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鈴香傻眼了。
今天的宴會,是老太太大壽前夕。
周圍來的媒體很多,數不勝數。
自己兒子,這時候在幹什麼呢!
這不是在張家丢臉嗎?
更重要的是,即便是張烨當衆給張牧跪下來了,張牧也沒絲毫給張烨面子,轉身就走。
去追楊兔去了。
整個過程,盧鈴香看得無比清楚。
“胡鬧!
”盧鈴香吼了一聲,緊接着就追了出去。
在門口,張烨喝了不知道多少酒,已經快要吐出來了。
“烨兒,你到底怎麼了?
”張烨母親急忙拽起來張烨,問道。
張烨沒說話,一口先吐了出來,幾乎要将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
”盧鈴香不得讓自己兒子受一點委屈,為了讓他們在張家的壽宴上舉世矚目,這次的三個合作,都是她一個人談下來的。
隻是,盧鈴香沒想到,三個合作,一個都沒談成。
而且都是在對方答應後,又反悔的。
整件事,超乎了盧鈴香的想象。
更讓盧鈴香不敢相信的是,自己出去打了一個電話的時間回來,張烨到底經曆了什麼。
且不說吐成這樣。
張烨的手,不停的在顫抖。
自己去扶他的時候,明顯能夠感覺到,他的手使不上力。
“媽……雲頂聯盟的人,也不和我們合作了。
張牧的水,深不可測。
我請求,老太太生日會,第一個請張牧。
”張烨醉酒了,人已經不省人事,但說出來的話,都很中肯。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見到的張牧,隻是瞥見其中一抹的光景。
真正的張牧有多強,他無法想象。
“你的手怎麼了?
”盧鈴香皺着眉頭,心疼的問道。
仔細一看,張烨手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沒有任何的傷痕,但張烨的手上,絕對出了問題。
張烨忍了好久,‘哇’的一下直接哭了出來,吼道:“媽……疼,疼!
”
“誰幹的?
”盧鈴香看着兒子痛苦的樣子,立馬吼道。
不用想,他都知道是張牧。
可周圍這麼多人,張烨身邊還有人在保護着。
他張牧怎麼做到的。
“我,我不知道。
”張烨痛苦得,扭曲着臉,可能是喝多了的原因,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說:“我以為,我賠罪就行了。
”
“别怕,現在就帶你去找私人醫生。
”盧鈴香冷哼一聲說:“在蘇省,還有什麼人,能比我們的位置還要強?
”盧鈴香眼裡裡,張牧怎麼也算不上一個東西。
“帶少爺回去看看。
”回頭,盧鈴香又對旁邊的管家說道。
管家點點頭,要帶走張烨。
然而,張烨一個勁的還在說話,似乎不甘而又後怕。
……
張牧跟在楊兔身後,一直走到湖邊偏遠的位置,楊兔才打了車。
上車之前,楊兔停下來了腳步,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張牧,示意他别跟着來。
張牧沒上車,等楊兔車開走後,再打了一個車跟上去。
楊兔的車一直開到了楊新明和楊母在醫院外的酒店,這才停了下來。
因為要照顧楊兔,又要兼顧楊家的事,楊新明夫婦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一陣子。
今天楊兔離開了,楊新明和楊母一臉的着急,又不知道怎麼辦。
這會,楊兔自己回來了,楊母高興得不行。
“兔兔……你去哪裡了?
”楊母忙上前拉着楊兔,問道。
楊兔沒說話,回頭一看張牧已經跟了上來。
楊母不用問,已經知道了大多數的事,責怪楊兔說:“你是不是要吓死我們,你突然出醫院去,你知道你多危險嗎?
