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
”張牧連忙問。
胡運搖搖頭,說:“這個孤兒院是藍天工程,之前一直是碧水集團在資助。
碧水集團實際上并沒有給窮人做過壞事,他們一方面在幫有錢人洗錢到國外,另外一方面,從民衆手裡得到的錢,每一筆都有清楚的記賬。
這個藍天工程,就是他們在全國範圍内發起的工程。
目前已經資助了三百多個希望小學,和一些孤兒院。
”
這幾天的調查,胡運越發的奇怪。
準确的說,他從一開始調查這個事開始,就覺得有些奇怪。
既然藍天工程是碧水集團的招牌工程,那要查一個人的來曆,豈不是随便就可以搞定。
這件事,範不着他胡運親自出手。
更範不着,他親自出手了,還是沒查到。
“姜小酒的确是藍天孤兒院出來的……上次,碧水集團的晚會上,碧水集團還準備将他們這些孤兒院出來的孩子公之于衆。
”胡運說,姜小酒是第一批藍天孤兒院的孤兒。
那個時候,姜小酒是個啞巴,在孤兒院裡備受欺淩。
但即便是如此,藍天孤兒院為了做好自己的面子,做為碧水集團的頭牌,每個月的生活費,學校的設施建設,從來都不會少。
正好是因為張牧的出現,碧水集團的晚會中止了,姜小酒也就沒露面。
“我親自去問過院長,你猜院長告訴我什麼?
”
胡運難得打啞謎,這家夥學壞了。
張牧在電話那頭頓了頓,說:“我不猜,我這會沒那心情。
”
要是其他的事,張牧倒是可以和胡運周旋一下。
但關于姜小酒的,張牧不想有丁點的閃失。
偌大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竟然查不到一個姜小酒。
一個孤兒院的。
如果再查不到,張牧要動用戴楓手下的,所有人!
“院長竟然告訴我,他不認識姜小酒這個人。
”
張牧一愣。
有些傻眼了。
胡運的消息不可能會有錯,院長說他不認識,隻有一種可能。
院長不願意承認。
“坦白了說,就是院長不願意告訴我們。
奇怪的是,我查了所有關于比誰集團的姜小酒相關的東西,都查不到。
這點很奇怪,碧水集團将除開洗錢之外的每一筆錢都做了統計和明細的賬目。
可我到碧水集團去的時候,查到的資料裡,關于姜小酒的信息,是銷毀了的。
”胡運覺得很奇怪,碧水集團知道要被警方查,銷毀了這些賬目,說得過去。
然而,作為碧水集團而言,應該首先銷毀的不應噶是國外洗錢的證據嗎?
排除姜小酒的優先級比碧水集團洗錢證據優先級還要高的這種情況,賬目就隻能想到一種情況。
有人去銷毀了姜小酒的記錄。
稍微動腦子想一想,這兩種可能性都非常的小。
姜小酒一個孤兒的身份,又是啞巴,卑微得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除此之外,孤兒院的信息也銷毀了。
雖然銷毀得很幹淨,但我可以保證,在孤兒院的确是出現過姜小酒這個人。
”胡運覺得很玄乎,按照江南市的生活水平,姜小酒一個月五百塊錢都不到。
這樣的開支,到底是為什麼會被銷毀。
“别的沒什麼了嗎?
”張牧好奇的問道。
胡運搖搖頭,說:“沒什麼,我已經讓屠老大的人出動了。
明面上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我們可以從背地裡試試。
”
張牧答應下來,說行,然後讓胡運去查了兩個人。
給張家投資的兩個人。
胡運很快就得到了結果。
海外投資的人,是張牧的父親。
而國内投資的,胡運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查清楚。
“行,其他沒什麼事了。
你在蘇省那邊,有什麼事記得先知會我一下。
其他不重要的,就自己做決定吧。
”張牧對胡運說完,挂斷了電話。
剛挂斷電話,張牧目光所到之處出現了一個窈窕的倩影。
張牧剛一看,眼睛放得雪亮。
随後,發現是蘇黎。
蘇黎撅了撅嘴,說:“怎麼,以為我是兔兔?
