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楓掏出來的證件,的确是将對方吓了一跳。
國家還有這個部隊?
不過,上面的印章,錯不了。
且不說戴楓的證件是真的假的,戴楓現在手裡的東西,必須要嚴查。
“這玩意,哪裡來的?
”武警盯着戴楓手裡的東西,嚴肅的問道。
戴楓回頭一指,說:“車上,剛才這裡發生了事,後來車被燒了。
我琢磨着,這麼好的車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燒了吧,可能有貓膩。
一湊過來,就聞到了不對的味道。
順便介紹一下,我在鐵三角那一帶,辦過一個毒枭,潛伏了三年,對這個東西很熟悉。
”
戴楓這話一說出來,才是真正的天神下凡。
如果戴楓這話是真的,他現在得是什麼位置?
不得而至。
省上的人,不管是誰來了,都要給戴楓幾個面子。
“同志,我們一定嚴懲不貸。
”面前的武警牽着警犬,朝裡面進去了。
這下,段純徹底的看懵逼了。
什麼玩意?
他朝着車上過去一看,那些攪拌機裡,的确有一股味。
這味道,他太熟悉了。
常年,他因為這個味道,醉生夢死。
但即便是他,也沒有這麼多玩意。
這車裡的,哪裡來的。
“等等。
”段純一下就慌了,說:“這些東西,哪裡來的?
”
武警認識段純,畢竟是他叫來的。
但此時,戴楓壓在上面,他們不敢表現出來絲毫和戴楓認識,冷漠的說:“哪裡來的,你應該知道啊。
這是你的地盤,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你在這。
”
段純跺跺腳。
去他媽個比的。
正是因為自己一直在這,他才清楚。
不自己的玩意。
“這不是我的。
”段純倒不是因為這個怕出事,不少人都知道,他就好這一口。
局子裡也進去過不少次。
但囤貨很多,味道就不一樣了。
武警沒理段純,搜了一圈回來,說:“不少啊,沒燒幹淨的,都還有十多公斤。
燒成灰的,還需要鑒定。
”
段純聽傻眼了。
麻痹。
真的是麻痹了。
怎麼可能會這樣。
這是誣陷,赤裸裸的誣陷。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段公子,這玩意應該和你平時玩的,差不多吧?
”武警裡,一個頭子走過來,臉上笑了笑。
平時,他不敢對付段純。
但現在不一樣,段純的分量,足以讓他量刑。
而且,還有一個戴楓壓着,他們必須要對付。
“我他媽不知道。
”段純直接吼道。
“不用你知道……警局有專門的鑒定機構。
”隊長哼道。
不用去查,肯定是一樣的。
張牧事先就搞清楚了,蘇省的貨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西山虎他們供的。
上次搞西山虎那次,越南那邊不知道為什麼送了張牧一車,張牧沒用完,又不能去賣,銷毀了又不方便。
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
段純回頭盯着張牧,心想一定是張牧搞的。
沒想到,自己要搞掉屠老大,張牧卻想要搞掉自己。
“呵呵,你就這本事?
”段純冷聲問道。
張牧笑了笑,說:“這才剛開始,慢慢玩。
”
“好啊……你送我進去,看看晚上我能出來不。
”段純很自信,他上面的人,絕對不會讓他出事。
“有意思……”張牧也笑了笑,說:“神都保不了,我張牧要辦的人。
”
段純的确是被震驚住了,這擺明了是在栽贓。
他想要解釋,卻又沒辦法解釋,搜到的東西和自己每天吸的的确是一個品種。
段純對這東西挺了解的,一嗅味道就知道貨源都是一個地方。
他驚歎的是,這麼點的時間,張牧不僅把自己的喜好全搞清楚了不說,在燒車之前,就将這些放在了車裡。
“請跟我們,回去調查。
”面前的隊長,對段純說道。
段純明白他們的意思,說:“不要着急,我會跟你們去的。
”畢竟,大家都是老熟人。
然而,隊長卻沒給段純絲毫的好臉色,冷道:“别扯這些沒用的,這次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
”
每一個人,說話做事的時候都在盯着戴楓。
似乎在他們眼裡,戴楓是一個莊嚴的執法官,同時又是一個偶像。
段純讪笑一聲,點點頭:“行……你們等着瞧。
”
回頭去盯着張牧,說:“你等着哦,這件事沒得完。
當然,你的屠老大今天,準要出事。
這會笑的,不算是英雄,笑到最後的,才算是英雄。
”
“我不會讓你繼續笑下去。
”張牧冷了一聲,随後對刺猬說:“去找找,應該還有其他的東西。
”
什麼?
