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冬雪傻眼了。
麻痹的。
自己是來吃餃子的,好端端的還沒吃上一口,剛要塞進嘴裡,一巴掌就被打掉了。
餃子吐在地上不說,張牧作為一個男人,下了死手。
鐘冬雪正要換的牙齒,被打掉了一顆下來。
大跌眼鏡!
瘋了吧!
鐘冬雪完全不敢相信,在如今的港區,農民工都有點紳士風度好不好!
張牧見面直接一巴掌,完全無法理解。
南宮墨一看自己媽被打了,傻眼了。
正要上前去,卻被鐘冬雪攔住了。
鐘冬雪可是老江湖,不至于這點事都處理不好。
鐘冬雪看了一眼,竟然沒管臉上的疼痛,冷嘲諷道:“妹妹,這就是你的乘龍快婿嗎?
有意思啊,你今天叫何獻君來,就是為了讓他見一下你的女婿,對你女兒死心吧?
”
卧槽。
張牧也傻眼了,他沒想到在南宮家的勾心鬥角,竟然這麼嚴重。
何獻君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
無比不敢相信。
張牧!
他有遇到了張牧!
昨晚,他才給張牧下跪過的!
不過,何獻君并不當一回事。
一是沒人知道,二是在他眼裡,張牧依舊隻是一個屌絲。
他算什麼玩意!
沒了嶽老,他屁都不算一個,竟然還摟着自己的女神來了南宮家。
何獻君想到這裡,臉色一變。
臉色無比複雜,狠狠的瞪了一眼鐘夏彤,心機全都在臉上。
對付張牧,哪裡需要他出手。
鐘夏彤被何獻君一看,像是被他爹看了一眼似的,忙将眼神落在了張牧身上。
生氣,憤怒!
“傾城,誰讓你帶他來的?
”鐘夏彤的話,幾乎是從嗓子眼上憋了出來。
似乎在說,你沒看到何獻君在這裡嗎?
你還不給何少認錯,不讓他知道你的好。
就連維多利亞港口的事,這個男人都忍了。
他得多愛你啊!
你現在帶回來了,一個什麼玩意,這不是故意在惹何少生氣嗎?
要其他時候還好,這時候南宮墨在啊!
那女人,跟妖精似的。
“我……”南宮傾城沒那麼伶牙俐齒,被鐘夏彤一問,頓時傻眼了。
但她也不能說,是張牧非要來的。
“阿姨,偌大的南宮家,容不下這種垃圾啊!
”何獻君開口了,說道:“上來就直接打人,這太沒禮貌了。
更不要說,這人還是你的姐姐。
”
“長幼尊卑,都不知道。
這種蒼蠅飛到什麼地方去,人都沒辦法吃飯。
”
何獻君的話,一字一句。
要在這裡,弄死張牧。
鐘夏彤知道怎麼做,拿出電話。
報警!
?
剛拿出來,手頓了頓。
張牧很明顯是和自己女兒在港口裡做那事的,如果這時候報警,何獻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新聞,沒準又要吵上來。
“妹妹,你就這麼看着姐姐被打?
”鐘冬雪極度無語,一臉算計的說:“好啊,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難怪你女兒會跟這個男人在維多利亞港灣搞得那麼火熱,原來是你這個上梁不正。
明知道是這個男人和她在維多利亞做的,你竟然還裝作看不到。
”
嘶。
鐘夏彤深吸一口涼氣,徹底爆炸了。
她以為何獻君還不知道。
但鐘冬雪,直接告訴了何獻君。
毀掉自己侄女的名聲,對她來說沒什麼。
甚至,還是必經之路。
鐘夏彤氣炸了!
氣得親媽都不認識!
這根本不是自己的姐姐,這是狼人!
“别,别這樣。
”鐘夏彤的語氣裡,帶着幾分求饒。
曾幾何時,她鐘夏彤和人求饒過了。
可鐘冬雪,完全無視她。
等警察一來,張牧被抓走,這事再一鬧。
南宮傾城還能有臉活下去?
到時候,何獻君不就是自己女兒的了嗎?
