洋洋的站起來,打招呼:“總監區長好。
”
看她這頗為不敬的态度,難道說,丁佩真的是已經和韋娜決裂,不管韋娜死活了?
不聽韋娜的話了?
脫離了韋娜,她更加的自由了。
但是,如果脫離了韋娜,難道就不怕韋娜幹掉她嗎。
所以,我還是不太相信她真的脫離了韋娜。
韋娜說道:“丁監區長,我來找你為的是一個女囚的事。
”
丁佩去倒茶,但是,沒想到她倒茶,是給她自己喝的。
她自己喝了兩口茶後,說道:“為了一個女囚的事?
什麼事呢總監區長。
”
韋娜說道:“你們監區,是有個女囚叫格子的嗎。
”
丁佩說道:“韋總監區長,當時你不是也在D監區待過,有沒有這号女囚,你難道不知道嗎。
”
韋娜一拍桌子,生氣道:“你這是什麼态度。
這監區裡面那麼多女囚,我能一個一個的全知道嗎。
”
丁佩說道:“那我也不能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号女囚啊,你自己當了那麼多年,你都不知道,我這才當了這監區長多久啊。
”
韋娜一聽,啞然了。
靠,她們兩個看起來,并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好像真的是在鬧翻了。
鬧翻對我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她們不是鐵闆一塊,我能更加容易的各個擊破,而壞處就是,我本來已經控制了韋娜了,可是丁佩和韋娜鬧翻,丁佩不聽韋娜,那我想用韋娜來控制丁佩,就不行了。
特别是這個事,想讓韋娜去和丁佩說,讓丁佩把格子帶出來,那估計是行不通的了。
韋娜說道:“我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找人查。
查!
”
韋娜頗為生氣。
丁佩說道:“哦。
”
滿不在乎的态度。
丁佩招來了阿麗,讓阿麗去查。
等待的時間蠻久的,但是,她也不招呼韋娜坐下。
韋娜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下了,畢竟她曾經就是這個監區的總監區長,她比誰都熟悉這裡。
我點了一支煙,我也不會把丁佩放在眼裡,反正,大家都已經鬧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過了許久,阿麗來了,說道:“是有個女囚叫格子的。
”
韋娜說道:“她在哪,把她帶來。
”
阿麗說道:“她,她犯了錯,違反紀律,和女囚們打群架,被關在禁閉室。
”
她們已經不知道把格子轉到哪裡去了,還說什麼關在禁閉室裡。
韋娜說道:“關了禁閉室?
把她帶來。
”
阿麗看着丁佩。
丁佩說道:“總監區長,為什麼把她帶來。
”
韋娜說道:“我懷疑她是前晚的那個進入監區的禁閉室的賊,有所聯系。
”
丁佩說道:“這件事,防暴隊已經下來查過了。
”
我說道:“防暴隊沒有查格子。
”
我和丁佩都心知肚明,她知道我想把格子帶走,而她,就想把格子留着。
丁佩說道:“是嗎。
哦,的确是。
”
她裝的很像。
丁佩然後說道:“她犯了錯,必須關禁閉室,你們現在突然下來要人,要查她,我不同意。
”
竟然連總監區長說帶人走都不給?
韋娜說道:“丁佩,快把人交出來,我們要查這件事,别阻擋着。
”
丁佩說道:“你們也不是防暴隊,也不是偵查科,你們沒資格來查這件事。
”
她竟然和韋娜叫闆,看來,真的是和韋娜吵翻了。
韋娜說道:“放肆,我下來要人,你們還不給了!
”
丁佩一看韋娜這麼罵她,她說道:“我是D監區的監區長,我們監區的女囚,我有權利不交出去,除非你們有監獄長的同意!
”
她的确是有這個權利。
韋娜說道:“不交人了是吧。
”
丁佩說道:“抱歉了!
”
韋娜有些無奈,看着我。
我死死盯着丁佩,真想上去給她幾嘴巴,媽的,這個計劃,竟然行不通啊,完全沒想到,她們兩本是一條船的,竟然也會鬧翻了。
丁佩不放人,韋娜也沒有辦法啊。
我想了想,說道:“防暴隊的也是懷疑格子和那進來的賊聯系過。
”
丁佩說:“那你讓防暴隊的人自己來要人!
不過我先聲明,必須有監獄長的同意。
”
我說道:“她已經同意,但是你們壓着人,沒有讓防暴隊的帶走格子。
”
丁佩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讓監獄長再同意一次好了,讓她們去申請。
不過,我想問你,張指導員,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系呢,是不是,你就是那個闖進來的賊呢。
”
她想激怒我,我說道:“丁監區長,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别胡扯,我也可以說,可能是你幹的呢。
”
她笑笑,說道:“沒什麼,我隻是看你那麼積極的查這個事,我很好奇。
”
我說道:“我當然積極,監區出了事,我也有責任的,是吧。
哪像你,不急不躁的,可能就是你幹的吧。
”
丁佩說道:“你有證據嗎。
”
和她吵架全是廢話了,我也沒說什麼,直接借口說我還有工作要做,我便先離開了。
而韋娜等人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