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手身着耐高溫專業賽服,頭戴全封閉頭盔,頭部身上,做了全方位保護。
車手們對着觀衆看台做各種揮手飛吻的張揚動作,引起觀衆席激烈的歡呼聲和口哨聲。
九号賽道,一輛紅色的火焰花紋賽車,車手靜靜的坐在哪裡,帶着銀色防高溫手套的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她沒有任何動作,頭盔玻璃後面的雙目,仇恨的看着賽道,仿佛光滑平整的賽道上,站着她仇恨的人一般。
除了航空比賽以外,F1車賽在所有的體育項目中,是最費錢的一個,不僅賽車本身價值連城,車手的身價也是不菲。
雇傭的機械師費用驚人,就連F1運動的追随者,車迷們也必須個個都是家财萬貫,否則,根本就沒資格親臨現場觀看比賽。
不說别的,單是一個F1的駕照,就不是一般人想拿就能拿到的。
所以,每次車手上場,都是炫酷拉風的各種pose,引發看台上的追随者瘋狂的尖叫。
比賽開始,九号紅色火焰賽車,率先沖出起跑線,像一道飛馳的紅色光影。
一号車道的黑色跑車尾随其後,在彎道處借機超車,紅色火焰壓在黑色車身前面,加速,狠狠的甩開一号,黑色賽車不服,想借機繼續超越,直到終點,紅色火焰賽車都穩穩疾馳在最前面。
沖過終點線,看台上的車迷們驚叫:“九号!
九号!
九号!
”
這時候車手可以摘下頭盔和車迷們互動,然而,九号車手,隻是對着觀衆席擺擺手,直接走向更衣室,隻留下無限神秘和遐想。
淩希雅換好衣服,戴上碩大的墨鏡,走出更衣室。
冷不丁被人一把抱住,“親愛的,竟然是你!
”
淩希雅用力掙脫開藍喆的熊抱,腳步加速,快速離開更衣室範圍。
藍喆不死心的跟在後面,“淩希雅,你給我站住,要是不理我,我就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
淩希雅無奈,滿臉的隐忍,停住腳步,“你到底想幹嘛?
”
“不幹嘛!
你陪我玩就好!
”
“你會沒人玩?
”希雅乜斜着他,不相信的上下打量,“太子,别折磨民女了好不好!
”
藍喆笑嘻嘻的上前,“我就想和你玩,你要是和我玩,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
”
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指不定要怎樣糾纏自己,希雅轉身要離開,他繼續攔着,“好吧!
我對你說,你可不許說出去哦!”看到希雅又要走,他忙說出,“我就是一号黑神。
”
“黑神?
”這個死小子,每次遇到他,兩人都是激烈的競争,沒想到是他。
“嘿嘿,其實,我也不是那麼的不學無術。
”看到希雅吃驚的表情,他很受用,“我請你吃飯!
”
“好吧!
”看在他是黑神的面子上,希雅點頭。
和明星吃飯就是麻煩,兩個人帶着碩大的墨鏡,藍喆甚至将外套帽子戴在頭上,一進餐廳,還是被粉絲認出,然後就是各種狂拍照,粉絲越聚越多,将餐廳秩序打亂。
等到藍喆在粉絲群裡奮力逃出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淩希雅在哪裡。
淩希雅已經跑到隔壁店,吃了一碗面,看到藍喆所在的餐廳還有很多人圍着他,沒理會,順着街邊慢慢走,眼前浮現一個男孩溫和的臉,這個男孩是自己的哥哥,因為喜歡賽車,在一次訓練中出意外身亡。
當時爸爸媽媽聽見這個噩耗暈倒,很久才在失去兒子的悲傷中緩過來。
所以現在,無論如何,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保護弟弟,讓弟弟在自己呵護下健康成長。
為了弟弟,即使耗盡自己的一生,也願意。
倉烈寒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拿着手機随意點動實時新聞看,冰冷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門口處,全身籠罩在冷烈的陰戾中,那種被厭惡鄙視,被狠心抛棄的感覺,就像千年寒冰一樣盤踞在心頭,令他暴躁不安。
新聞畫面上是,當紅影星藍喆攜神秘女孩出現在餐廳,雖然那個女孩帶着碩大的墨鏡,隻是在鏡頭前閃了一下,就被瘋狂的粉絲擠到一邊,但是倉烈寒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淩希雅。
原來她跑出去關掉手機,是和藍喆出去玩。
感覺心髒像被重錘擊打一般,帶着悶響的疼痛。
反複看藍喆的視頻,淩希雅隻是出現一瞬,後來再也沒有看見她的身影,倉烈寒撥打她電話,仍然是無法接通。
留意了新聞上餐廳的名字,倉烈寒起身走向門口。
淩希雅邊想邊走,迎面走來張美珊和淩欣,她們看到希雅,眼睛亮起,立刻熱情的圍上來。
“雅雅姐!
”
“雅雅!
”
“我們好想你啊!
”
“我們去你住的地方玩吧!
”
“我住的地方很遠,不方便去玩。
”确實不方便。
“雅雅,我上班的事兒你有沒有問倉總?
”淩欣滿懷希冀。
“沒!
沒有,”希雅有些結巴,“我這幾天沒見到他!
”
“雅雅姐,你一撒謊就結巴。
”張美珊直接戳穿她的謊言。
希雅臉色紅了,拿出手機,“我現在給他打電話,讓他來,你們自己說。
”
“好!
”淩欣眼裡滿是興奮。
淩希雅低頭滑動手機屏,才想起,先前關機還沒有開機,打開手機,看到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倉烈寒打來的,淩希雅臉色變了一下,手指滑動,給他撥通電話。
電話沒有接聽,倉烈寒的車子無聲的在她們身邊停下,車窗落下,顯露出他冷寒得如同霜凍的側臉。
淩希雅感覺到倉烈寒的冷刹之氣很重,淩欣和張美珊遞眼色讓她開口介紹,沒辦法,她隻好硬着頭皮開口,“倉先生,這兩位是我的堂姐和表妹!
”
“倉總好!
”
“倉總您好!
”
兩個人禮貌的打招呼,目光羞澀的看着倉烈寒。
冰冷的眸光掃視一眼兩個人的花癡表情,倉烈寒不悅的皺眉,偏偏淩欣和張美珊沒看出來,還似乎想一起上車。
倉烈寒眼角餘光,掃向淩希雅面部表情,她臉上平靜得像什麼沒發生一樣,心裡莫名的越發酷寒。
“倉先生,”淩欣開口,帶着标準的空姐式微笑,“我今年剛剛大學畢業,您可以在公司給我安排一個職務嗎?
”