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穿了獄警的制服。
我還看見了,他們手中拿着刀。
長刀,在夜裡閃着寒光。
徐男不知何時到了我身邊的,她警惕性也很強,盡管睡得很死,她拿着鋼管,緊張問我:“你那些朋友呢!
”
“喊吧!
”
不喊就完了!
剛要開口,突見他們身後幾個人出來,打成了亂成一塊。
“他們出來了!
”我說。
我和徐男馬上開門沖出去幫忙:“打死他們!
”
地上。
姚圖圖和光頭男還有金鍊子,已經被制服了,全都被特警們押着躺在地上。
就這樣?
是的就這樣。
姚圖圖帶來了兩個人而已,光頭男金鍊子都帶着砍刀,砍刀都在地上,已經被制服。
王達睡眼惺忪看着我:“不是說人家二三十個嗎?
這也太不夠看了,才不到幾秒鐘。
”
“你講什麼話呢,來二三十個把我們打死才好是吧,萬一傷着鐵虎和特警哥哥們,那是大罪過了。
”
鐵虎問我:“現在怎麼處理?
”
“綁起來,報警,這事情鬧大了才好。
”我心想,這事情如果給指導員她們知道,第一個反應肯定是要壓下去,不要出事。
她們追求的是她們女犯人們每天給她們‘供奉’的黑錢,她們不會去想伸張正義替女犯伸冤,有事就先壓下去,不能傳出去,保住她們的地位。
發生這種事情,如果捅出去,我估計,監獄裡應該有人該掃出去了。
如果捅出去,她們有的人被處分,被抓,我可能就成了她們的靶子,不管了,老子還有賀蘭婷撐腰,如果我真的壓下去不管,難保駱春芳哪天也找人弄死我,還有薛明媚。
騎到了老虎身上,下來就很難了。
特警三下五除二,用他們的鞋帶綁着他們,蹲着,把他們的皮帶松了,褲子褪到地上,跑也難跑了。
果然是專業。
我看着姚圖圖,我捏着她下巴看我,她卻不敢,一直低着頭,還哭了。
我說:“姚圖圖,你這幹嘛呢?
你不好好的在監獄裡面呆着,跟人家流氓湊什麼熱鬧?
”
姚圖圖慌着哭着說:“我是被逼的,被逼的。
”
徐男蹲下去問姚圖圖:“圖圖,這怎麼回事呢?
”
我對徐男說:“男哥你不知道吧,她和章冉聯合起來,收了駱春芳的好處,和駱春芳一起,在監獄裡搞粉。
”
“啊!
圖圖,是真的嗎?
”徐男馬上抱着姚圖圖雙肩問。
姚圖圖哇的慌着哭出來:“我,我我,被她們逼的。
”
姚圖圖看來很不經吓,這下子陣腳全亂了,她身後的金鍊子罵道:“你住嘴!
閉嘴!
”
我問金鍊子:“怎麼了金鍊,是不是怕你們做的事被供出來,我不怕你不供,我有證據。
把他們一人一間病房關着,綁好!
”
鐵虎讓手下把他們三一人一間房關進去綁好了。
金鍊子被拖進去的時候對姚圖圖威脅道:“别亂講話,老子殺了你!
”
我一巴掌扇過去:“閉嘴!
”
王達問鐵虎:“虎爺,你是怎麼聽到人家走路的聲音的?
千裡耳啊?
”
我說:“我也聽到了。
”
王達說:“我也聽到了,不過是在他們走到了門口的時候,鐵虎拍醒我的。
鐵虎在他們在樓下上第一層樓梯的時候,就聽得出來他們三個人了。
”
我驚愕:“真的假的?
”
“我們的聽力是訓練出來的。
”
“這也能練?
怎麼練?
”王達也問。
“這是軍事機密。
”
“靠,跟你聊天真沒勁,什麼都是機密。
”
我讓徐男先報警再說,徐男報警了。
徐男問我究竟怎麼回事,我說:“你去問姚圖圖吧,我可能知道的有三分之二,姚圖圖估計全知道。
”
我拉着王達到一邊說:“兩下警察來了,你讓鐵虎他們幫下,說一說,說有人進來砍殺犯人,他們來幫忙的。
”
“這必須的啊。
可我想知道,我有沒有獎勵?
”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這樣子吧,這事情結束了啊,你幫我買兩條煙送給鐵虎,請他們一起吃個飯,幫我感謝感謝。
”
“他們可未必會願意出來,但是煙,應該是會收的。
什麼煙?
”
“當然是中華,不然是軟白啊?
五十塊錢一條?
”
“好,中華,兩條,一千五,給錢。
”
“那麼貴?
”
“媽的你讓我幫忙,我不抽你一點我還怎麼安心,他還有中華呢。
”
我說:“我靠你不是我兄弟,就這麼點忙你還跟我要錢。
”
“錢才實際,其他的都是虛的。
”
“行,給就給,你先墊着,買兩條煙送鐵虎,然後下次我帶卡出來還錢你。
”
“記着别耍賴啊!
”
“好了好了。
”
我走近關着姚圖圖的病房裡,她還在抽泣,恐懼着。
徐男問她:“怎麼了圖圖?