“你,你……”鐘夏彤沒和鐘冬雪生氣,畢竟這是自己姐姐,再怎麼樣,她也想不到會是自己姐姐,在背後裡搞鬼。
她将目光停留在張牧身上,不停的喘着氣。
整個人,兇口都要炸裂了。
“你是不是要玩死我們南宮家,才覺得滿意?
”找警察不行,弄死張牧也不行,這時候,鐘夏彤竟然哭了起來。
那聲音,整個南宮家都能聽到哀嚎。
“媽,張牧不是那個意思。
”南宮傾城一看母親在哭,心底也難受。
鐘夏彤根本不管這些,一巴掌甩開了南宮傾城的手。
但凡自己的女兒,有南宮墨一半,她至于生氣成這樣子?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
要不,你們直接要了我的老命,成不成?
”鐘夏彤一邊說,一邊從廚房裡拿出來一把刀,指着自己的肚子上,就要插進去了。
她無法相信,自己怎麼教育出來了一個這樣的女兒。
南宮傾城一看,心揪着的在疼。
“走吧,張牧……我們走。
”南宮傾城回頭,拽着張牧的手,要離開南宮家。
張牧沒走,看着鐘夏彤。
是個狼人。
但更狼人的是,鐘冬雪。
好說歹說,鐘夏彤也是她妹妹,她竟然看着鐘夏彤要尋死了,還能裝。
還在裝。
“我不走。
”張牧紋絲不動,看着南宮家的大戲。
“我總不能,讓我媽死在這裡吧。
”南宮傾城搖搖頭,也要哭了。
張牧上前一步,反而變得強硬了起來,說:“好了,别裝了。
”
他盯着鐘冬雪,說:“給你一巴掌,是給你臉。
”
“什麼?
”鐘冬雪冷眉瞪眼:“看看,看看你女兒睡的男人,都是什麼玩意。
”
“好,那就讓你看看。
”張牧笑着說。
鐘冬雪剛要拿起電話報警,卻看到張牧拿出來了手機。
“讓他們進來吧。
”張牧說道。
南宮傾城一愣,她和張牧一起來的南宮家。
張牧身後,壓根什麼人都沒跟啊。
然而,就在張牧說完話後。
南宮家門口,進來了好幾個人。
乍一看,不難看出來,這些人是記者,就連手上的拿着相機。
一邊走,已經開始了錄像。
“誰讓你們進來的。
”鐘夏彤一看到人來得更多,心底不悅。
今天,她要做的事隻有一個,讨好連獻君這個乘龍快婿。
除此之外,一切事都是浮雲。
“鐘夏彤女士,我們是港媒的記者。
”來的人看着鐘夏彤,客氣說道。
今天他們是奉命而來,隻為了做一個專訪。
“什麼?
”鐘夏彤面如死灰,眼睛像是一樣盯着張牧,真的是要炸了。
臉色似乎在對南宮傾城說,你看看,你看看。
這就是你看看上的男人。
嫌你不夠丢臉,他還将媒體叫到了家裡來。
“不好意思,我們沒空!
滾吧!
”鐘夏彤言語犀利,絲毫不給人留任何機會。
眼看着保安就要将他們轟出去,記者才忙說:“您想多了,我們不是來找南宮小姐麻煩的。
我們是來采訪,鐘冬雪女士。
”
嘶。
鐘夏彤眼神突兀,怎麼是鐘冬雪?
她有什麼好采訪的?
風頭又被搶了!
鐘冬雪也是一陣傻愣,但卻攔在了鐘夏彤跟前,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鏡頭已經打開了吧?
開始吧。
”
記者點點頭,說:“好的,鐘冬雪女士。
咱們先問兩個問題,一個是您是怎麼買通了港媒的記者,讓他幫您偷拍南宮傾城小姐。
其次,還是想替觀衆們問問,您是怎麼……這麼不要臉的?
”
我擦?
鐘冬雪傻眼了。
這套路,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您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鐘冬雪連忙裝作自己不知道。
鐘夏彤,也傻眼了。
自己女兒的那些豔照,竟然是姐姐讓人去拍的?
一瞬間,整個房間裡,氣氛靜到了極緻。
“他,他說的是真的?
”鐘夏彤雙手抽搐,顫抖的問道。
記者笑着,解釋:“當然是真的……我們這裡,有證據的。
那人已經被警方,控制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