”
“怎麼會……”張牧忙解釋到。
蘇黎嬌哼一聲,說:“男人的心思,我知道。
”雖然有些不高興,但蘇黎不會太大的做文章。
她很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更清楚應該做些什麼。
張牧沒說話,看着外面靜谧的夜空。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越是接近于權利的巅峰,生活越是不安甯。
這一刻,張牧似乎能理解當初老爹離開江南市的時候,為什麼不帶上他們母子倆。
“如果找到姜小酒,怎麼辦?
”蘇黎見張牧在沉思,突兀的問道
别說,這一句話還真把張牧問住了。
沉默片刻後,張牧才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
一個孤兒院被資助的人,痕迹被抹除得如此幹淨,張牧覺得不可能。
這裡面,有蹊跷。
蘇黎點點頭,這才說:“要不晚上,你去我那裡?
”剛才蘇黎知道楊兔回來了,正好過來看她。
見到了張牧,似乎是蘇黎的意外收獲。
“我對兔兔的了解程度上看,今晚上你是别想見到她了。
”蘇黎又給張牧解釋到。
張牧也知道,楊兔不會見他,隻好跟着蘇黎去了她的住處。
蘇黎的住處依舊之前的位置,房間對于張牧和她倆人來說,顯得有些擁擠。
張牧進屋後,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張牧看了一眼,這次說道:“現在蘇家,應該比以前好多了,你怎麼還住這裡?
”
蘇黎撅着嘴,說:“昂……不是為了節約錢嗎?
”
要不是親耳聽到,張牧都不會相信這是蘇黎說出來的。
張牧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蘇黎身上的變化的确是很大。
以前在江南大學見到蘇黎的時候,特别時尚,身上總像是帶着金光,格外的引人注目,身上全都是愛馬仕,古馳之類。
反觀現在,成了金絲雀後,身上的鳳冠霞帔反而不見了。
這金絲雀當得,真是憋屈。
取而代之的,房間裡全都是一些書。
張牧似乎發現,蘇黎正在努力的朝着自己靠近。
一瞬間,張牧似乎能從蘇黎身上看到母親的蹤影。
或許,當年的母親本身就不簡單,隻是為了自己和老爹,成了現在的樣子。
在愛情裡,一個癡情的女人,往往付出的,遠遠超過了一個男人的想象。
“去我雲頂山住吧。
”張牧掏出來鑰匙,對蘇黎說道:“平時雲頂山我也不住,請一個保姆打掃房間,也顯得生澀。
你去了,平時在房子外面給我種種花,看看書。
”
蘇黎眼眸一頓
張牧這話,分量太重了。
住進雲頂山,就相當于成了張牧住宅的夫人。
張牧不是為了讓自己給他打掃花草樹木和房間,而是雲頂山周圍名豪雲集,自己住進去認識的人,和現在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
“可是……”蘇黎臉色稍微有些不好的說道。
張牧一臉認真,說:“有什麼好可是的……做一個合格的金絲雀,你應該學會聽話。
”
這下,蘇黎才什麼都不說了。
晚上,蘇黎開上張牧的車去了雲頂山。
車外,雲頂山的風景絕對是最好的,能夠看到整個江南市的風景,早晨能看到江南市的雲起雲落,傍晚能看到城市的川流不息。
到了住處,蘇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抿嘴萌臉的對張牧說道:“我去洗澡了。
”
張牧點點頭,說好。
蘇黎站在原地不動,像是一直小兔子在試探自己的獵鷹,靠過去用很小的聲音說:“要不,一去洗?
”
張牧回頭一看。
蘇黎此時的臉蛋上,散發着萬衆風情。
“我已經行使了自己的權利,你不想行使一下你的權利?
”蘇黎說話,身上的浴袍就像是打滑一般,直接滑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