”
“徐徐徐男,我我我不想這樣,我媽媽知道了,會打死我。
怎麼辦徐男。
”哭的稀裡嘩啦的。
我說:“姚圖圖,你也見了那麼多的女囚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是坦白些,不然啊,我們監區很可能多了一個叫姚圖圖的女囚。
”
徐男踢了我一腳:“好歹大家都是同事一場,你這什麼态度,審犯人嗎!
”
“是,我是審犯人!
你問姚圖圖她是不是犯人?
”
“圖圖,到底怎麼回事?
”徐男又問。
“我,我是被他們逼着的,他們說,他們說如果我不願意,就,就。
”姚圖圖吞吞吐吐。
我問:“他們是什麼人?
”
姚圖圖估計是想到了剛才被金鍊子威逼,低下了頭不敢說:“我,不敢說。
”
“呵呵,你不說,罪加一等。
他們是駱春芳的人是吧,駱春芳販毒是吧,你和章冉幫她帶毒是吧,你拿了她的錢是吧!
還有你和章冉駱春芳聯合起來殺薛明媚,是不是!
是,還是不是!
”我大聲問着她。
姚圖圖哇的被吓的大聲哭出來。
徐男推倒我:“你滾遠點!
我來問!
你那麼兇幹什麼!
”
我說:“徐男,不是我兇,你問問她都做了什麼,她販毒,她殺人啊。
”
徐男手也有點顫抖,她估計想不到姚圖圖和殺人販毒這種事有關系:“圖圖,真的嗎?
”
姚圖圖哭着說:“我沒有殺人,我沒有販毒,他們做的,我沒有,我沒有做。
你冤枉我。
”
我說:“你這話說得好,你是冤枉的,你知道全監獄的女犯都說自己被冤枉,你可以不說,在證據面前,你越是抵抗,你越是被罰得重。
”
姚圖圖急忙說:“我沒有,我沒有殺人。
章冉跟我拿鑰匙,我知道她去找駱春芳,可是我不知道她們要殺薛明媚。
”
“哦,這麼說來,她們明确就是為了殺薛明媚,你不知道你還拿鑰匙?
你知道的對不對!
還有駱春芳一直用手機和外面聯系,一直販毒,你收了她的錢是不是!
”我逼問。
“我收,我收了錢,可是我不知道她們販毒,後來我才知道,她們要做什麼事,都不和我說,隻是讓我幫忙,可是我沒有幫她們販毒。
”
“但是你還是知道她們在販毒是不是?
”
“我後面才知道,我後面很害怕,可是我收了錢,我不敢說,可我沒有幫她們販毒。
”
我又說道:“是,你沒有直接販毒,但是你是幫兇,你還是老老實實把事情都弄出來吧,罪加一等抗拒從嚴啊。
行了我不用問你了,到時候警察,檢察院,法院會有人找你的。
”
姚圖圖哇哇哭起來:“我求你了不抓我好嗎?
好嗎我給你們錢。
”
徐男搖着頭不可思議的說:“圖圖,你膽子怎麼那麼大。
”
我說:“姚圖圖,你犯了法,你做錯了事,就要承擔,我和徐男我們敢拿你的錢嗎?
開什麼玩笑,這種錢我們敢要嗎?
要是販毒達到一定數量,你不用坐牢,直接槍斃。
”
姚圖圖哭的稀裡嘩啦的。
然後就跟徐男全都招了她的罪行。
她說她确實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想買一款新款的LV包,三萬多,她沒那麼多錢,章冉知道後就說送她,但是天上哪裡掉陷阱,後來又送了一款其他牌子的包包,裝逼吧,裝吧。
再後來,章冉就說其實錢是犯人駱春芳給的,駱春芳很想結識她,說她人不錯,然後剛開始就幫忙送手機,傳遞手機等一些小物件,再後來,就是幫忙做聯絡人,我懷疑她所說的傳遞手機等物件裡面可能就有毒品。
之後,章冉經常和她拿鑰匙,去和駱春芳單獨見面,還有駱春芳出來和情人會面,姚圖圖都幫過忙,我就想不可能章冉一個人做得到,這姚圖圖進來的時間久,她有一些權利。
駱春芳那麼聰明狡猾的人,怎麼會找了這麼一個豬一樣的隊友,一下就吓得什麼話都套出來全招了。
我想,許是姚圖圖貪圖虛榮,容易誘上鈎,就像薛明媚說的,人都有欲望,欲望就是弱點,有了弱點就容易被人利用。
唉,人啊。
警察來了,我都省事了,直接讓他們問姚圖圖就是,結果一聽是跟毒品和殺人有關,立馬加派警員,連派出所所長都來了,來了兩車子,那所長認出鐵虎,和鐵虎打了寒暄,所長是厲害,但年輕的特警隊更厲害,看鐵虎這樣人就是前途無量那種人。
把事情簡單了解後,所長對我說:“小張同志,人我們就帶走了,這案子涉及人員較多,也比較大,我們要經過審問,還需要和你們監獄合作配合,希望你能多多配合。
”
“一定一定,這是我應該做的。
”
他伸手和我們一一握手,然後把哭得眼淚都沒了的姚圖圖幾個全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