刺猬看着剛才,那些警犬可是将車裡的東西全找出來了。
剩下的車,已經被燒了一個稀巴爛。
“在惠民小區裡,還有一棟樓沒有拆,是怎麼回事?
”張牧望着遠處沒拆下來三層樓,說。
刺猬擺擺手:“那啊……可不是釘子戶。
這事,咱們就不管了,以前的蘇省的老人留下來的住處。
城市規劃,沒将那處規劃下去。
”
“繼續找……”張牧似乎鐵定了,這裡有東西。
刺猬沒辦法,隻好去找。
不過,他打心底不相信,還有能比車上搜到的東西,更緻命的?
正好這會,沈東城就來了。
沈東城給沈南柯打電話過去,沈南柯沒攔下來張牧,沈東城又給沈南柯打了幾個電話,幹脆就沒接到。
沈東城一想,多半會出事,立馬就來了惠民小區。
這一來,張牧他們竟然真還在。
“老東西,你還敢來?
”段純見到沈東城,哈哈一笑,說:“國外生活不好,還是想回來坐牢呗。
”
沈東城出現了。
出現在了公衆視野裡。
這是大忌。
但他覺得自己必須要來,否則張牧不知道,他到底攤上了多大的事。
沈東城走到張牧跟前,使了一個眼色,說:“趕緊走……對了,碧水集團的資料上,好像已經找到了你那朋友的消息,叫姜小酒。
”
沈東城精怪得很。
要是之前,他沒準備把這個告訴張牧。
但現在,他必須得讓張牧走。
“不着急這麼一會兒。
”張牧穩了穩。
果然,這還沒走,外面開來了一輛奧迪的車。
車燈很顯眼,速度很慢。
車剛來,外面的人全都規規矩矩的讓開了路。
就連剛才桀骜不馴,神志不清的段純,也清醒了下來,頭也低了下來。
車上來的人,一看就不得了。
别說段純的眼神害怕,就連沈東城也故意在閃躲。
沈東城拽了拽拳頭,故意躲在了刺猬身後。
車上的人下來了,段純急忙走了過去,正要說話。
那人穿着黑色的西裝,身姿筆挺,臉上挂着白胡子,走到段純跟前這才說道:“不用說了,今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
段純以為,對方知道的是張牧故意在陷害自己,可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卻直接對旁邊的武警說:“把他帶走。
”
段純傻眼了,要帶走自己?
“和我沒有關系的。
”
“帶走他。
”對方沒有絲毫的遲疑。
段純徹底傻眼了,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頭不罩着自己,竟然還要幫忙,對付他?
沒了這保護傘,被抓走了,和死沒什麼區别。
“這人誰啊?
”張牧側過去,問到刺猬。
刺猬臉色難看,說:“這個叫劉成梁,沈東城最好的兄弟,也是仇人。
現在在蘇省,勢力很強,特别是南三區那一帶,頂級的幾個人物之一,沒了沈東城在,說他一手遮天完全不為過。
”
“兄弟又是仇人,什麼意思?
”
“當初舉報了沈東城的人。
”刺猬回頭去,又說道。
剛說完,那人已經走到了張牧跟前。
“張少,初次見面,請你喝一杯?
”
張牧點點頭,說:“喝一杯可以,不過,你用什麼和我喝?
”
“段純是我讓他來看場子的,這件事,給個面子?
以後在蘇省,你也方便。
”
“我要是不呢?
”張牧冷笑一聲。
“你想要段純的命?
”劉成梁哼道。
“今晚他被查,我可以讓他在裡面受點教訓。
但實話告訴你,段純是我幹兒子,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照顧他。
”劉成梁很強勢,似乎在說,這個條件,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劉成梁一出現,周圍的消防官兵和武警都退開了。
“可以,今晚他讓我出了點麻煩。
”張牧扔出去一把匕首,指了指自己的身上,說:“照着來吧。
”
劉成梁的車上,下來了另外一個女人,見段純渾身是傷,氣得不行。
“老劉,這是怎麼回事?
”女人看到查到的東西,直接扔在了地上,吼道:“呸……敢誣陷到我們頭上來?
”
“老劉,我們幹兒子可不會做這種事。
”女人沒有兒子,她一直把段純當她兒子。
“你也看到了,事情我們能好好處理,就好好處理。
”劉成梁面色壓抑。
“你現在跪下求饒,還來得及。
”張牧側過去頭。
劉成梁直接怒了,吼道:“口氣真不小,你知道我什麼人嗎,你讓我下跪道歉?
”
“好,那你連下跪的機會都沒了。
”張牧拍拍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