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
竟然是蝮蛇。
“沒什麼不一定的,他要的人都在我們手裡。
”華雲感覺有些奇怪,卻還是認真的對蝮蛇說道。
現在的張牧,隻有聽他的話。
唯命是從!
華雲觀察了張牧這麼久,比誰都清楚,楊兔對張牧多重要。
說完話,華雲發現蝮蛇沒回自己。
真有點不對勁。
華雲看了看蝮蛇的手機,說:“你剛才去給誰打電話了?
”
一般的殺手,平時業務很少。
殺人這種事,都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
而蝮蛇的手機号,是他‘工作’專用的手機号。
蝮蛇輕描淡寫的笑了笑,說:“殺人的人。
”
什麼。
華雲以為自己聽錯了,東家是他才對。
而且,根據他的調查,蝮蛇很靠譜。
一直以來,蝮蛇别說是沒出賣過東家,在蘇省都沒有失敗過的任務。
“你什麼意思?
”華雲更不敢相信的問道。
蝮蛇冷笑一聲,眼神竟然鋒芒畢露,說:“華少,你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嗎?
這話,他們能有什麼幾把意思?
不就是要做了你嗎?
”
卧槽。
華雲頭皮發麻。
他現在身邊的人不多,隻有管家和幾個保镖。
蝮蛇要在這裡和他動手,他不是對手。
回頭一看,張牧的船已經開了過來。
沒人攔着他!
蝮蛇,被收買了?
“他給了你多少錢?
我出雙倍……不,十倍。
”華雲聲音顫抖的說:“幫張牧做事,沒什麼好結果。
他這個人,恩仇必報。
”
“他不會放過你!
”
蝮蛇一聽,的确是有些震驚。
但随後還是穩定了情緒,說:“錢?
你的錢,還給你。
”
蝮蛇将剛才的卡,扔了出來。
麻痹。
這……
華雲炸毛了,蝮蛇不僅不要自己加的錢,之前給他的錢都不要了。
很明顯,蝮蛇是被策反了。
可他真想不到,張牧怎麼做到的!
“保護好楊小姐。
”蝮蛇對手下的人說道。
手下的人更是無法理解蝮蛇的行為,但都隻有聽他的命令。
很快,楊兔身上的繩子被松了下來。
這時候,蝮蛇頭上一個紅點才慢慢的挪了開。
蝮蛇松了一口氣,顫抖的手也終于停了下來。
“用我的命。
”蝮蛇終于吐出氣來,說道。
華雲要是沒看到這個紅點,都不敢相信。
距離兩公裡之外,對方的狙擊點紋絲不動。
這還是在海上,太誇張了吧!
“蝮蛇,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呵呵,還以為你多厲害的殺手呢,别人還沒靠近你就害怕成了這樣。
呸,還什麼江南市第一殺手,有辱其名。
”華雲看出來了蝮蛇的确是不會幫他,幹脆破口大罵了起來。
被華雲一罵,蝮蛇竟然什麼情緒都沒有。
他看着海面上,笑了笑。
“你以為,我是知道狙擊槍離開了額頭才放人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蝮蛇沒有完成金主的任務,非但沒絲毫的恥辱感,反而一臉的興奮。
剛才給他打電話來的男人,是他嗎?
那個家夥,怎麼會出現在江南市。
“呵呵,給自己貪生怕死找了一個合适的理由啊。
”華雲一邊和蝮蛇說話,一邊左顧右看。
他知道,張牧的人能指揮蝮蛇。
如果自己控制了楊兔,也一樣能指揮蝮蛇。
語畢,華雲一個箭步過去,瞬間出現在了楊兔跟前。
華雲以為自己成功了。
等他睜開眼睛一看,這才傻眼了。
蝮蛇比他快。
比他快很多。
幾乎是一個眨眼就攔在楊兔跟前。
“從現在開始,這女人不是我們要綁架的人,而是……我的祖宗。
”蝮蛇狠狠的盯着華雲,似乎要吃了他。
“你瘋了?