快坐下,我去給叫醫生來。
”
“不用了媽,我好多了。
”楊兔咬着牙,身體還是疼得不行。
張牧進屋後,楊母急忙給張牧倒上開水,說道:“張牧,你先坐。
”
“不用,我叫了醫生來。
”張牧對楊母說道。
一聽張牧的話,楊母也心安了,說:“待會我幫你教訓兔兔,真不懂事。
”
楊兔眼睛瞪大的盯着張牧,心底的怨氣,說不出來。
張牧也不知道怎麼給楊兔解釋,一來沈南柯真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
二來,他也沒想到一直都巴不得和自己離開十萬八千裡的沈南柯,今天竟然這麼主動。
這女人,使壞真不了得。
“兔兔,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大明湖。
”張牧清楚,楊兔去大明湖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想出名。
楊兔的身材,乖巧的臉蛋,加上她天籁的聲音,隻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出名隻是早晚的事。
而且,楊兔和很多女人一樣,不是急功近利的人。
“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先睡覺了,你回去吧。
”楊兔轉過身去,冷了一聲,蓋上毯子就躺在了沙發上。
“這孩子。
”楊母在旁邊看到,氣得不行。
張牧見楊兔是真的困了,這才說道:“沒事,讓他先歇息一下吧。
”
出了門,張牧給胡運打過去電話。
除開楊兔的事,張牧現在最關心的事,就是胡運在做的事了。
……
大明湖旁邊。
盧鈴香讓人給張烨洗了胃,張烨好不容易清醒了過來。
“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給我說清楚。
”盧鈴香打完電話回去後,也聽說過不少。
今晚來的大人物,至少有一百個。
但張牧走了以後,隻剩下了五十個不到。
“張牧,是雲頂聯盟的人。
”張烨喝了一大杯熱水,才對盧鈴香說道。
盧鈴香一愣。
“雲頂聯盟?
怎麼可能,雲頂聯盟蘇省的人,我大多數都認識。
難道,他加入的不是蘇省的雲頂聯盟?
”盧鈴香不敢相信。
張烨搖搖頭,說:“會不會,有你不認識的?
”
盧鈴香想了想,更是不相信的說道:“不可能!
雲頂聯盟的人,我幾乎都認識。
甚至那個叫胡運的,我都認識。
”
“會不會,他隻是幫雲頂聯盟發卡?
”盧鈴香低聲問道。
張烨依舊覺得不可能。
發卡?
那些人不至于對張牧,如此尊敬吧!
“到底為什麼,張家這麼排斥他們父子倆?
”張烨忍不住的問道。
盧鈴香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說:“不讓你問的,就不要問。
他爹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因為自己的一個舉動,害得整個張家都隐藏了這麼多年。
真是掃把星,張家正好想借用老太太壽辰的日子重回蘇省,他們竟然還要來插一腳。
”
“那……現在怎麼辦?
光是今晚來的那些人,要是都站在張牧身邊的話,我們就是不是他的對手。
”張烨明白一個道理,一旦有了錢去投資,選中合适的人才和行業,就能難虧本。
資本的運作,隻存在好和更好的可能。
一個資本足夠大,就不會在短時間内被蠶食掉。
“不用擔心。
”盧鈴香一臉的兇有成竹。
而此時,張家的私人醫生已經檢查完了。
“怎樣?
”盧鈴香急忙問道。
醫生搖搖頭,說:“少爺右臂粉碎性骨折,對方手段很專業,骨頭全粉了,沒有接上的可能了。
麻藥很快就到時間裡,盡量安撫一下少爺吧。
”
嘶。
盧鈴香抽了一口涼氣,在那麼多人跟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廢了張烨的一隻手?
張牧出門,身邊還帶着這麼牛的人?
盧鈴香緊緊的拽着拳頭,拉着張烨的手說:“别怕……沒人敢動你一下。
”
這時候,盧鈴香身邊的管家來了,對她說到:“夫人,查到了……那個人叫戴楓,是個國際雇傭兵。
以前,在國外殺過不少人,在許多國家結過仇。
我們可以,用這個來做文章。
”
盧鈴香眼睛裡,寒光盡出。
……
張牧給胡運打過去電話,忙問道:“胡運,姜小酒下落查得怎麼樣了?
”
“已經找到這個孤兒院了,的确是碧水集團背後資助的一個孤兒院。
不過……”胡運皺着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