你動了張牧的女人,張牧不會放過你。
他到底,給了你什麼。
”華雲不敢相信的盯着蝮蛇。
“給了我命。
”蝮蛇不鹹不淡的說道。
“他船上有一個人,叫戴楓。
如果我動了楊兔一根毫毛,我敢保證戴楓會要了我的命。
不僅如此,他甚至可以找到我的老巢去,将我的一切全都滅了。
對不起,哪怕是搭上蝮蛇從來不會讓金主失望的招牌,我也能讓任何人傷害楊兔。
至于你,華少,你太蠢了!
就你,乃至你們華家這麼點實力,也敢和張牧做對。
真的是找死……”
麻痹。
蝮蛇不願意幫忙就算了,竟然還說了一通風涼話。
一個戴楓,有什麼能量?
這些年,他華雲對蘇省大大小小的家族都了如指掌。
這也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繼承人裡的必修課……
壓根就沒有一個戴家。
“我勸你,最好是想想,待會要怎麼求饒。
”蝮蛇攔在華雲跟前,說:“不,你應該不用求饒了。
整個華家,今天都保不了你。
”
草了!
華雲看着張牧的船越來越近,一聲咆哮。
“給老子上……弄死楊兔!
!
!
”哪怕是死,華雲也要拉上楊兔,讓張牧後悔一輩子。
“動手。
”蝮蛇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吼道。
鑽井平台上,華雲的人和蝮蛇人扭打在了一起。
華雲的人數不多,蝮蛇的人又狠,兩個隊伍交叉下來,根本不是蝮蛇的對手,很快就拉下來了差距。
華雲被蝮蛇制住,蝮蛇上前就是一腳。
“麻痹,你找死?
老子要保護的人,你都敢動。
”蝮蛇一腳踹在華雲兇口上,像是罵過街老鼠一般罵道。
華雲徹底被蝮蛇壓制住,心底有怨氣說不出來,用命的掙紮卻沒有任何用。
“給老子安靜點……當然,你不願意安靜,我有辦法讓你安靜。
”蝮蛇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尖銳的匕首。
華雲這下不敢動了,淋漓的笑着。
笑得很難看。
他知道,自己失敗了。
但他沒想到,失敗得這麼慘。
還沒再次和張牧交火,沒看到張牧哭喪的樣子他已經輸了。
鑽井台下,張牧的快艇到了。
張牧一看台上的事情已經搞定了,看着戴楓說:“真有你的……要是放在國外,是不是沒你搞不定的事。
”
戴楓不語,一臉的寂靜。
上了鑽井平台,華雲被制服在了地上。
“張牧,你以為你赢了?
”華雲瘋狂的掙紮着,亡命的沖張牧咆哮。
張牧沒當一回事,一臉輕松勁兒。
走到楊兔跟前,看到楊兔此時臉色很慘白,内心一陣劇痛。
“我以前在軍旅生涯裡,知道一些基礎的醫學常識,我先幫你看看。
”戴楓蹲下來,将手放在楊兔的胳膊上,然後說:“通知一下就近的救護隊吧。
”
“已經通知了……楓哥,抱歉啊。
這事之前,我們并不知道是您的人。
你放心,以後隻要是張少的事,我蝮蛇一定責無旁貸。
”蝮蛇一臉糟糕的說。
戴楓沒當一回事,現在救楊兔比什麼都更重要。
“呵呵,想救他?
可惜了,莫裡醫生已經被我藏了起來。
張牧,以為我沒有後手?
還真是天命,我之前去過幾次江南市人民醫院,聯系過蘇省和華夏不少的醫院,在國内可沒有顱内手術的專家,所以一般的植物人最後都沒有救治。
而你,想要救楊兔,必須要過我這一關。
”華雲被按在地上,咧着嘴,不信邪的說道。
張牧壓根沒理華雲。
看了一眼楊兔的情況,比之前更糟糕了。
離開病床,沒了營養液供給,沿途颠簸,加上海上鑽井條件無比艱苦,楊兔情況差到了極緻。
“說吧,你想怎麼死?
”張牧猛然回頭,如同鬼神一般在盯着華雲:“這将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說話機會。
”
華雲身體一顫。
他看到了張牧眼裡的殺氣!
“你不想救她?
”
“回答錯誤。
”張牧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